悠揚的鋼琴曲在花園里緩緩響起。
眾人不由陶醉其中。
舞臺下,宋廷之看著臺上的人,眸深邃晦暗。
結婚兩年,他還是第一次知道,容會彈鋼琴。
而且,彈鋼琴的樣子,得攝人心魄。
一曲結束,臺下的人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鼓掌。
容優雅起,笑著向眾人鞠了個躬,轉下臺。
轉過,容臉上的笑容消失,化作一片困。
剛才演奏的時候,似乎覺到有一道危險的目盯著自己。
那種覺……跟那次被宋廷之盯上時別無二致。
不過,他們都已經離婚了,那人應該不會這麼魂不散吧?
“這就是你說的,讓你心馳神往的天才作曲家?”
宋廷之面無表地看向對面的人。
許周翼:“……”
“呵呵,嫂子還真是多才多藝。”
半晌,他哭無淚地憋出一句。
誰懂啊,他小許總縱橫場多年,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心的,居然是自己好兄弟的老婆!
準確的說,是前妻。
不過那也不是他能打主意的人罷了。
好在他已經習慣了失,很快就收拾好了萌的春心,端著香檳起。
“翼哥,你去哪?”
林星語見他了,著急地跟上。
許周翼晃晃杯子,高深莫測地看著:“療傷。”
只有以最快的速度獵艷,他才能忘記這段失敗的暗經歷。
林星語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再想到他剛才看到容時那充滿了欣賞和迷的表,心里對容的厭惡又升了一層。
“果然是容士的親兒,風采毫不遜于當年。”
容下臺后,容琛浮夸地給鼓掌。
容配合地行了個公主禮,然后看到他后,正朝這邊走來的人。
影似曾相識。
眼底劃過一抹狡黠,沖容琛笑笑:“我去休息了,你自己加油吧,一會兒回去的時候記得給我打電話。”
說完,飄飄然離開。
容琛正想問搞什麼鬼,就聽到后人輕的聲音。
“容總,您好,我是海安集團的安檸,聽說您很久了。”
容琛愣了愣,轉看去,就看到一張溫婉純的臉,偏偏還是極品材。
一時間,什麼妹妹應酬通通被他拋到了腦后。
容沒有走遠,就躲在角落里一邊閑一邊看著自家哥哥的好戲。
沒認錯的話,這位應該就是剛才聽到的那個孩子。
容琛眼珠子都快要長人家上去了。
容暗掏出手機,打算拍幾張回去跟母親一起欣賞。
剛把手機出來,突然被人從后推了一把。
容猝不及防,一個踉蹌,手機直接飛出去砸在了一塊石頭上,屏幕摔得四分五裂。
剛換的手機……
容心頭火起,轉過,目森冷地看著后的幾人。
“哼,現在真是什麼人都能出來冒充天才了,你剛才彈得那是什麼東西,好幾個音都是錯的,本連不上,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原創?”
“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是你能混進來的嗎?識趣點就自己滾,別讓我喊保安!”
幾個人抱著胳膊,趾高氣昂地睨著。
容瞇了瞇眸子:“剛才誰推的我?”
冷著臉時,別有一番氣場,讓人心生膽怯。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沒人敢開口。
容冷然近:“都不說?那我可挨個收拾了。”
“你、你要干什麼!這里可是慈善晚會,你信不信我們現在就保安過來!”
“你冒充作曲天才,還想對我們手……”
人話音未落,臉上已經挨了重重一掌。
容眼都沒眨:“沒教養的東西,我這做善事,替你們爸媽好好教育教育你們。”
說完,又看向剩下的人:“剛才誰推的我?”
幾人被那一掌給嚇住了。
因為容是們在帝都沒見過的生面孔,剛才在舞臺上表現得又太過驚艷,幾人怕搶了自己的風頭,才想到這麼一招。
就算真的是那位神的作曲家,背后沒有靠山,還不是任們欺負?
可沒想到……到了個茬子。
“給你們三秒時間,三、二……”
“是、是!推的!”
有人扛不住容給的力,慌地指向站在最邊上的人。
容停下倒數,對開口的人笑了笑,不等那人松口氣,容已經一掌甩了上來。
那人直接被打傻了:“為什麼……”
容松松手腕:“沒有為什麼,見者有份
。”
走到最邊上的人面前。
那人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了。
“哪只手推的我?”容垂眸打量著垂在側的兩只手。
人不住地哆嗦著,目看向邊的同伴。
明明是一起來的,為什麼最后只有被追問?
其他人自然是不敢說話。
容敢囂張這樣,他們就算是再傻,也看出有后臺了。
等了半天沒等到答案,容耐心盡失,繞到人后,一腳踹在了膝窩。
人重心不穩,一下子撲倒在地。
容扯了下:“你推我一把,我還你一腳,不過分吧?”
“本來還想讓你們還我手機錢,不過還是算了,明天之后,你們幾個加在一起也未必掏的出那麼多錢。”
掃了眼已經嚇傻的幾人,容興致缺缺地轉離開。
剛走了兩步,就看到面前站著一個悉的影。
“你在這兒看多久了?”
停下腳步,一臉嫌棄地看著對方,“我上次說的話你聽不懂嗎?還跟著我干什麼?”
宋廷之站在影中:“你瞞了我多事?”
容蹙起眉頭:“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而且我們已經離婚了,追究過去的事還有什麼意義?宋總還是向前看的好。”
想起剛才在門口撞見林星語的事。
不出意外的話,林星語會拿到代表臺里出席的名額,也是托宋廷之的福。
這人居然還好意思出現在面前,揪著不放。
想到這些,容氣得眼睛都瞪圓了。
宋廷之看著憤懣的表,又想起剛才無意中看到的那一幕。
無論是彈奏鋼琴時的優雅靈,還是教訓人時的囂張跋扈。
都跟他所知的那個容沒有一點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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