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如愿其實不想上洗手間。
單純就是招架不住賀紹第一次見面就開始暢聊要幾個娃這種堪比投放原子彈的殺傷力。
所以才暫時離開戰場,個氣。
等到大腦沒有那種缺氧的覺,才回去。
開在星級酒店里的咖啡廳,裝潢很有格調,走廊的地上鋪了地毯,墻上也掛了各種油畫。
應如愿邊看邊走,不期然間,就看到在走廊轉角站著的薄聿珩。
他的頭頂是一副雪景油畫,他在畫下用火柴點了一支煙。
那一瞬間亮起的火,搭配雪景,很容易就人嫌棄安徒生話里,那一縷求而不得的溫暖。
他在白霧輕煙里,五也變得朦朧不清晰
應如愿頓了一下,選擇無視,從他邊徑直走過去。
薄聿珩清冽的嗓音在背后響起:“招惹了一個薄祈震,惹出大禍,剛消停沒兩天,又想招惹一個賀紹,妹妹,你真是不長教訓。”
應如愿腳步停滯。
“看他們都是什麼歪瓜裂棗,你就一定要那個所謂名正言順的份不可?”
應如愿知道了。
他以為是自愿相親。
并且因為之前為了合理化自己接近薄祈震的原因,說過薄祈震會娶為妻,他就以為心里的執念是為別人的妻子。
應如愿轉看他:“聿哥的意思是,我當別人的妻,還不如當你的妾?”
薄聿珩薄間吐出一縷煙霧,煙霧剛好迷了應如愿的眼。
他嗓音也帶了一律意味不明的笑意:“賀家的門墻太高,小矮子翻不進去。”
應如愿嚨一梗:“薄家的門墻更高,聿哥的意思是,我更別想進薄家對吧?”
薄聿珩看著,應如愿角輕微扯了一下,“聿哥對安小姐說,你只會有一個妻,而且你以后要走仕途,你明面上的人也必須只有一個,所以你是要我當你見不得的人。”
連妾都不是。
薄聿珩好嗎?
如果他跟姐姐的死毫無關系的話,薄聿珩真的很好。
;不提他港城第一豪門繼承人的份,也不提他工作上殺伐決斷的能力。
單單他是這個人,也很好。
溫,,包容,強大,緒穩定,舉重若輕。
他唯一不好的就是,給不了站在他邊,不用害怕被人指指點點,甚至拖去沉溏的份。
兩人互相沉默了三分鐘,應如愿低聲道:“我先回去了。”
轉離開。
薄聿珩看著他的背影,掐滅了煙頭。
應如愿又經過一個轉角,遇到了等候依舊的安秣。
安秣咬牙切齒:“你剛才是不是又去跟聿珩私會了?應如愿,你賤不賤啊!”
應如愿理都不想理,直接越過。
安秣暴跳如雷:“你給我站住!”
應如愿腳步未停,直接到了前面。
座位上只剩下賀紹。
應如愿走過去,坐在他對面的沙發:“賀先生。”
賀紹本來在刷手機,抬頭一看,立刻關掉,揚起油膩的笑臉:“應小姐,你回來了,我們剛才說到哪兒?哦對了,說到你在家帶孩子,那我們繼續說……”
應如愿溫聲細語:“賀先生,我看得出來,你不想相親,所以才故意說那些話膈應我,想讓我知難而退。”
賀紹眨眨眼,意外,居然看得出來。
應如愿剛才在洗手間想明白的。
賀紹實在是太用力過猛了。
他完全就是照著網友票選出的最討厭的相親男類型演出來的,集各種病于一。
雖然不能說百分百沒這種男人,但那些特征放在一個豪門公子哥兒上,實在太違和。
所以應如愿確定他是演的。
甚至覺得好笑:“你不想相親的話,為什麼不直接拒絕跟我見面呢?”
既然被看穿,賀紹也就不裝了,沒意思地咂咂:“拒絕我媽,要被嘮叨好幾天,但讓你主知難而退,就能消停。”
應如愿指出來:“但還會繼續給你別的對象。”
賀紹皺眉,想起來就煩。
應如愿道:“說實話,我也不是自愿來相親的,要不,我們合作?”
賀紹瞬間get到的意思:“在各自家長面前假裝相親功,免得他們繼續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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