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我是陸笙。
家住鹿鳴鎮,萍水村,今年九歲,有個相依為命的,還有個虎萌萌的好朋友。
不。
不對。
我是陸笙,可我不住在萍水村。
我來自至高聯邦,是聯邦的高級探險家,正在參與異空間探索計劃。
計劃失敗了。
我被黑吞噬,渾渾噩噩,不知道過了多久。
對。
我記起來了。
我已經死了。
可現在是怎麼回事,我又活了?
茫然的睜開雙眼。
看著家徒四壁的房間,陸笙有些懵懂:“這是實驗功了呀,真的有異空間,我死了,又沒死,我是陸笙,我找回了前世記憶。”
“陸笙,你沒事吧?”
看著悠悠轉醒的陸笙。
虎萌萌一臉擔憂:“你怎麼樣,要不要我哥來?”
“我沒事...”
陸笙強撐笑容。
已經不是以前的了。
找回記憶之后,既是小孩陸笙,又是至高聯邦的高級探險家陸笙。
以前懵懵懂懂。
不知道虎萌萌的厲害。
現在回想一二。
隨便拿出個葫蘆,滴出一滴藥到水缸里,便能渲染一缸之水,將其化為猛藥。
不消說。
這萌萌姐的份肯定不一般。
當然。
至于有多高,陸笙也說不好。
因為太小了,家里也窮,對這方世界所知不多。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
萌萌姐的份,肯定要高出鄉鎮一級,與們這些鄉下人屬云泥之別。
“沒事就好。”
虎萌萌也被嚇得不輕:“你可是我的好朋友,你要是出事我肯定不會安心的。”
聽到這話。
陸笙心里也暖暖的,知道虎萌萌真把當朋友。
想到星際時代的爾虞我詐。
在想到此界的淳樸民風,和區別于科技時代的武者道路。
陸笙忍不住暗想道:“相比冰冷的科技時代,還是這里更讓人向往,以后,我只是萍水村陸笙,前世的事就過去吧。”
咯咯咯...
傍晚時分。
隨著鳴,在陸笙家玩了一下午的虎萌萌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揮手在村邊與好友告別。
陸笙蹦蹦跳跳的回了家。
眼。
看著家里的水缸,陸笙有些出神。
“警告。”
“智腦檢測到未收錄的能量波,請宿主遠離。”
聽著智腦的提示聲。
陸笙繞著水缸來回渡著步子:“深藍,分析眼前這一缸水。”
“分析分中。”
“未收錄,未收錄...”
“分析出人參份,分析出殘存的未知DNA,未收錄,未收錄,無法分析...”
智腦的錯報源源不斷。
短短幾息之間便刷新了幾百條。
陸笙有些咂舌。
雖然不知道,鑲嵌在大腦上,代替大腦運算的智腦是怎麼被帶到這方世界的。
可智腦的運算能力從未懷疑過。
所以這每一條錯報。
就說明檢測到了一項沒有收錄過,也無法分析出的原材料。
數百種原材料疊加在一起,并在稀釋過后,形了眼前這缸藥水。
由此可見。
這缸藥的原料是多麼復雜。
“萌萌姐的大哥,恐怕是個了不得的存在。”
看著水缸。
陸笙如此想著。
咳咳咳...
不等再想下去。
門外便傳來咳嗽聲:“笙笙,看給你帶什麼回來了。”
“!”
陸笙雙目一亮。
馬上回頭看去。
眼。
門口站著一名滿頭白發,拄著個拐杖的小老太太。
背著竹簍,走的很慢。
略顯僵的臉上,刻畫著慈祥的笑容。
“...”
見到老人。
陸笙直接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老太太:“我以后肯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會的,會的。”
老太太只是笑,并不反駁。
過了好一會后。
陸笙的心平復了幾分,這才有些奇怪的問道:“,你上怎麼這麼涼啊?”
“快秋啦。”
“服單薄。”
老太太吐字艱難,四肢僵:“去鎮上討飯,遇到王家老爺過壽,王老爺看我年老,賞了我一只燒呢,饞,吃了半個,留了半個給你,你快些吃吧。”
一邊說。
老太太一邊從竹簍里拿出半只燒。
說起來。
雖然眼下快要到秋天
可這燒也明顯放的久了,香味外帶著些許餿味。
可陸笙卻一點也沒嫌棄。
甚至吃了一小口,就不由分說撕下一條來,做勢要遞給老人:“,我們一起吃。”
“傻孩子,吃過了。”
老太太搖頭拒絕。
“吃嘛,吃嘛,笙笙就想看吃。”
要是以前。
陸笙可能不會察覺到什麼。
但是現在。
陸笙怎麼會不知道,其實只要到了半只,所謂的自己吃了半只,不過是想讓把剩下的半只全吃了。
“笙笙長大了,長大了。”
沒有吃。
只是慈祥的笑著。
陸笙見說什麼也不肯吃,只能一邊自己吃著,一邊詢問這在鎮上的事。
可今天不知道怎麼了。
往日里最喜歡給講鎮上的事,今天卻只是笑,什麼也不肯多說,一直是再說,聽著。
“笙笙,你有沒有聞到別的味道?”
聽了一會,面茫然:“房間里有香味。”
陸笙下意識的看向水缸。
只是現在還不能肯定,這缸藥有什麼效果。
畢竟它里面蘊含著未收錄的DNA殘留,說不準是什麼東西的,不知道該不該給喝。
“哈...”
不等解釋什麼。
便低著頭,在陸笙的上聞了聞:“你這小妮子,是不是了花了,聞著好香。”
“我?”
陸笙愣了愣。
在自己上聞聞,也沒聞到那里香來。
正要答話。
突然想到虎萌萌給的桂花糕在懷里,于是趕拿出來,滋滋的說道:“,你的鼻子真好用,一下就聞出來了,這桂花糕是萌萌姐給我的,我剛才都忘了。”
說著。
陸笙拿起一塊桂花糕塞進里:“,吃桂花糕。”
“香。”
“好香。”
老太太一邊吸著鼻子,一邊用力的咀嚼著。
另一邊。
安定縣。
順風樓西城分號。
“二爺,今天怎麼這麼晚才來,兄弟們還以為你有事耽擱了。”
“誰說不是,咱們張二爺現在可是大忙人,就說這安定縣吧,離了二爺上哪安定去。”
二樓的大包廂。
一群武館教頭打扮的糙漢子,正向著門口的來人起哄。
;來人也不惱怒。
卸下兵,下甲胄,與眾人嬉鬧著:“快別提了,你們當我不想早點來啊,可鹿鳴鎮那邊出了命案,這不就給耽擱了。”
聽到命案。
在場的人本不在意:“二爺,區區命案而已,隨便派幾個捕快就行了,怎麼還勞煩你親自去?”
“你們有所不知。”
張二哥坐下,低著聲音說道:“這次可不是一般的命案。”
“不一般?”
眾人紛紛來了興趣:“二爺,怎麼個不一般?”
張二哥抱著茶壺喝了一口,開口道:“下午我接到鹿鳴鎮巡捕的上報,說是他們鎮上出了個怪案子,我過去一聽,聽得是后背發涼,你們猜怎麼著。”
目掃過。
看著眾人期待的目。
張二哥嘿嘿一笑,講述道:“今天鹿鳴鎮上的王家,王老爺過生日,很多乞丐一大早就去等著了,就等王老爺喝高興了,給他們點布施。”
“結果也沒讓他們失,中午一過,王家的大管家出來了,后面跟著幾個提著木桶的小廝,里面都是剛從飯桌上撤下來的飯菜。”
聽到這。
有子急的忍不住了:“二爺,這有什麼不一般的?”
“別急啊。”
張二哥又灌了一口茶,繼續道:“人群中有個老太太,大管家看年老,做主賞了半只燒。”
“結果呀,燒給壞了。”
“左右的乞丐看老太太拿了燒,有個不樂意的,就上去討要。”
“誰知道那老太太也是看不清形勢,說自家還有個小孫沒飯吃,說什麼也不把燒讓出來。”
“你們想啊,那些乞丐都是些什麼人啊。”
“可憐的,可恨的多。”
“討要燒的乞丐見不給,上去就是幾腳,直接就把老太太給踹倒了,結果一命嗚呼,到死,手都沒松開,還護著燒呢。”
眾人一聽。
有些納悶:“二爺,這不就是普通的命案嗎?”
張二哥冷冷一笑:“要是到這,那沒什麼可說的,也不用我去了,要說怪,就怪這尸首前腳拉到停尸房,后腳就不翼而飛了。”
“尸沒了?”一眾漢子有點反應過來了,嘀咕著:“詐尸了吧,沒四找找?”
“找了。”
“上百號人,差點把整個小鎮給翻過來。”
張二哥目環視:“結果什麼也沒找到,倒是有個砍柴的樵夫回來,說看到個小老太太,一臉木然的往東邊走了。”
“這...”
眾人面面相覷。
雖說大家都是練武之人,最差也是個武生。
可妖魔鬼怪這種事,依然讓人不寒而栗。
“二爺,是不是搞錯了。”
人群中,有個干瘦漢子遲疑道:“是不是老太太沒死,只是暈了,然后被送到停尸房里,自己醒了過來,自己回家了?”
“嘿嘿...”
張二爺笑道:“我也想啊,可仵作說了,老太太骨都被踢折了,死因是肋骨扎破心臟,這傷勢,你活一個給我看看?”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眾人誰也沒說話。
因為這種傷勢,別說他們這些武師,武道宗師也活不了吧,更別說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
“二爺,四爺來了。”
正說著。
門被推開。
外面跑進來一名伙計。
一聽是四弟找自己。
張二哥連忙起,跟眾人告罪。
眾人頓時不干了,追問著:“二爺,這老太太找到沒啊,怎麼理?”
“沒找到,慢慢找唄。”
“至于理...”
張二哥回頭:“找到再說吧,這會啊,說不準老太太正跟孫吃燒呢。”
“二哥。”
一樓大廳。
看著從樓上下來的張二哥,張恒指了指眼前的椅子:“坐。”
“老四,你怎麼來縣城了,辦事啊?”
張二哥一臉忐忑的坐下。
因為張恒很出門。
長年待在虎神山上,絕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過來看看你。”
張恒也沒藏著掖著:“聽說你最近跟城里的幫派,武館,還有城外的土匪走得很近,被稱為什麼一呼百應,你是鬧著玩呢,還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讓你這麼干的?”
聽到這話。
張二哥松了口氣:“這事呀,嚇我一跳,還以為什麼呢。”
見張恒看著自己。
張二哥解釋道:“沒人跟我說什麼,是我自己想的,我就琢麼著,我這總捕頭也不能白當,與那些綠林之人打好關系,一是有利于維穩地方,二是也多些孝敬,總不算壞事。”
張恒微微點頭。
虎王鎮現在是順州最大的藥材供應基地。
每天日進斗金。
連帶著鏢局,武館,綠林,也在其中吃到了不好。
張二哥是他二哥。
明眼人都知道這件事。
他愿意出面周旋,結各府縣的山匪綠林,那些人不會不給他面子。
“老四。”
“以前商隊走南闖北,賺的都是刀口錢。”
“現在有我出面,別說安定縣了,就連大昌府都很出現土匪燒殺村莊的事,這留錢不留命的規矩,對百姓和商販弊大于利。”
張二哥說到這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而且治安好了,我不是也能跟著往上升升嘛,大昌府的孫知府現在都聽說過我,說我是南天一柱呢。”
鬼的南天一柱。
張恒有些哭笑不得:“如何,你要好好把握,別傻乎乎的給人當槍使,另外武道方面別放下,呼百應也好,南天一柱也罷,都是虛的,只有實力是自己的。”
“放心吧,我也三十好幾了,腦袋轉的過來。”
“遠了不說,我這捕頭當的沒病啊,整個安定縣,提起我來,誰不豎個大拇指。”
張二哥志得意滿。
“你有想法就行。”
張恒不聊這個,而是換了個話題:“二嫂的事怎麼樣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一直拖吧。”
“看看吧。”
張二哥有些遲疑:“我尋思著找個練武的,回頭也有共同語言,就是沒合適的,有了我喊你,你幫我把把關。”
“行。”
張恒也沒拒絕。
“對了。”
說完自己的事。
張二哥又把鹿鳴鎮有乞丐打死了老太太,然后老太太的尸不翼而飛的事說了一下。
說完。
還不忘向張恒提醒道:“鹿鳴鎮說遠也不算遠,距離咱們虎王鎮也就百八十里的樣子,回頭了,你讓山上的小妖們注意些,我擔心這老太太的尸有變故,可能要生事端。”
張恒微微點頭。
當然。
也沒有太在意,因為這里不是民國位面。
不算虎山一脈,只安定縣來說,就有數位宗師,二三十位一流武師,一個小縣城的水平跟整個雕英雄傳差不多。
再加上習武風。
普通的尸變或者僵尸,下面的村子自己就能解決。
就是任老太爺這個水準,對上開碑裂石的武師也討不到什麼便宜,遇到氣如爐的武道宗師更不用說了。
不信可以換算過一下。
電影中任老太爺表現出的實力,對上鎮守襄城的郭靖和降龍十八掌,那不得直接被拍碎了。
僵尸是銅皮鐵骨不假。
可實心的鐵人也擱不住這麼打吧。
更有甚者。
別說郭靖,估計在鐵掌幫的裘千仞面前都是活靶子。
所以在張恒想來。
一個剛剛尸變的小老太太。
就像泥鰍鉆茅坑,沒多大風浪。
總不能。
有個大妖魔活夠了,把脖子給它,讓它隨便吸吧。
笑死人了。
它咬的破大妖魔的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