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姐你沒過來啊?”
程一延忽然像是很失地嘆了一聲,隔著電話聽著,都是無比清晰,接著說:“謝謝葉小姐關心我家爺,送來時打了點滴,不發熱了,但是還沒有醒過來,不過不要,因為醫生說況好轉了,讓爺他睡一覺到白天就好了。”
“那就好,他沒事就好……”葉妤聽完,心里長舒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正當還沉浸思緒里時,又聽到程一延問:“那請問葉小姐你呢?”
“沒事!我也沒事,我想程慕比我嚴重多了,他沒有大礙,我自然也沒有,我打電話問問,知道沒事,我心里也踏實了!”葉妤連忙道。
“對了,葉小姐,關于今晚的事,不好意思,讓你無辜連累了。”程一延認真地說:“不過你放心,爺醒來后一定會理的,葉小姐已經在醫院了是吧,你也好好休息哦。”
聽程一延的語氣,葉妤猜想他大概也是了解來龍去脈了。
“好,一切等他醒來再說吧。”打電話的出發點本來是想知道程慕怎麼樣了,至于其他,葉妤沒有太多心思,趕道:“你忙,我沒有其他事了,我在醫院,很安全的。謝謝你。”
“好的,葉小姐再見。”
“再見。”
晚上的時候,的手機因為摔到黑屏無法開機,不過就算能開機也沒有用,因為當時的酒店房間好像是被人故意裝置了屏蔽,就比如程慕的手機好端端的,并沒有壞,但是沒有信號的……
葉妤看著手中這個遭過磕磕的手機,也是上天眷顧,回來后搗鼓搗鼓以后竟還能開機使用,這也是沒有想到的。不過,再看著屏幕上出現的一條條彩橫線,遍布整個畫面,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因為大抵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不多想了。葉妤把手機輕輕地放在床頭,終于躺下,蓋好被子,閉上眼睛。不到一會兒,人就沉沉睡去,
無論是醒了睡了,都不知道,其實病房門前有一人站立著。
宋修衍沒有要進去的意思,聽著葉妤打完電話,雖然不確定對方是誰,但也能猜得出意思。在詢問程慕的況。
似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心房啃噬,又麻又又痛,宋修衍背靠墻壁,扯掉了領帶,將其搭在手臂上。
沒錯,宋修衍承認,他剛才開車過來時就是故意不去市中心醫院的。因為知道程慕會在那里,所以他不想去,也私心不想讓葉妤和程慕二人有任何一個機會可以共。
不過說認真的,他現在所有的做法都顯得可笑的,畢竟那兩個人都已經確認關系在一起了,他一個外人,還能從中作梗什麼呢?
不多想了。
現在已是深更,他也困了,該休息了。要知道他是怎麼找到葉妤的,就說來話長了。
那天,在與葉妤說開之后,心里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舒坦。只要當一放下工作的其余時間里,就到哪哪都不舒服,說白了就是空虛煩悶。他也知道,這樣不行,所以只能用工作來填滿這些碎片時間,以此來讓自己不多想其他。
;聽祁郢韻那些語重心長的話,宋修衍也開始盡力地找回這兩年多來的工作狀態——在沒重逢葉妤之前的那種狀態。
只要時間都利用起來,一如從前一樣。自然就不會想上的事了。他有把握,且相信自己是能做到的,畢竟以前能做到,那現在肯定也可以的。
再加上最近工作上的事確實多,在凌晨十二點時分,他還飲下一杯黑咖啡,也就有了加班到深夜的場面了。明明驅車可以回別墅,但也不知道怎麼的,還是開來了酒店過夜。
在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安靜的四周,寂靜地只能夠聽到自己的心的聲音。心底有一道犯賤的聲音告訴他:別裝了,宋修衍,你現在的所作所為還是證明你本放不下某人。你有家不回,而來這里,不就是為了能夠離近一點嗎?不然,為什麼不回家睡呢?
他當即否定,打斷這一個本不存在現實里的聲音,卻有種被人中心思以后的惱怒,就連關車門的聲音都大了些。
他想來就來而已,和任何一個人都沒有關系。況且,葉妤現在并不會上這麼晚的夜班了,是絕對不會在這里的,所以他也不是為了而過來這里的。
酒店大廳空曠,凌晨時分,還是有不顧客來往。或許是上天這麼安排的,經過前臺去電梯時,不經意聽見上夜班的前臺在竊竊私語。
而被議論的主角不是別人,正是酒店的“紅人”葉妤……
在議論什麼?宋修衍當時停下步伐想知道后續。
誰知,他僅僅只是掃了一眼那兩個上班魚又多的前臺,對方頓時就噤聲,不再說下去了。那兩人一開始支支吾吾不肯,并不是什麼事都可以對顧客說……
宋修衍第一次破天荒地對外表明自己在酒店的份地位,再追問后,才知道們討論的容是:今晚葉妤來前臺拿了房卡以后,人就不知道哪去了,就連到了下班的時間點,也沒有見到出現打卡。
這個人,不是說好上完這最后幾天嗎?就算是要離職了,也不要這麼猖獗吧?工作時間上著上著,人就玩消失?
不過,在這偌大的酒店,又不是專門有人天盯著葉妤,這兩個前臺就是看著半夜不忙,沒事找事說罷了。再者,打卡與否,純屬就是人的記問題,葉妤興許也忘記了而已。
這是后半段,宋修衍找出的借口。前提是,葉妤來前臺拿房卡?
一個服務生,又不是后勤,與酒店房間的服務沒有一點關系。
能拿房卡做什麼?難不是有公寓不回,自己開了間房住下來?呵呵,這樣說來,和他有家不回,而專門來酒店過夜的質好像大同小異。
可又怎麼可能呢?
不問不知道,問了才可笑。葉妤所拿的房卡,登記人顯示的竟是:程若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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