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雪兒活在自己的判斷當中,漸漸地分不清東南西北了,認定了的事實,就不會輕易改變——葉妤,肯定就是故意對付自己的。
以非常快的速度披上小香風外套,崔雪兒咒罵完葉妤,似乎還不夠過癮,回想起來從剛才到現在,葉妤一次又一次損壞自己的,卻沒有一句對不起,頓時又開始威脅道:
“葉妤,剛開始那會兒,傳是你害了你的好朋友倪恩的時候,我們個個都不信你會這麼歹毒,畢竟那個倪恩可是和你十幾年的,今天我可算是見識到了,我只是說了你幾句,你就推我,想害我摔倒是吧?
看來他們說的沒錯!表面看不出來,你簡直就是心如蛇蝎的人,你知不知道,我這件子可是意大利手工定做的,今天還是第一次拿來穿,就被你弄這樣,我看你現在也沒幾個錢,我可以高抬貴手,不需要你賠禮賠償,但是你必須給我道歉,就現在!我就不計較了。”
說實話,葉妤落魄的模樣,崔雪兒見了,確實到欣喜,但是心里還是有些不痛快,
一直在想原因,也說不上是哪里。現在總算是讓發現問題所在——雖然現在葉妤的穿搭樣樣都不如自己,但是這個人表現出的里,沒有一一毫的低聲下氣,從始至終都沒有……
都這樣了,還裝清高給誰看?
給自己看嗎?
站在臺階之上,崔雪兒看了又氣又忍不住嘲笑。現在不敢上前離葉妤太近,離得葉妤遠遠的,生怕又一次被所害。
崔雪兒所端起來的架子,渾然把自己當公主一般,甚至看似大度地說道:
“葉妤,我只要你說聲對不起來聽聽,就可以一筆勾銷,我還沒聽過你對人說過對不起呢。你剛才扯攔我的袖口,我也沒和你計較,現在又差點害我摔倒,怎麼說,也得給個道歉吧?”
“摔倒……”葉妤的眼睛通紅,默默地念出這兩個字,心中百集。
剛才甚至連都沒有到崔雪兒一下,怎麼,在崔雪兒口中說出來,就了是害差點摔倒——是的錯了呢?
明明是崔雪兒自己往后退時不小心要摔倒,這也要算到的賬上?
害人不淺?葉妤的角微微上揚,蒼涼一笑。
這些日子以來,因為自己的緣故,確實多多是牽扯到了一些人和事……這點承認,無力反駁,但是這里指的是程慕等人……
而絕非眼前的崔雪兒!
如果什麼罪名都可以往的上扣的話,那這和三年前那場謀,本質上除了是否犯了法律之外,還有什麼區別……
沒有……一點區別!
三年前,葉妤只對著自己在意的人做過辯解,因為自己覺得其他人的看法,并不重要。三年后,依然是這麼想著。無關的人知不知道真相,并不重要。
重要的事,在意的人知道就好了……
;葉妤從來沒有過如何改變他人的想法的,只是直到今天,發現原來別人的看法,也是在意的……
因為大多數人的想法,在很多時候,最終可以決定事的走向……而自己,當初恰恰是忽略了這一點,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就像是一個石頭原本沉睡于海底,突然有一天,被人打撈起來。而打撈者想要其實是魚兒,并非沉重又無用的石頭,一個轉,罵罵咧咧地又將石頭給拋大海……
葉妤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又了眼睛,世界仿佛都變得清晰明亮了起來……
忽視了邊的其他人,森森的寒意,唯獨對著崔雪兒一個人笑道,一字一頓地說:“你摔倒,和我沒有半分錢的關系,那是你活、該。”
“葉妤!”崔雪兒厲聲道。
本以為終于可以如愿以償地看到葉妤低聲下氣,最好是求自己放過,誰知,葉妤居然反過來說自己活該?
崔雪兒面對這樣的葉妤,沒有一點脾氣,只剩下氣急敗壞,頓時惱怒地揚起了手。
就在正準備沖上去給葉妤幾個耳的時候,腦海里又不由得浮現出了趙亦勛對葉妤手的下場……無形地制止了即將發生的行為。
不知真假……但也不能貿然行事。
崔雪兒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自己,打人是不可取的,教訓人的方式肯定不止手,那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讓葉妤知道的厲害呢?崔雪兒靈機一,可以看出的是,葉妤真的很容易被言語所。既然如此,要讓葉妤不舒服,辦法顯而易見了,無非就是往這方面多說。
崔雪兒揚起來的手,又驀地放下。
那又長又細的手指上是微尖的甲,倘若那一掌的力道使得夠足,對著人的臉面刮下來,會是什麼后果,可想而知……
葉妤著崔雪兒放下的作,直覺告訴,沒那麼簡單。
很好,下一秒就驗證了的猜測。崔雪兒又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地放過自己呢?
只見崔雪兒從臺階上一步一步款款而下,然后說道:“葉妤,你再說一遍,到底是誰活該。”
“剛才,我都沒你一下。”葉妤把事實說一遍,聲音之大,足以讓在場的人聽見。
“是,你是都沒我一下,被你到了,我這都可不要了。但是,如果不是你,我至于到驚嚇嗎?你就算不是全責,也是有責任的,不是嗎?”
何時開始,冤枉人的話,也可以說得這麼冠冕唐皇了?
“不是吧,不是吧?說對不起三個字就這麼難?要你命了嗎?比你——下跪都難嗎?”崔雪兒挑眉,繼續說道。
當然知道打蛇當打七寸這個道理,所以看著葉妤這麼張這張照片,就從這里面找痛點。
所以,很好猜,下跪本來就不是一件值得榮的事。都說跪天跪地跪父母,可從來沒聽說給作惡之人下跪。也不想做那麼絕,只要葉妤說句對不起,要放過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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