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雪兒此刻化著致妝容的臉上,滿滿都寫滿了對葉妤的妒忌,又在配上的尖聲利語以后……再麗漂亮的面孔,也變得猙獰起來,真是可惜了。
崔雪兒自己也說不上來是什麼原因,已經不是第一次產生這樣的了。反正,葉妤只要是用平靜如水的眼神,就有陣陣無名火往上冒,無法抑制。
就是非常不喜歡葉妤作出平靜的眼神,這樣一來,仿佛也許早就猜到了一切,只是不說而已。
說了好多次,葉妤還是這樣,真是討厭極了葉妤這種明明落魄了,還若無其事的樣子,裝什麼裝。
崔雪兒的指甲陷進了手心里,要看的,不是這樣的!
無比期盼看到,是葉妤沒有一點自尊,苦苦向自己求饒的的樣子,是葉妤變卑微的可憐蟲模樣,是那種低三下四的。而非眼前這種——與葉妤對視,明明葉妤沒有出聲,但崔雪兒總覺得葉妤是在無聲地表達說:繼續啊,快開始吧,我就想看看你究竟想對我做什麼……
葉妤都已經淪落到在酒店靠著賣笑來維持生活了,還當自己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無人能及的葉家大小姐啊?
伴隨崔雪兒的話音落下,后兩個人,一邊一個走到了葉妤的后,在葉妤還沒來得及思考的時候,背后,就被人狠狠地推了一下:
“沒看見我們雪兒都生氣啦,一切都怪你!拖拖拉拉的,進去吧你!”
說話間,就從后面推了一把。沉重的門并沒有上鎖,只要有外力沖擊一推,就可以打開。
葉妤正好撞到了門板上,門一推,頭頂上一盞更加明亮的水晶燈,正好將的廓投下來,猝不及防的,一個不穩,自然而然就往里面跌去,進了大門里,眼看著就要摔倒在地!
崔雪兒見此,收起了厭煩的表,想到里面還有人在,微微地調整了一下表,微笑著,看著葉妤搖搖晃晃的的背影,就像是在看戲一樣有趣。
葉妤下意識地驚一聲,瞪大了雙眸,知道,該配合演出!知道,該就這麼摔下去……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高興,高興了,興許就不會為難自己了。
但!
不!
就是不!
說了“興許”,并非百分之百。人可以很善良,人也可以很黑暗,只會更加得寸進尺。這個道理,一次又一次地敲擊著,葉妤無比清楚地明白他們都想要看到的是什麼——無非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狼狽,在這里丟人現眼……
偏不!
人的眼底忽然閃過一堅韌……
不!
絕對不能這麼狼狽地摔下去!
來的目的只是為了拿回照片還有備份,其他的……不做,不是討好他們,也不是來作樂子表演供他們開心的。
可是慣所致,已經跌跌撞撞往前好幾步!
一步、兩步、三步……
;在場所有人的目聚集到的上,誰都可以看得出來,在第四步的時候,那個踉蹌著站不穩的人,就即將跌倒,一個趔趄,肯定摔得牙疼咧!
可!
況急,找不到任何可以用來借力的地方,快速到看不到有哪一個地方用來搭把手,就是不想就這麼當著這些人的面摔下去——就是不!
能夠做的,就是一步兩步往前踉蹌著,不停地踉蹌著……
葉妤想著,只要不摔倒下去,就能夠保持著,只要一直在,也就可以暫時不摔下去吧……
葉妤這麼想著,也這麼做了。
這麼做的后果,雖然確實讓暫時還沒有摔倒,但落在他人眼里,這樣子的簡直稽極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演示溜冰呢。
眾人正笑著,饒有興致地看著葉妤的作,心里想著摔就摔了唄,怎麼就偏偏還要故作輕松,結果,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讓他們臉上的笑容瞬間改變,轉為凝滯……明明早該狼狽摔倒的人,在這眾多視線的注視下,生生地又多踉蹌了好一段路,終于……葉妤的手心向前探去,奇跡般地扶住了桌子的邊緣,所幸最后沒有摔倒在地,雖然依然看起來非常地窘迫,反正……并不彩。
此刻,葉妤的手心里也跟著沁出層層冷汗來,但,笑了。
縱然稽,那又如何?
葉妤站穩以后,第一件事,就是猛然回頭看向后的眼里本來盛著玩味笑容的崔雪兒。待看到崔雪兒的小臉上那一抹笑開始以后,葉妤的眼里劃過一明亮……
做到了。至這一次,沒有按照他們的想法,然后狼狽地摔倒。
崔雪兒剛剛才調整好的表,這下又出了真面目。如果說,只是葉妤只是用平靜如水地看自己,對于崔雪兒來說,只是會單純生氣而已,那此時此刻的葉妤卻明目張膽地對著自己笑,已經不是生氣那麼簡單了。
崔雪兒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愣了幾秒鐘,頓時更為火冒三丈。
與正在笑著的葉妤四目相對時……霎那間,崔雪兒有一種時空錯的覺,這種油然而生的沖擊是眼前的葉妤和從前的葉妤帶來的,格又重合了,眼前忽然出現重重疊影。恍惚之間,崔雪兒仿佛再一次看到了當年那個個張揚、驕傲明艷的人。
不!
不可能的,這種況不會發生的。葉妤的下場,已定局,無法再回到以前的,這個世界上本沒有反方向的鐘!
崔雪兒的目從洋洋得意到失神,再到像是淬了毒藥一樣的,僅僅用了不到兩分鐘,除了怒氣之外,的眼里還漸漸浮上了冷意。
葉妤看的也只有崔雪兒一人,視而不見其他人,重新返回,向著崔雪兒一步一步走過去,輕聲地開口:“崔雪兒,可以了嗎?我既然跟你進來了這里,那你是不是可以履行你的承諾了?答應給我的,你說過的,所以……現在,你可以將手機里的照片刪除,并且將備份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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