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抱著胳膊,用手肘了陳宗辭,湊近他,低聲說:“我怎麼覺得他有點認出你來了,跟陳爸爸家是親戚嗎?”
陳宗辭:“不記得。”
陳宗辭能來這里,也就不怕他們認出來。
再者,陳最當年死的也算轟,就算他們認出了這張臉,也未必會覺得是陳最起死回生。
只會覺得這是兩個長得很像的人而已。
就像周稚京,在第一次見到陳宗辭的時候,也是有所懷疑,想了很多種可能,也沒想過他是陳最。
畢竟,陳最的墳墓設立在那里。
更重要的是,陳最和陳宗辭的份背景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就算兩人長得一樣,也無法把兩人當同一個人看待。
再者,這麼多年過去,長相和氣質其實還是會有點變化。底子在那里,但給人的覺,是完全不同的。
所以,在周稚京還沒確定陳宗辭是陳最的時候,時而會覺得他就是,時而又覺得他不是。
分的要命。
周稚京想,就算陳麗華這會過來,也未必會把他倆跟當年的陳最和陳只聯系在一起。
這麼多年沒見的人,周稚京其實期待見一見。
這人本來就還記仇,當年陳麗華在陳啟民死后是怎麼對待他們的,周稚京都是記著的。
這樣貪錢的一個人,就想看看,當陳麗華發現當年的陳最,了赫赫有名,家財萬貫的人,要如何應對。
周稚京問:“你有見過陳麗華嗎?”
陳宗辭搖頭,他早就把陳麗華這個人從記憶里掃除。若不是今天這一出,他應該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這個人。
不過,有這房子在,他們遲早還是會上。
畢竟這房子雖然老,還被燒過,又死過人,但已經過去那麼久,附近的鄰里換了一波又一波。
陳最被燒死在這里的事,早就已經沒什麼人知道。
現在稍微裝修裝修,租出去,每年也能到手個一兩萬的房租。萬一哪天拆了,算上裝修費,也能賠的多一點。
總比這樣爛著好。
大師傅那邊打完電話,說:“我已經跟業主說過了,讓我問問你們是誰,有什麼證據證明是這房子的業主。有證據的話,我就停工,沒有證據那你們就沒有資格攔著我不干活。”
;大師傅打完這個電話,氣勢都變足了。
說完,他還出手,“來吧,有房產證就給我看看。沒有的話,我們就上去了。”
陳宗辭想了下,說:“你再打一個過去,讓我來問。”
大師傅擺擺手,自顧自的說:“就知道你們拿不出來,拿不出來就別在這里打擾我們的休息時間。”
隨即,大師傅就自顧自的往樓上去了,明顯是不想跟他們多糾纏。
他見著徒弟還站在原地,喝道:“你站那兒等死啊?還不快上樓睡覺,一點半準時開工。今天要是敢懶,我扣你工資!”
小年輕聞言,慌忙跟上去。
他跟了這大師傅好些年,一眼就能看出來他這會不對勁,“師傅,這兩人你認識啊?不會真是這房子的主人吧?”
“胡說!他倆要是真的房子主人,那就詐尸了!”
“啊?啥意思?”
“你別管!”
說著,大師傅又探頭往下看,看到兩人跟上來,連忙加快了腳步。
進了屋,正要關門的時候,陳宗辭已經走到門前。
門還沒來及的關上,就被他擋住,他面上雖掛著笑,可凌厲的眼神,還是讓人看著一點害怕。
正好這時候,大師傅手機響了下。
是微信信息提示。
大師傅讓徒弟擋著門,他轉打開手機看了眼,背脊莫名一涼,回頭朝著門口的人看了眼。
眼睛瞪的更大了。
再次看了看手機,再看一看門口的人。
要說這是兩個人,真的很難讓人相信。
長得也太像了。
眼前這人五跟陳最幾乎沒有區別,頂多就是年紀上看起來比照片里的陳最大,看著沉穩一些。
正好陳宗辭今天的著很休閑簡單。
休閑的本看不出他有什麼背景,也就氣質長相比一般人出眾一些。
由此,他現在這個樣子就更符合陳最長大以后的模樣。
大師傅難以置信,剛要對著陳宗辭拍照的時候,他徒弟直接把門給關上了。
把人關在了門外。
大師傅氣的一掌打在他上,“你這會關什麼門!”
小年輕抓了抓頭,有點鬧不明白,“到底怎麼了?外面的人是誰啊?你很奇怪啊你。”
大師傅點煙,又打給了陳麗華,說:“我看你啊,還是親自來一趟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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