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班級，溫淺就到了班主任的特別關注，班主任老師對寄予很不一般的厚，放眼全班學生，他覺得隻有溫淺和秦樹飛有衝擊重點大學的希。

    “你們兩個估出來的分數是多？”

    高考結束以後，報紙上會刊登標準答案，溫淺憑著記憶一科科訂正下來，然後把各科的分數加起來就能得出一個大概的‘分數’。

    基本上和實際分數出不大。

    說了個比較保守的數字——0分。

    這話一出，前一秒還鬧哄哄的教室瞬間安靜下來。

    要知道一中隻是一所縣城的中學，和市重點中學甚至是省重點中學本就沒有可比，生源差，師資力量也普通，往年能有幾個上本科線的學生就不錯了，更不用說重點大學，簡直就是麟角般的存在。

    現在溫淺說自己能考到0分以上，班主任老師激得差點哭出來。

    蒼天啊。

    大地啊。

    他揚眉吐氣的時刻到了，終於能教出一個重點大學的學生了，趕明兒在那些同事們麵前，他都能像螃蟹一樣橫著走了！

    “確定嗎？”

    看著班主任激的表，溫淺笑著點頭：“隻多不，不會讓您失噠。”

    按照往年的慣例分析，今年的本科線應該在460分左右，估的實際分數上重點大學的熱門專業都足夠了，隻是怕估分太高，班主任小心髒不了。

    不班主任不了。

    其他同學也不了。

    就算平時的再要好，這個時候難免也像吃了溜溜梅一樣發酸，同樣都是人，差距為啥就這麽大，他們苦熬三年、考場上絞盡腦還考不過一個班生？

    羨慕嫉妒恨啊！

    低頭一看自己的分數，得，勉強上個專科，有的甚至連專科都報不了，那就隻能回家種地，或者是重新複讀了。

    大家都被溫淺的0分打擊得夠嗆。

    等到秦樹飛說出自己分數的時候更是直接麻木了，一個0，一個540，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在一片哀嚎聲中，班主任樂得直接原地開花兒了。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們！”

    他將手裏的誌願表挨個發下去，盯著溫淺和秦樹飛填報誌願，看著溫淺在第一誌願那一欄寫了個中山大學，還有些疑：“以你的績完全可以報考京市的大學。”

    中山大學也很好。

    就是離石市太遠了。

    不過作為一個合格的老師，他完全尊重學生自己的選擇。

    “中山大學也好，南邊有發展。”

    溫淺讚同地點點頭，眉眼彎彎一笑：“是很好，因為那邊有我喜歡的人。”

    以前想去京市上大學，畢竟是祖國的首都，人人破頭都想定居的地方，現在不一樣了，想追隨著周時凜的腳步，他在哪，就去哪。

    哪怕不能在一起。

    短一點距離也好。

    聽著溫淺輕易說出的喜歡那兩個字，秦樹飛的眼底閃過一抹黯然，他刷刷幾筆填好了誌願，給班主任老師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教室。

    教室裏很熱鬧。

    誰也沒有注意到秦樹飛，倒是馮瑞雪一直在留意著他，知道自己現在已經配不上秦樹飛了，可看著他傷心難過，心裏更不好。

    都怪溫淺。

    這個水楊花的賤人，都有喜歡的人了為何還要來招惹秦樹飛，若是沒有，秦樹飛說不定就和自己好了。

    招惹了卻不珍惜。

    這樣的行為就應該到懲罰。

    馮瑞雪匆匆了自己的誌願表就跑出了教室，沒有回家，反倒是直接找到了劉偉劉老師，一見麵就直接開門見山地說了自己的想法。

    劉偉詫異極了。

    “馮同學，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啊？”

    見劉偉還在裝蒜，馮瑞雪瞇著眼冷笑了一聲。

    “劉老師，明人不說暗話，我能找到你頭上，自然知道你私底下幹的那些骯髒事，你對外宣稱介紹去南方打工的那個人是你親戚，我看那個人就是你自己吧，我不管們去南方打的是什麽工，別人的生死與我無關，我隻要溫淺生不如死。”

    平時也會看一些小報新聞。

    都知道南方的經濟，尤其是廣府那邊正以日新月異的速度在飛速發展，那裏機會多，走歪門邪道的自然也多，人去了那裏，尤其是漂亮人……

    恐怕會生不如死。

    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溫淺害得自己名聲盡毀，自己怎麽能放逍遙自在，要看著溫淺墜地獄，永世不得翻，從一個人人羨慕的大學生墮落紅燈區的婊子。

    嗬嗬，很期待呢。

    劉偉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學生威脅了。

    藏在鏡片底下的眸子閃了閃，他過去關上辦公室的門，再轉時已然換了一副麵孔，看向馮瑞雪的目裏多了幾分森冷，和之前那個文弱書生的模樣判若兩人。

    他一步步靠近馮瑞雪。

    “你知道多？”

    馮瑞雪心裏有些懼怕，其實隻是有這個猜測，順帶詐一下劉偉，沒想到真被自己猜中了，看著劉偉寒的麵孔，心裏就直打鼓。

    忍不住攥手心給自己鼓勁。

    “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不過隻要你答應我的要求，我一定會替你保，劉老師，我隻想讓溫淺去該去的地方，這一點對於你來說不難吧？”

    自然是不難。

    劉偉做的就是這種營生，老師隻是他藏的表象，實際上幹的是拐賣婦的勾當，他們這一行有完整的產業鏈，以介紹人外出打工掙大錢為由，專騙無知婦。

    三十歲以上的統一買到山區給老當媳婦。

    三十歲以下的賣到紅燈區接客，接客也分檔次，有姿的接待的客人也不一樣，若是像溫淺那樣的……想到那張豔若桃李的臉，他的心就有點。

    長得那麽漂亮，自然要留給大人。

    “馮瑞雪，你和溫淺有什麽過節？”

    “這你就不用管了。”

    馮瑞雪知道劉偉不會輕易幫自己，索一咬牙，增加了砝碼，將林也賣了。

    “我表姐林你認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