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毫不猶豫地點頭。
“當然要回去,我的高考績還沒有出來呢,不過我報了中山大學,以後咱們就不用兩地分居,忍相思之苦了。”
周時凜心裏一暖。
他還以為溫淺會報考京市的大學,沒想到報了中山大學,雖說鵬城離廣府還隔著一段距離,但也好過隔著千山萬水的京市。
“所以,你早就想好了?”
“當然了。”
要複婚了,溫淺心格外舒暢。
“我就想離你近一點。”
之前,隻想離周時凜近一些,想他的時候不用奔波千裏,可現在不一樣了,肚子裏突然多了個大寶貝,複婚就了順理章的事。
“這是不是就母憑子貴啊?”
周時凜被逗笑,手將溫淺攬在懷裏,抵著的額頭低聲說:“不,這子憑母貴,在我心裏,你永遠排第一,你可別不信,這是我的真實想法,可能我就是你裏說的那個什麽……腦吧。”
溫淺笑死了。
用力了下周時凜的俊臉:“腦先生,你的崽崽說想吃腸。”
“好,等著。”
周時凜出去買腸。
溫淺就在屋裏轉了一圈。
這裏是單位的單宿舍,大概二十幾平米的樣子,屋陳設簡單,一張單人床一個單人櫃外加一張書桌就是全部家當。
可真夠簡陋的。
一看就是住的屋子,不過收拾的幹淨,被子疊得方方正正的像個豆腐塊,服也整整齊齊地掛在櫃裏,桌麵除了一個筆記本就沒有多餘的品。
溫淺隨意翻開筆記本看了眼。
這一看就愣住了,隻見上麵滿滿當當的寫滿了的名字,再往後翻還有的畫像,笑起來的樣子、生氣的樣子、睡覺的樣子,一顰一笑畫得還傳神。
想到無數個靜謐的夜晚。
周時凜坐在桌前寫寫畫畫,一筆一筆勾勒出心底思念的廓……溫淺都被自己的想象力給到了,原來,外表冷峻的男人心思這麽細膩啊。
衝著他沒把自己畫醜,待會兒得好好獎勵一下。
正想著,房門突然被敲響。
“篤篤”——
溫淺疑地挑了下秀眉,周時凜回來了也不會敲門,所以會是誰來了,提高音量問了句哪位,門外傳來一道略顯活潑的男聲。
“小嫂子,我康海,來給你送營養品。”
“來了。”
溫淺過去打開門。
門外是康海笑一朵花的笑臉。
他左手拎著一隻果籃,右手拎了兩袋,脖子上還挎了個軍綠挎包,再配上那一臉的憨笑,嗯……有種莫名的喜。
“小嫂子。”
康海又笑嘻嘻喊了一聲,順勢將手裏的東西給溫淺。
“這是單位同事的一點心意,還有這飯盒裏是剛蒸出來的大包子,我想著小嫂子你是北方人,應該喜歡吃麵食,跑了三條街才買到。”
“真是麻煩你了。”
“替我謝謝大家的心意。”
溫淺忙接過來,讓康海進屋坐一會兒,還說周時凜應該馬上就回來了,康海卻擺手一笑,轉就跑了,跑起來還一蹦一跳的。
一看就知道是個好相的。
目送康海下了樓,溫淺才關上門將東西拎進屋,心裏盤算著時間請周時凜的同事吃個飯,一來是認識一下,二來是不能白拿人家東西。
正想著,周時凜推門進來。
看到桌上的水果,臉上半分驚奇也沒有,不用猜就知道是單位那幫人送來的,他和溫淺也想到一塊去了,提出改天請大家吃飯。
“等你恢複好再請客。”
溫淺吃著的腸不住點頭。
“我沒啥大問題了,什麽時間都可以,對了,今天晚上我睡哪兒啊?”
宿舍隻有一張單人床,睡兩個人肯定是不下。
鵬城的天氣也比家裏那邊熱得多,讓和周時凜一張床,會熱死的,尤其是周時凜是個大火爐,還是自帶熱氣的那種,冬天的時候正好抱著取暖,夏天就不行了。
一下都能燙死人。
必須得遠離發熱源。
周時凜覺得自己被嫌棄了。
“我去找康海一。”
“不行。”
溫淺眨著水靈靈的眸子,理所當然道:“我一個人不敢睡,要不你打地鋪好了。”
又是打地鋪。
周時凜最不喜歡打地鋪,剛結婚的時候打地鋪,媳婦懷孕了打地鋪,以後孩子出生了床上沒有他的位置繼續打地鋪,這輩子就和地鋪杠上了。
不行,他明天就去弄個雙人床回來。
溫淺卻說不著急。
“反正我待不了幾天就得回去,你就先將就幾晚,再說了,咱們現在還是離婚夫妻,睡一起不好。”
周時凜:抱著媳婦睡的夢想破滅。
***
這邊。
康海到了單位就是一通吹。
“你們是沒看見,小嫂子長得特別漂亮,一笑起來還有兩個梨渦,說話也特別客氣溫,和周哥郎才貌,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
雖然周時凜來所裏的時間不長,績卻是做出不,原先大家還以為他是個花架子,也就那張臉長得好看一點,誰知道人家一來就破了個大案子,這下大家都服氣了。
有能力的人不隻中看還中用啊。
“聽說周哥人是大學生?”
“人家不是大學生,還懷孕了,周哥馬上就要喜當爹了。”
幾個大男人湊在一起談八卦。
突然一道不和諧的聲響起。
“煩死了,你們一個個的跟娘們似的,人家上大學生孩子關你們什麽事,不知道的還以為懷的是你們的種呢。”
說話的是秦芳菲,所長的兒。
對周時凜有意思這事幾乎派出所裏人都知道,隻可惜暗送了好幾次秋波周時凜都無於衷。
原以為他在玩擒故縱的把戲,畢竟自己是所長的兒,娶了自己,周時凜的前途肯定一片大好,誰知他是真的看不上自己,不僅有了媳婦還有了孩子。
秦芳菲覺得自己被愚弄了。
氣呼呼跺了下腳,衝進所長辦公室去告周時凜的黑賬了。
“爸,我不管,你必須好好懲罰周時凜!”
“他玩弄你兒我的,這事你到底管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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