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我好像要生了！”

    第一次生產，邊也沒有親人陪伴，盡管之前做好了心理準備，可這一刻真的來臨的時候，溫淺的心還是很複雜，眼角酸酸漲漲的，聲音也帶著音兒。

    陳橙騰的一下子站起來。

    作幅度太大還撞到了上鋪的床架子，疼得齜牙咧，也顧不上一自己的頭，叮囑溫淺別害怕就一陣風似的衝出寢室找人幫忙了。

    幸好一出去就上許朝。

    一把抓住許朝的手，著嗓子道：“許老實，淺、淺要生了，尿子了！”

    許朝‘啊’了一聲。

    “這就要生了？”

    還有，那個不尿子，應該是羊水破了吧？

    哎呀，現在也管不了這麽多了，兩個人一前一後跑回宿舍，一個人攙扶著溫淺下樓，一個人拎著提前收拾好的待產包，其他宿舍的人也來幫忙。

    大家一起合力將溫淺平安送到醫院。

    有幫忙的就有拖後的，溫淺幾人一走，對麵宿舍的門就開了，一個瘦小的孩鬼鬼祟祟地探頭往外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到自己飛快跑去了通訊室。

    撥出了一串號碼。

    “喂……溫淺要生了，應該是去了常去產檢的那家醫院……那個，我們提前說好的報酬？”

    電話那頭響起一道矜的聲。

    “放心，替我辦事，我不會虧待了你……”

    掛了電話，瘦小孩心滿意足地回了寢室。

    這邊。

    溫淺在醫院做了一係列檢查，都已經做好了進產房的準備了，沒想到醫生語氣平淡地說還早著呢，初產婦分娩時間存在個人差異。

    一般需要8-20個小時。

    “啊？”

    陳橙覺得當媽媽好難，明明溫淺的肚子已經開始疼了，竟然還要持續疼這麽長時間？

    “就沒有什麽辦法生得快一點嗎？”

    問醫生。

    醫生都被這天真的模樣給逗笑了。

    “你以為生孩子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每個人都得過這一關，還有得熬呢，多給產婦補充能量，一定要多溜達，等宮口開全了才能進產房。”

    叮囑了溫淺一番，醫生瀟灑離開。

    留下三個沒有經驗的大學生大眼瞪小眼，溫淺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懶了一整個孕期的小家夥會提前發，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不過，幸好有陳橙和許朝在。

    “朝，你去幫我給秦芳菲打個電話，就說幹兒子要出來了，讓趕過來，再給我哥哥也打個電話，我媽那邊暫時不用拍電報了，說不定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說完，在心裏歎。

    如果周時凜在的話就好了……

    許朝去打電話了，陳橙陪著溫淺，見宮來臨的時候疼得小臉煞白，眼睛就莫名發酸，甚至還稚地彎腰在溫淺肚子喊話幹兒子。

    “蟲蟲小寶貝，趕出來吧。”

    “別折騰你媽媽了，你看媽媽疼得多厲害，你要是個乖孩子就應該自己出來，聽見了嗎？”

    溫淺撲哧一下樂了。

    用力做了個深呼吸緩過那一陣疼才道：“你傻不傻呀，他要是能聽懂就是怪了，說不定是沒喝孟婆湯帶著前世的記憶來的，不過現在還不算疼，我能忍。”

    現在的宮大概五分鍾一次。

    比較規律，隻有間隔的時間越來越短，宮越來越集才是進到真正的產程，溫淺了解過分娩知識，所以也有這個心理準備。

    隻是生孩子實在是太疼了。

    說不出來的一種下墜，後腰也快裂開了，預到宮來臨的時候就用力抓著床欄桿，死死抿著承，等緩過那劇痛的一分鍾後又覺得重新回到了人間。

    “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這邊溫淺念叨著隻生這一個就封肚，許朝也順利打完了電話。

    秦芳菲接到電話的時候還吃了一驚，沒想到幹兒子還是個急子，請了假以後就風風火火地回了家，收拾了提前準備好的東西就打算出發了。

    收拾東西的時候，康海就在一旁一言不發地看著。

    見要走了才出聲阻攔。

    “你要去哪兒？”

    “淺淺要生了，我去陪，過幾天就回來。”

    自從截肢後，康海大變，前一秒還晴空萬裏後一秒就能雲布，秦芳菲很能理解，知道他一時半會兒過不了心理這一關，換做任何一個人，短時間都很難接自己殘缺的。

    所以——

    在康海麵前，一直都很溫馴。

    其實以前也是說一不二的子，自從和康海結了婚卻遷就他、順著他、嗬護他脆弱的自尊心，這一次也一樣，就算要出門也提前安排好了康海的生活起居。

    他們小兩口和公婆住在一起。

    吃飯的問題不需要擔心，這幾天需要換洗的服提前就給康海找出來了，分門別類的單獨放好，還有他每天需要吃的幾種藥品也按照每頓要喝的量分好。

    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得很妥帖。

    可康海卻不滿意。

    他麵無表地盯著秦芳菲，聲音冷酷不帶一點溫度：“你確定是要去陪溫淺待產？我記得你說過，的預產期至在一個星期以後，所以，你到底要去哪兒？”

    “預產期提前了。”

    秦芳菲心裏很急，耐著子放下行李，過去蹲在康海麵前，仰著臉向他，語氣是一貫的平靜和：“預產期不是絕對的，有的人會提前，有的人會推後，都是很正常的事。”

    “是嗎？”

    康海瞇了瞇眼，淡淡扔出幾個字。

    “你沒有騙我？”

    “我為什麽要騙你！”

    一瞬間，秦芳菲心裏生出一重重的無力，自從結婚以來，每一次出門都需要向康海報備，就算是買菜，抑或是回一趟娘家都要經過他再三盤問。

    這不是婚姻而是牢籠。

    鑰匙就在康海手裏，除非他願意主打開這扇門，否則就隻能永遠做婚姻的囚徒。

    “康海。”

    秦芳菲聲音放得很輕，試圖和康海走懷路線。

    “我是什麽樣的人你難道不了解，溫淺是我的好朋友，孤一人在外地求學，都快要臨盆了邊一個親人都沒有，周時凜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這種時候，作為的朋友，我難道不該去陪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