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煙不是那種容易出現波的人,卻因為蘇北的出現而覺得驚喜、愧、憤怒,當然知道,蘇北和那個米雅是什麼關系,因為在此之前,周曼確實提到過一個孩兒,說什麼蘇北欠一輛自行車之類的傳聞。
真正讓柳寒煙惱怒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他不僅丟人,還拖累自己跟著一起丟人,被人罵母老虎可不是第一次了。
“哎,別關門,我真有事找你們。”蘇北聽見樓下業保安的腳步聲。
柳寒煙輕哼了一聲:“蘇北,別讓我替你害臊了,還找我們有事,這麼說你知道姜總監在我家嘍?可見你是撒謊不知道臉紅,無恥,我不想看到你,滾蛋!”
姜濤倚著門聳聳肩膀,表示無奈,蘇北今天活該釘子,今天可是柳氏集團即將倒閉的一天,偏偏在這時候,你送上門來不罵你罵誰。
“那好,我先撤了,一會兒真讓保安逮起來了,有事打電話……”
砰!防盜門再次摔上。
蘇北知道柳寒煙短時間是不會扭轉態度了,準備離開人才公寓時,忽然想起好久沒看見周曼了,便朝著反方向走去。
而此時十四樓的窗臺前,米一直拿著他的遠鏡往樓下看,正好看到蘇北朝著小區里面走去。
“咦?姐,我姐夫怎麼去了另一棟樓,難道他也在這個小區住?”
米雅下意識的往樓下瞥了一眼說:“我知道他干嘛去了。”
“干嘛?”
“況我也不知道,不過他的書好像住這個小區。”
“我去,姐夫這麼火?真夠牛的,泡妞居然都不帶打掩護的。”
米雅怒捶了弟弟一拳頭說:“今天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憑什麼管人家蘇北姐夫!?人家幫咱們家這麼大的忙,你不謝就算了,還要讓別人產生誤會,以后我要是再聽見你欠,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米舒舒服服的躺在沙發上,這個落魄的富二代已經好久沒住過這麼好的房子了。
“姐,你生姐夫氣了?倒也是,我姐這麼優秀,雖然姐夫也不賴,就是太花心了,男人嘛都花心,可是像姐夫這樣毫不加掩飾的強人,我還是第一次看見。”
米雅一個枕頭飛過來,這才將自己怎樣認識蘇北,兩人是何種關系,一五一十告訴弟弟。
米聽了后,猶豫起來,“姐,我說你這下手也夠慢的,姐夫這種極品男人你還等什麼,放心,這件事給我。”
“我警告你,你別胡來!尤其是別那你姐的幸福和蘇北的家庭關系開玩笑,否則我不會饒了你的。”
“嘿嘿,姐,你當我傻嗎?蘇北為什麼會借你五百萬?你為什麼看見蘇北就臉紅?就算你們以前只是債主關系,我想在我的計劃中,你一定會更進一步的。”
“你這孩子,我還說不聽你了是嗎!”
“哈哈,我這可是為了咱們家好,也是為了你后半輩子的幸福。你上學再好,也沒有嫁個好男人來的實惠,不是嗎?”
米雅沉默了片刻,當然不是在思考弟弟說的問題,而是不知道怎樣還蘇北的錢,如果從自己欠債還錢的角度出發,借了他五百多萬,他把自己怎樣也都在預料之中。可米雅躊躇的就是,蘇北什麼都不說,反正你借錢他就給,一副老好人的模樣,這個世界還真有圣母一說,米雅有些不相信。
蘇北郁悶的來到周曼家里,周曼也沒睡,穿著一條棉質的黑睡,正在電腦前看恐怖片,旁邊放著半個西瓜和一杯橙,聽見門鈴響,趴貓眼一看居然是蘇北,興高采烈的打開門。
門剛開,周曼就撲了上來。
“人人,后面有人,我算是被你們小區的兩個保安盯上了。”蘇北抱著周曼進屋,回頭瞄了一眼那倆保安,笑著招了招手,關上門。
蘇北把周曼放下來,一瘸一拐的坐在的沙發椅上,了鞋就開始腳,剛才幫米雅搬行李摔倒過程中,一不小心將腳踝給扭了一下,雖然不打,但腳面還是腫了老大一塊。
“怎麼搞的?”周曼關切的問。
“上樓扭的。”蘇北順手拿過周曼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果。
周曼有些發酸的說:“我還以為你去找董事長,被打了呢。”
“被打?開什麼玩笑,多大的力氣能把我打這樣。”
“那
誰知道了,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唄。”
周曼說到這兒,噗嗤笑了,去冰箱里拿冰塊和啤酒,周曼平時不喝酒,這些都是防著蘇北來提前準備的。“你哪里知道,最近董事長遇到的都是不順心的事。”
“什麼事?”蘇北好奇的問。
“!”周曼鬼鬼祟祟的走進洗手間,放了一盆熱水端出來。
“有什麼還瞞著我不?”
周曼笑道:“那可不一定,你以為董事長和姜濤不知道我是你的臥底小探嗎,董事長今天下午嚴厲的告訴過我,不許向你任何商業機!”
“我去,你們做的這麼絕?曼曼姐,出啥事了說說唄?”
“跟我來男計這套,我不吃。”周曼蹲下來給蘇北洗腳,旁邊放著碘酒和紅花油,“你呢現在都不是柳氏集團的人了,就點心吧,我可是董事長的書,書書,保是最起碼的吧,你總不希我當面一套,背后你老婆胎吧?”
蘇北尷尬的笑了笑,姜濤的玩笑是睿智而知的,而傅宜欣的玩笑總是蘊含什麼哲理,周曼的幽默則藏于一種微微的酸意之中,別有味道。當然,柳寒煙是從來不會開玩笑的。
蘇北也不好追問周曼,倒不是怕不告訴,而是覺得還不是時機。
“別別,我自己洗,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傷。”蘇北一愣神,周曼居然抓著他的腳丫子按在了洗腳盆里。
周曼就是沒松手笑道:“照顧病人理所當然,照顧自己的男人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嗎,看你腳腫的,如果換別人早就去醫院了,就你平時裝得跟個鐵打的似的,我就不信你一點不痛。”
說著,周曼饒有興致的在他腳傷掐了一下,疼得蘇北呲牙咧。
蘇北又不是鐵人,當然知道疼,只不過是抗疼痛的能力比較強罷了。如果扭個腳都要去醫院,那在蘇北的戎馬生涯中,每天都要在醫院躺著了。
周曼的細心,總是讓蘇北有家的覺,很平淡很樸實,卻讓人很安心,半躺在椅子上,微微著太,任由周曼給他腳涂抹藥水。
“曼曼,其實……”蘇北嘆了口氣,真誠的說道:“如果我的上要是沒藏著一些事,或許真的會跟你平平淡淡的過日子。不過不管以后發生什麼,你在我心里都是特別重要的,你知道嗎,還真的從沒有人給我洗過腳。”
“伯母呢,也沒有嗎?”
蘇北淡笑著搖搖頭:“我啊,我從小就是在部隊長大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應該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你看開一點。”
“哈哈,哪有看不開的,坦白的說,我對父母沒有經歷過,并不那麼深,真正讓我痛心疾首的就是,平日里一起生活戰斗的兄弟姐妹們,一個一個的離開這個世界,那種孤獨無助……”
周曼輕微一陣,還是第一次聽到蘇北自己坦白心里話,他總是這樣,對誰都很不錯,看似是個很樂觀的男人,琪四號骨子里的那種悲傷和蒼涼,只有靠近他才知道。
“蘇北,我或許沒有你活的那麼驚天地。不過,不過自從我看到你的那天起,在我心里至是驚心魄的,我永遠都是做不大事的小人,但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被子,我都只會你一個人,哪怕你不我。”
“好了好了,說著說著怎麼哭起來了,一會兒臉上的妝可就要掉了哦。”
蘇北也不知道剛才的話為什麼會口而出,轉而就恢復了正常,他的悲傷不會擴散給任何人,甚至自己都想將它們牢牢的鎖在心底。
“你自己看會電視,我給你做夜宵。”周曼拭去眼角的淚花,的最平凡樸實,卻又的那麼深刻,好像一個無可救藥的癮君子,單純的期盼和和蘇北相的每一段時,哪怕會很短暫,始終義無反顧。
走到廚房門口,周曼停住腳步,忽然轉過頭癡癡的看著蘇北:“蘇北,如果哪一天你厭倦我了,請你告訴我。我不想把一個累贅掛在你的肩上,寧愿躲在你后默默的等候一輩子。”
蘇北的手一抖,瞥了眼周曼,出一個欣的目,而另一只手捻起放在西瓜里的勺子,嗖的一聲!啪!勺子隔斷廚房門口的心形十字繡,在十字繡即將掉落到周曼的頭上時,抖手而出另一把叉子,啪!叉子準確無誤的刺中心字,不偏不倚,心字形恰好定格在周曼的面前。
周曼看得發呆,蘇北不是那種會說出麻的話的男人,不過這個別一格卻不失浪漫的舉,徹底將周曼擊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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