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機遇一生中有那麼幾次轉折點,就看你有沒有膽量抓住了。賀強和三立是最開始想綁票白畫扇的人,不過被白畫扇的實力和氣場所征服,為了保守白畫扇的,沒被這些大佬們追殺,這些付出今天都有了回報,有蘇北這樣潛在的祖爺爺,別說沖騰,在云緬邊境吼一嗓子不知道嚇死多人。當然,從白畫扇進山后,他們已經打算棄暗投明了,這段時間三立也正在彌補他曾經犯下的過錯。
在場的人中,最矛盾糾結的就要數沖騰本地的老板和大哥們了,今天來尤多家里聚餐,沒想到出這麼大的事。
十秒鐘之前,他們本來可以保持中立狀態甚至向警方臥底臣服認罪,可是尤多自信滿滿的要收下蘇北的腦袋,他們才拿起槍支武,準備對抗包圍他們的幾個特警。如果給他們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絕對不會把地上的槍械再撿起來。
不幸的是,他們拿起了槍,正在準備進行擊,就算后悔,也無法向蘇北解釋他們為什麼端著槍了,不知道是誰先開了第一槍,隨即槍聲連一片,視死如歸的、拼死一搏的、伺機逃跑的,當人面臨真正恐懼的時候,已經顧不上各自的立場。
蘇北想起和劉學的談話,雙手沾滿鮮的人沒資格說仁慈,不過相對應的還有一句格言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蘇北抬腳踹飛兩個發狂的匪徒,信手奪過他手里的砍刀,蝴蝶穿花一般在人群中一閃而過。
當酒店別墅的院子安靜下來的時候,尤多帶來的那些小弟無一生還,院子里飄著腥的味道,剩下的幾個人均是沁骨髓的寒冷。
片刻后的死寂,曾龍命令手下清理現場,他一直以為蘇北是暗組員,心里有些忌慮,暗組的手段真是夠極端,當然他以前也聽說過這種方式,能夠驚暗組的事件,一般都不會當做普通案件那樣理。
蘇北幾人走出郊區的別墅酒店,回頭看去,這里的環境非常不錯,不怪尤多會把這兒當老巢。
“曾隊長,雖然這些話不該我說,尤多死在這里,你難保會面臨很多力。”
“在所難免,我會和宋書進行妥善理的,這一點不勞蘇總擔心了。”曾龍道。
“宋書?呵呵,有些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哦,與其找曾隊長協商,還不如直接聯系吉隆商會的會長小泉。”
曾龍愣了一下,隨即明白蘇北的意思,今晚滅了尤多和吉隆商會的兩大高手,對他們是個致命的打擊和警告,想必那位會長大人不得化干戈為玉帛,把屎盆子扣在蘇北的頭上,雙方都有個臺階下,不然涉及到華僑和外資的國際關系問題,上升到某種高度誰都擔待不起。
再看角擒著意思狡黠笑容的蘇北,他上自然而然散發出的獨特氣質,讓相識一小時不到的曾龍,幾次三番對這個人進行重新認識。
他不是暗組員,曾龍心中暗道,暗組有這個權限和能力,但是沒有這個氣魄,如果非要讓他形容蘇北是怎樣的人,他只能搬出李青云這樣份的人來和他媲。
經歷過無數次生死和人生大起大落后的蘇北,確實沒有一個二十四歲青年本應該有的青春張狂,平靜時如閱盡滄桑的老者,行中謀詭計殺戮和腥視為平常。后者是一種病態心里,蘇北自己也知道,也正在接田琦母親的心理治療。
相比尤多拿督臨死前也不敢相信,他自認為站在食鏈的頂層,驀然回首才發現,他們這種人只是站在自以為是的頂端。如果今晚不出現,曾龍必然也會采取行的,以閃電戰控制尤多的手下,可他們暴后,吉隆商會那兩大高手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他曾龍也不會活到現在。
蘇北掏手機看了眼時間:“凌晨一點,你知道查將軍在哪吧,清除查將軍的機會很多,但是我時間不多。”
“這樣吧,給我半個小時,讓我跟手下代一下工作問題,然后我帶你去,查將軍那邊有我的兩名臥底,呵呵,當然現在看來他們的任務僅限于提供位置,行還要仰仗蘇總出手相助了。”
“不必客氣,這個查將軍一年前我也曾想過辦他。”
“哦?”曾龍不可思議的看著蘇北。
蘇北淡然一笑,他的份早就被親姐姐李琳同學曝給國安小組了,“我一年前在獵鷹。”
曾龍恍然大悟,知道獵
鷹這個分隊的人不多,他恰好是其中一個。因為云緬邊境的秩序以前就是獵鷹掌管,后來這支分隊神消失,國安組才啟用了他們這些臥底結構。
平時所說的沖騰市和沖騰地區不是一個地方,沖騰地區是個泛稱,與多國接,組復雜。當然最復雜的永遠是沖騰地區的地理自然況,靈山區在靈鎮腳下只是境的一個口。
帶著近百名殺人不眨眼重武裝備的查將軍,此時此刻就位于一條邊境線上的叢林哨所,沖冠一怒為紅,顯然不是這種人所備的英雄懷。查將軍和尤多拿督一樣,都是借著爭奪白畫扇的幌子,想要占據靈鎮這個地盤。
查將軍的核心人今晚齊聚一堂。
一年前獵鷹分隊控制了緬泰三角的白進大陸的通線,一年之后獵鷹消失,查將軍便計劃著打通這條通要道。梟雄從來不是贊質的稱呼,梟就是貓頭鷹,從這種鳥出世開始就以啄食母親的為食,把母親吃的只剩下一個腦袋的時候,小梟也長大了,可見這種鳥的心狠手辣。毒梟便是如此,為什麼尤多會懼怕查將軍就是這個原因,做非法生意能做到緬泰方不得不默認的地步,這個****當的也快國王了。
幾間茅草竹樓圍的緬國哨所里,坐在大堂最上方黝黑壯穿著黑迷彩背心的中年人就是查將軍,下面幾張桌子是他的得力干將正在把酒言歡。
其中份最高的一目了然,查將軍左手邊有一名泰姬式的,這是他的智囊。右手邊是一位參禪打坐的高僧,平日里高僧清心寡慈眉善目,但是沒有一個人不怕他的,就連查將軍都要忍讓三分,這個高僧氣息談吐和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惡徒不一樣。這名緬泰高僧雖然不到華夏古武的邊,但是靠著自己的參悟,修為也很強悍。
“蘇北,從掌握的資料描述來看,應該是一年前消失的獵鷹員,不容小覷。”穿紫紡紗的人說,模樣長得還算英,南洋人皮要黑一些,手段很厲害,有個外號黑珍珠。
大廳里的氣氛沉寂下來,獵鷹就是斷了他們毒路很多年的華夏特種分隊,在一年前的叢林遭遇戰中,查將軍也出了兵力協助搜山,只不過有去無回,給他們留下了深深的影。
一直不說話的高僧徐徐睜開眼睛說道:“今晚和尤多約定好了談判,到現在那邊還沒有消息,恐怕已經出了狀況,做好最壞的準備,隨時開戰。”
查將軍威嚴的眉頭一立,環視了一周,眾人都放下碗筷和酒杯,“這樣看來這個蘇北很可能就是華夏傳說中的古武高手,不過,現在有大師在,我們還不至于落荒而逃,布下天羅地網等著他,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三頭六臂。”
“查將軍,有一個問題兄弟不明白。”一個膀子但是上背著一機槍的黑大個突然發問。
“說。”查將軍目掃過這個人。
“我們今天才在哨所安頓下來,他蘇北就算有三頭六臂,怎麼可能找上門來?”
查將軍淡哼了一聲。
那位德高重的高僧也是冷的一笑:“如果蘇北不來,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如果他來了,就說明,你們中有臥底!”
眾人大駭,都不由得觀察起邊的人,被看的人做出無辜的表,好像用眼睛告訴兄弟自己是好人。本來一團和氣的大堂,突然變了味道。
高僧淡淡的一笑,拍拍掌說:“臥底我一定會找出來的,不要影響大家心。”
雖然高僧這麼說,但是誰心里都犯嘀咕,屋里這些有頭有臉的人,全都是跟著查將軍一路拼殺過來的,經歷過無數次生死考驗,這種時候查臥底,不管查不查的出來,心里都不舒服,被敵人殺了可以,但是被邊的人出賣兼職太憋屈了。
黑珍珠嘆了口氣說:“距離和尤多約定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如果他那邊真的出了事,而我們中又有臥底的話,我們的位置早就暴了。從現在開始,都給我神起來,按照將軍之前的部署,設下天羅地網,不管來的人是尤多,還是什麼蘇北,格殺勿論!”
“是!”
眾人齊刷刷的站起來,世界上最賺錢的行業如果是石油的話,最暴利的行業一定是這些人,為了打通毒路,殺人?他們每天都在殺人,世界各個角落,哪一天沒有毒發猝死的癮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