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對方已經走到了自己的麵前,再裝聽不到就不合適了。
顧薇安深吸了一口氣,轉麵對小護士:“你好,請你幫我轉告一下安小姐,我覺得我沒什麽和好說的。”
顧薇安神冷淡,那個小護士下意識回頭看了看安。
安此時正靠牆站著,纖細,看上去弱不風,麵上約帶了幾分焦急,似乎是在等這邊的結果。
同弱者大概是每個人的天。
小護士看著安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勸說道:“安小姐病嚴重的……這位小姐你要是以前和有什麽矛盾,不如說開了好?我看還是很著急的,否則也不會拖著病生生追下來……”
說到最後幾個字,小護士看顧薇安的眼神似乎已經帶上了幾分譴責。
大有顧薇安要是拒絕,就是不尊重病人的意思。
顧薇安依舊麵不改:“我怕我跟談談之後病更重,還是不了。”
如果此時換是安的主治醫生,他是認識顧薇安的,此時自然不會繼續勸說給自己找不痛快。
誰願意跟自己丈夫的人聊天啊。
而且兩人還是骨髓提供者和被提供者的關係。
但這個小護士什麽都不知道,本能地在照顧自己的病人:“隻要不引起太大的緒波,一般都不會的……但若是您就這麽離開了,安小姐恐怕是真的要有比較大的緒波了。”
小護士說的倒也還算有禮貌,但聽著人就是很不舒服。
顧薇安更是差點被氣笑。
所以說安這是在變相威脅自己?
走了對方會緒波過大,留下對方也不見得不會,總之就是不該出現在這裏並且讓看見唄。
而且……事實上憑借顧薇安對安的了解,甚至不覺得兩人的相遇是巧合。
但此時小護士站在麵前,堵住了的去路,顧薇安吸了口氣,還是點了點頭:“行,但是最多十分鍾。”
說著不等小護士回話,就直接朝著安的方向走了過去。
兩人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顧薇安神冷漠的率先開口:“你找我有什麽事?”
“安安……”安有些麵糾結地了一聲的名字,聲音很低,“你剛剛是不是不想見我?”
顧薇安扯了扯角,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來:“沒有,你誤會了,就是走廊裏人太多我沒聽到而已……畢竟安安這個名字還是很大眾的。”
安也不知道信了還是沒信,用一雙漉漉可憐的眼神看著顧薇安。
“安安,其實這次我你是有事想說。”
顧薇安:“……你說。”
“這件事我之前就想和你說了,就是有關於各種方麵的事上,我或許都欠你一句道歉。”安臉上的歉意似乎很誠懇,“對不起,安安。”
顧薇安手指一,此時隻想冷笑,冷漠的揚起了角。
“不用了吧安小姐?我們之前其實也沒有太多集,你這句道歉沒必要跟我說,而且上次見麵的時候,你不是已經和我道過歉了嗎?”
“我說的不是那件事……”
“那是哪件事?”顧薇安直直地看著安。
自然也知道安說的不是設計抄襲的那件事,畢竟這件事放在兩人的矛盾中可以說是不值一提。
“……”安似乎是沉默了一下,最後才緩慢的開了口,“阿驍的事,還有你父母的事。”
顧薇安的臉一變,反應大到甚至前的傷口都在作痛。
之前一些不太好的記憶又慢慢湧了上來。
“安,你現在是故意的是嗎?”顧薇安的聲音帶著幾分冷意,說話聲音不自覺大了點。
周圍的一些人沒忍住看了過來,安也恰到好的出了怯怯的模樣。
剛剛住顧薇安的小護士猶豫了幾秒,似乎是想要安一下兩人——主要是安安,勸住顧薇安。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對你到抱歉。”
安餘注意到眾人的反應,眼中劃過一分誰都沒有看到的。
似乎是在故意惹怒顧薇安一樣。
“這些事其實在我心裏很久了,尤其是你父母的事,那個時候我還年輕,這幾年我也想明白了……我真的欠你一個道歉。”
顧薇安深吸了一口氣,強下心底的緒,神冷漠地站起了:“所以你來找我就是說這些是嗎?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離開了。”
“不……還有骨髓的事,我還要謝謝你。”
安的語氣溫,表弱,看上去就是真心實意的謝,但顧薇安還是聽出了語氣裏的挑釁。
安就是故意的,陸驍的事,骨髓的事……還有父母的事,尤其是最後一個,是顧薇安心中不可的逆鱗。
平時就連作為長輩的老爺子都不會多說,安此時提起,大有在顧薇安傷口上撒鹽的架勢。
以此來達到惹怒顧薇安的效果。
顧薇安還是比較了解安的,猜到了的目的,卻強行住了心底的憤怒悲傷。
如果此時表現出來,那就是讓安得逞。
“看來安小姐其實沒有什麽重要的事了,我先走了。”顧薇安說著就站起了。
“安安……所以你這是不接我道歉的意思嗎?”
見顧薇安不上鉤,安忍不住再次開口。
“沒有道理讓我接每一個道歉不是嗎?”顧薇安冷漠地轉頭,突然勾了勾,出一個僵的笑容:“況且你要道歉的,不止這些事吧。”
顧薇安的眼神在這個時候看上去有些可怕:“海邊的事……你難道不該跟我解釋一下?”
那個眼神哪怕是安都忍不住心裏狂跳了一下,況且說的容是海邊……
難不真的知道什麽嗎?!
怎麽會知道那件事和自己有關?
還有,顧薇安有了這樣的懷疑,那陸驍呢?他是不是也在暗中調查這件事?
安不自覺的想到了當時陸驍回國後問的問題,雖然當時簡單的搪塞過去了,但是這件事做的並不算特別完,如果查的話是能查到結果的。
如果說剛開始安是準備激怒顧薇安以達自己的目的,那麽現在就真的有點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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