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次都那麼巧合能撞見溫今,比如這次毫無收獲,還和那些lingdao客套了好一陣,蕭傾聿的耐心都耗完了。
離開楓大,后座的男人臉沉到了極點,他不耐煩看手機,翻開許久沒開過的微信,什麼消息都有,唯獨沒有發來的消息。
怎麼說,真路人了?
副駕的白鈞更是瑟瑟發抖,這是什麼況,老板臉越來越難看了,毫不掩飾的那種,他力倍增,如坐針氈。
車子經過十字路口,白鈞忽然瞥見路旁的人行道上有道影很是悉,定眼一看,那就是溫今。
“老板,那不是溫小姐嗎?”白鈞像發現新大陸的語氣指著車窗外。
紅燈,車子停了下來,蕭傾聿順著白鈞的方向看過去,那一瞬間渾燃燒了起來,他定定盯著看,深怕下一秒就錯過那道影。
夏日炎炎的,溫今穿著一條到膝蓋的子,黑發及腰,照耀下皮雪白雪白的,懷里抱著幾本書,肩上背著包,清純又朝氣。
而旁邊站著一個男生,幫打著傘,兩個人并肩走著,好像在拍什麼校園小甜劇,畫風格外適合。
白鈞喃喃自語:“怎麼還有個男的……”
蕭傾聿心里莫名竄上一團怒火:“用你重復?”
白鈞立刻閉,不敢說話,稍微用力口氣都覺得是他的錯。
和同學一塊回學校的溫今忽然腳步一頓,心臟不控制了一下,很不舒服。
“溫今,你怎麼了?”幫忙撐傘的同學關心問道。
溫今了額頭:“可能太熱了,曬昏了。”
“很快到學校了,你要是不舒服去校醫室拿點藥?”
“不用,應該沒什麼事,走吧。”溫今回過神,不舒服的覺很快散去,“謝謝你幫我撐傘。”
“順路而已,沒什麼。”
溫今對他禮貌笑笑,畢竟人家幫撐了傘,總要謝一下。
男同學卻別過臉去,有點不好意思看了。
綠燈亮起好一會兒了,車子都不敢一下,車氣氛驟降,低沉的厲害,還是白鈞忍不住開口提醒司機可以開車了。
蕭傾聿沒說什麼,收回視線,著眉心,心想自己完全沒必要這麼大的反應,跟誰在一起跟誰在一起,反正他給不了的,別人都能給。
蕭傾聿忽然想起什麼,問白鈞:“之前讓你往溫今卡里匯的錢匯了?”
“都匯了,但是被原路退回了。銀行那邊說溫小姐注銷了銀行卡,沒辦法再匯了。”
“都注銷了?”
“我知道的卡都注銷了。”
明擺著不要他的錢,不想和他有牽扯。
蕭傾聿冷笑一聲,到底是誰放不下誰,他按照當初說好的給錢,卻什麼都不要。
給的卡,更沒有拿走。
真就有骨氣,什麼都不要。
過了會,蕭傾聿開口:“掉頭,回楓大。”
司機和白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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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還在找路掉頭,還沒掉頭,又聽到后的老板說:“算了,不用掉頭了。”
白鈞:“……”心里忍不住吐槽,就作就作。
……
晚上十點多,顧北到了包間,里面的人已經喝開了,顧北看到桌子上的酒瓶,看到白鈞站在旁邊,白鈞給他使眼,顧北挑了下眉頭,眼神問白鈞什麼況。
白鈞嘆氣,沒敢說。
再看向沙發上的男人,多有幾分狼狽的樣子,顧北開玩笑說:“一個人喝多沒勁啊。”
蕭傾聿懶懶瞥他一眼,“你倒是高興了。”
“我高興什麼?”
蕭傾聿冷笑一聲,還用得著說。
顧北一屁坐在沙發上:“聽說你把景的房子賣了,我還擔心這是假的,現在看來是真的,確實被你說中,我當然高興。”
“滾。”
顧北非但不滾,還落井下石:“你看這樣不就很好,你放過溫今,大家生活都回歸正軌。”
白鈞忍不住了把汗,落井下石不要太明顯了,會惹眾怒的。
“我前幾天去看過溫今,過得不錯,起碼臉有紅潤了,看之前被你欺負的一臉的黑眼圈,老蕭你終于做個人了。”
蕭傾聿笑了:“你是真心疼。”
“是啊,畢竟溫默就這麼一個妹妹,不過我很好奇,你怎麼就放手了,之前不是說怎麼都不會放手麼。”
蕭傾聿懶得理他,回答都懶得回答。
顧北翹著二郎,吊兒郎當,看他不爽,他是真舒服,打從心里舒暢:“這樣是真好,嘿嘿,老蕭,你別這樣,我也是為你好,蕭羅那邊那麼大靜,沒打算放過你,你再給人家留下把柄,指不定會連累到溫今,看看,現在不就好。”
白鈞趕給顧北倒酒,小聲說:“別說了,求您了,別再刺激老板了。”
顧北偏不,他難得看蕭傾聿倒霉,也不認為蕭傾聿是真傷心難過,他純粹是脾氣不好,不爽而已,又不是真的喜歡溫今。
蕭傾聿著煙,狠狠地,腮幫子深陷,眉宇間漸漸攏聚一團化不開的戾氣,毫不掩飾,終于沒了耐心:“你他媽再一句試試。”白鈞頭皮發麻,趕勸顧北:“顧總您別說了。”
顧北一愣,隨即笑了:“你兇我沒用,你要是想讓溫今變第二個安冉,你盡管再去卷的生活。蕭傾聿,你其實什麼都知道,你看上溫今,還不是因為和安冉是……”
白鈞怕死了:“顧總!!”
顧北說:“你先出去,我和你們老板聊聊,為了讓他徹底死了這條心,有些事必須說清楚。”
白鈞:“……不是,會出事的……”
“放心吧,出什麼事我都擔著。”
蕭傾聿冷呵一聲:“出去。”
他也讓白鈞出去。
白鈞能怎麼辦,只能先出去。
包間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蕭傾聿才開口:“你敢告訴溫今,我把你頭擰了。”
“我不會說的,放心,不過我既然能查到,別人也能,老蕭,你瞞不住一輩子,要是讓溫今知道真是替代品,會恨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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