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家出來，宋念麻木似的上了車，翻出一盒煙，紅咬著，沉默著，好久沒點燃這煙，滿腦子都在回剛才陳秦說的那句話。

他喜歡上別人了。

他喜歡上溫今了。

他承認了，他終于承認了！

宋念趴在方向盤上，肩膀無力垮下，靈魂仿佛被離一般，就連哭都很抑。

一直認為不管多久，陳秦都會等的，可是到最后，還是天真了，太天真了。

男人都是一樣，都會變心，沒有什麼是永久的，換句話說，他和父親也是一路人，都是一樣的。

宋念很快又鎮定下來，掉臉上的淚水，既然陳秦這麼狠，沒必要再對他有半點奢。

……

陳秦承認自己喜歡上溫今了，他反而心里輕松一點，沒那麼憋，雖然被溫今拒絕那麼多次，他其實不在意，只是在意的溫今心里沒有他，他即便被騙都沒事。

可溫今現在騙都不愿意騙了。

一整晚，陳秦都在煙，天亮后，他換了服出門了。

……

第二天，蕭傾聿接到李警的電話，說是陳費的一個堂姐想來探溫今，一方面是道歉，一方面是想看看溫今的況。

李警做中間人，試著跟蕭傾聿聯系。

“陳費的堂姐？”

“是，陳心如，說想探一下溫小姐，作為陳費家屬表達歉意。現在就在局里，就一個人，說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親自和見面，確認一下。”

蕭傾聿心里了然，猜到這多半是陳秦見不到溫今，又找了另一個人過來，雖然是個人，“晚點回復。”

李警說可以。

李警掛了電話，跟陳心如說：“溫小姐的家屬說晚點回復，大概需要時間詢問一下溫小姐的意見。”

陳心如態度和善：“謝謝李警，麻煩你了。”

“不用。”李警看出陳心如是真想道歉，這樣做很可能是為了陳費爭取害者的諒解，這是他們作為家屬的權利，李警并不能說什麼。

“李警，就是方便了解一下陳費最近的況麼？”陳心如沒其他想法，純粹想知道他配合的態度到底怎麼樣。

“抱歉，案子還在調查，我沒辦法跟你任何細節。”李警禮貌拒絕。

“好的，沒事，我明白。反而是我，一大早過來給你添了不麻煩。”陳心如客客氣氣的，深怕帶給他不麻煩。

陳心如沒想到李警那麼好說話，溫溫的，和之前見到的警察不太一樣。

陳心如說：“那大概什麼時候可以給到回復？或者說李警方便你給我個電話，等溫小姐那邊有了回復，您直接打電話通知我。”

“這樣可以。”李警表示贊同，點點頭。

陳心如便告辭了：“可以，那我先走了，麻煩了，李警。”

“客氣了，應該做的。”

“那好，那好我先回去了。”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陳心如便先回去了。

陳心如離開警察局便給陳秦打電話，陳秦接了，一邊開車一邊說：“陳秦，我請李警幫忙了，不過沒這麼快回消息，你也別太擔心，我估計小溫老師應該沒什麼事，當然，這事是陳費不對，按理說我們都得過去看看小溫老師，等會我要去見一下父親，把況和他說了。”

陳秦沒說話，陳心如頓了幾秒，等他回復，他沒吭聲，陳心如接著說：“那你也來吧，我怕我一個人搞不定父親，他老人家的脾氣越來越不好對付了。”

陳秦這才說：“沒空，你去就行。我忙完了時間趕得上就過去。”

“你忙什麼呢？”

“工作的事。”

“話又說回來，你之前出國干嘛去了，我還沒問你現在做什麼工作，怎麼連我都不說，我還是不是你姐姐，陳費是堂弟，我管不了他，你不一樣，你可是我親弟弟，我想管你還管得了的。”

陳秦無奈笑笑：“我知道，放心，我沒干什麼壞事，正經工作。”

“真的正經工作麼？”

陳心如說：“你真別跟陳費一樣，陳費那小子是沒救了，我可不想我們陳家出來的男孩子都是神經病。你老實代，好讓我放心。”

“賺錢的工作。”陳秦仍然漫不經心的語調，不是很想回答，很勉強。

陳心如似乎猜到什麼：“你該不會是深打擊，被拒絕之后，發誓要賺錢挽回心的人吧？”

“說什麼呢，想多了。”

“李警打電話來了，不和你說了，你趕過來，我還是怕一個人面對父親。”

說完，陳心如接了李警電話。

李警打來電話跟陳心如說：“蕭先生那邊同意了，下午你可以去他們家一趟，只能是你自己去。”

“行。”

“我到時候也過去一趟，陳小姐一起吧。”

“好的，那就一起，辛苦李警了。”

李警沒再多說什麼。

下午，陳心如見到李警，兩個人在路口面，陳心如開著車跟在李警的車子后面。

一直到了地方，很快見到了溫今，已經好多了，氣也不錯，就是蕭傾聿胳膊還打著石膏，看著聽慘不忍睹的。

陳心如倒是第一次見蕭傾聿，之前聽說過他，沒機會見過面，見了面發現這男人還深沉的，相對于小溫老師來說，太深沉老練，顯得小溫老師很稚，明顯跟他不是一路人。

溫今顯得略微拘謹，還是跟陳心如打招呼：“謝謝你能來看我。”

“不要客氣，你現在怎麼樣？好多了嗎？”

“好多了，沒事了。”

“抱歉，這事是我們家不對，沒教好陳費，讓他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我來不是幫他求的，就是擔心你的。”

陳心如也沒臉皮說出讓溫今原諒陳費的話，但凡是個正常人都說不出來。

溫今彎眸一笑：“這事跟你沒關系，我不怪你的，也就不用跟我道歉，沒事的。”

早就了解陳費是什麼樣的人，同樣的，也了解陳家其他人是什麼樣的，包括陳心如，陳心如對很好，很照顧，很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