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難得有一點點理虧。
他對林婉寧也有些無語,忍不住質問,“婉寧,你怎麼會穿這樣?”
“我……”
林婉寧簡直要憋屈死了。
不穿這樣,怎麼勾他纏他讓他!
只是,這話不能說,只能委屈地開口,“我剛才都睡著了,肯定穿著睡。”
“我從噩夢中驚醒,又特別不舒服,急之下,我忘記了自己上是什麼模樣,才會讓意濃姐誤會。”
“我又夢到了我在國外,跟煙煙遇到危險的那件事,我特別特別害怕,才會……”
傅司寒點頭。
他又覺得林婉寧的行為有可原。
和林煙在國外的那次遭遇,他聽說過。
據說,們租的房子,晚上有壞人闖進去,若不是警察及時趕到,們母都會被那群畜生糟踐。
他心中對林婉寧的不滿徹底消除,對只剩下了滿滿的心疼與憐惜。
一個人,在異國他鄉帶著孩子,真的特別不容易,都怪他不好,之前都沒有對林煙盡過作為父親的責任。
林煙眼淚汪汪,顯然,也想到了國外遭遇的那一次絕。
看到自己的寶貝兒這麼難過,傅司寒更愧疚了。
他連忙哄周意濃,“意濃,你也聽到了,這就是一場誤會,剛才真的是急,婉寧沒想那麼多。”
周意濃再一次將傅司寒抓過來的手甩開。
傻才會覺得這只是一場誤會!
最開始以為林婉寧是傅司寒故友的孀,且看著好似安分守己,對以禮相待。
現在已經看清楚,林婉寧就是一朵矯造作、居心不良的白蓮花,怎麼可能再傻乎乎地對好!
也懶得繼續跟他們浪費口舌,直接厲聲呵斥,“我不信這是誤會!這裡不歡迎你們!林婉寧,帶著你的兒,滾出去!”
“意濃姐……”
林婉寧又開始抹眼淚,金豆子顆顆分明,彷彿周意濃是十惡不赦的壞人。
周意濃眸中沒有分毫的憐憫,只覺得心累、厭惡。
真的,太討厭不就喜歡哭得水漫金山之人了。
那些人犯了錯,不會真心覺得自己錯了,只會偽裝出一副可憐、脆弱的臉,博取人的同,藉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見林婉寧手還抓了過來,周意濃直接狠狠地將的手甩開。
“誰是你姐!我沒你這麼噁心的妹妹!滾出去!”
“啊……”
林婉寧弱倒地,低低地、無助地痛撥出聲。
看到地上林婉寧無措、可憐的臉,周意濃對的厭惡,又增添了好幾分。
真的,太裝了,眼可見的虛偽、造作、噁心。
偏偏傅司寒就吃林婉寧這一套。
看到倒地,他憂心至極,連忙衝過去,小心地扶住。
“婉寧,你怎麼樣?有沒有扭到腳?要不我們去醫院?”
林婉寧含著眼淚搖頭。
但此時無聲勝有聲,每一滴眼淚,都在控訴周意濃的惡毒、不通理。
看著傅司寒關切地安林婉寧的模樣,周意濃止不住覺得面前的男人有些陌生。
記憶中的傅司寒,不是這樣的。
他們風風雨雨這麼多年,也遇到過道行不淺的白蓮花,可那些時候,他都能一眼識破那些白蓮花的偽裝。
還調笑他,說他是鑑婊小達人。
可他卻看不出林婉寧的白蓮花行為。
周意濃徹底沒有了耐,再一次對林婉寧下逐客令,“拿著你的東西,滾出去!”
“意濃,你不能不講道理!”
傅司寒當然不想周意濃和林婉寧鬧僵,他拼命做和事佬。
“婉寧一個人家,深更半夜的,能到哪裡去?”
“你就別再鬧了,婉寧真心把你當姐姐,和煙煙都特別喜歡你,你非要憨了們的心,你才能開心是不是?”
“我說了我沒有這麼噁心的妹妹!”
周意濃不覺得會寒了白蓮花的心,倒是覺得,傅司寒寒了的心。
看向傅司寒的眸中,又多了幾分疏冷,“既然你這麼在乎們母、你不放心們,你跟著們一起滾出去啊!”
“傅司寒,你也給我滾出去!我周意濃不要一個眼瞎、心盲的丈夫!”
“意濃,你怎麼能這麼不講道理、不可理喻,你……”
“爸,是誰不可理喻?明明是你不可理喻!”
傅司寒這麼瞎,傅北津也看不下去了。
他將周意濃護在後,極度冷漠地對傅司寒說道,“你真要為了外面的人,傷媽的心是不是?”
傅司寒以為,同為男人,傅北津能理解他,卻沒想到,傅北津也完全不講道理。
他對傅北津更失了一些。
他也覺得,不是自己的親骨,就是不行。
傅北津永遠學不會像林煙那麼懂事!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林婉寧雙一曲,直接重重地跪倒在了地上。
“意濃姐,我真的從未想過要破壞你的家庭,我也沒想到會讓你這麼誤會。”
“真的特別對不起,我讓你不開心了。”
“說實話,我帶著煙煙在外面租房子,遇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才會想住在傅家。”
“但我在這邊,會打擾到你們,會帶給你們麻煩。我真的錯了。”
“我這就帶著煙煙離開,以後我不會再跟司寒聯絡,也不會再打擾你們。”
“今晚不管你怎麼對我,我都不會怪你。我只求你,別生司寒的氣好不好?若是因為我,你和司寒之間生了嫌隙,我永遠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聽聽,林婉寧多通達理!
而周意濃,簡直就是恃寵而驕!
傅司寒真覺得這些年,他把周意濃給慣壞了!
尤其是見周意濃聽了林婉寧的話後,不僅不愧,或者去挽留林婉寧,還譏誚地勾冷笑,他更對失。
為了求得周意濃原諒,林婉寧還怯怯地給磕了個頭。
“對不起……”
林婉寧起後,去洗手間快速換好服,就拉過行李箱,好帶林煙離開。
“意濃姐,我和煙煙這就走,我求你了,別再生司寒的氣了。”
“煙煙,你也快去收拾東西,我們……我們不能再打擾意濃姐他們了。”
“媽媽,我好害怕。”
林煙彷彿一隻脆弱、無助的小白兔,淚眼汪汪地看著林婉寧,“外面好黑,我好怕這麼晚了我們在街上走,會遇到壞人。”
見自家寶貝兒被周意濃得如此無措,傅司寒疼得一顆心好似針扎。
他現在不好去送們母。
他也覺得們兩個人,這麼晚了走在街上不安全。
他還是決定商量下週意濃,讓別再惡意刁難林婉寧母。
“意濃,如果你實在容不下婉寧和煙煙,讓們明天離開好不好?現在真的太晚了,們現在出去住哪裡?萬一遇到了危險該怎麼辦?”
“傅司寒,我說過,你要是不放心,你可以跟著們一起滾出去!”
周意濃疲憊地閉了下眼睛,“你跟著們一起出去多好,那樣,你跟林婉寧想怎麼抱,都可以!”
“意濃!”
傅司寒覺得周意濃簡直無法通。
他正想繼續說服,林煙已經委曲求全開口,“傅叔叔,你別再跟周阿姨吵架了。我和媽媽真的沒關係的。”
“你好好哄哄周阿姨,我和媽媽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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