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紅羽還懷疑裏麵的人本就不是主,紅雀被踹出來的電火石間篤定了心中想法。
可是竟然真的是主,所以不是力道不夠,而是主本就沒有殺死姐姐的心。
“主,您息怒。”
紅羽忙跪在地上解釋,“姐姐是一時急才闖的,實在是因為主今天有點反常,姐姐是擔心您出了事,若主出了意外我們姐妹萬死也難以向夫人贖罪,請主息怒。”
紅雀吐了一口,也撐起跪在地上:“請主息怒。”
周圍那強烈的迫漸漸消失,但男人的語氣依舊冰冷:“以後自以為是,起來吧。”
紅雀紅羽都鬆了一口氣:“是。”
宮宸轉回了房間,紅羽扶著紅雀起來也隨後跟了進去。
男人優雅地坐在沙發上,一手撐著頭了太,閉著眼,薄抿的,眉宇間盡是冷意。
原來主是真的心不好。
也是,以主的手誰能傷害到他?紅雀越發覺得是自己的疑心病把自己害了。
“回去告訴,我現在已經失去所有爭奪宮家的籌碼,想得到宮家讓另辟蹊徑吧。”
“主,夫人說您若是沒有對策,就請按照的意思辦。”
宮宸忽地睜眼,幽深的黑眸比寒潭還要冷上數倍,一道犀利的鋒芒過來。
紅雀立刻低頭,恭敬道:“這是夫人的意思。”
“還有辦法?那你且說來聽聽。”
“聯姻。”紅雀一字一頓。
宮宸霍地站了起來,臉沉的可怕,額上青筋迸現:“你去跟說,不可能。”
“屬下不敢。”
悄悄瞄了主一眼,紅雀咬了咬,又道,“夫人還說,如果主不同意聯姻,就,就將楚映雪扔到夜場去。”
哢吧吧——
空氣中驟然響起指關節的清脆聲響,聽得紅羽心驚膽戰,紅雀也閉了閉眼強迫自己鎮定。
“嗬!”宮宸冷笑,一雙寒眸極其攝人,“怕是腦子不好使吧,楚映雪是顧庭郗的人,用來威脅我不覺得可笑嗎?”
周遭的空氣在一瞬間將至冰點,冷的讓人骨悚然。
盡管紅雀已經盡力保持鎮定,可說出來的話還是帶了一音:
“主怕是還不知道,顧庭郗再過幾天就結婚了,新娘並不是楚小姐,夫人也沒說楚小姐和主有什麽關係,隻說夜場最近很缺人,楚小姐國天香必定能……”
“閉!”
“呃!”
“姐,主!”
宮宸憤怒地掐著紅雀的脖子,雙目猩紅,俊臉因為怒氣漲紫。
紅雀力不住立時翻了白眼,紅羽嚇得魂飛魄散。
見男人怒焰滔天本沒有心慈手,紅羽“撲通”跪在地上抓著宮宸的哀求。
“主,您息怒啊,我姐隻是傳達了夫人的原話,我姐是無辜的,您不要傷害,求求您了。”
紅雀呼吸不了也本能地抓住了宮宸的手腕,但是蚍蜉撼樹拽不分毫,眼看著有出氣沒進氣。
紅羽什麽都顧不得了,咚咚把頭磕在地上:“主,饒命啊,我姐什麽都沒有做錯,是夫人知道您深楚小姐,即便您失憶了也一定潛意識裏放不下楚小姐,楚小姐在京城的事不是我姐說的,夫人還有別的眼線啊。”
男人猩紅的眸子厲微滯,一點點鬆了手,垂頭看向自己邊還在不停磕頭的人。
紅雀“咚”一聲摔在地板上,大口大口著氣,神識一片空白。
“你說什麽?”
宮宸緩緩蹲下,手住紅羽的下將腦袋向上一抬,強迫直視自己。
“我失憶之前深楚映雪?怎麽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紅羽耳朵嗡嗡作響,好像直到現在才發現自己都口不擇言說了什麽,俏臉一度慘白。
“我……我不知道……我什麽都沒說。”
紅羽搖頭想要掙宮宸的束縛,抖的像篩子一樣。
掙是不可能的,宮宸的手指箍的比鐵鉗還,生生將人皙白的下出了青印子。
可是真的不敢說呀,這個是忌,夫人一再嚴令止向主提及的。
“主……我真的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不說?很好!”
男人陡然收手,紅羽下上的疼痛還未來得及緩解,就聽“啪”的一聲脆響。
宮宸砸碎了茶幾上的水晶煙缸,剛好這時候紅雀恢複清明爬起來,那碎裂的水晶斷片一把紮進紅雀的心口。
“啊~”
男人下手分寸很準,紅雀痛苦地慘一聲,口濡慢慢暈開,人幾乎昏厥過去。
“姐!姐!”
紅羽抱住紅雀,紅雀冷汗涔涔,臉上已經沒有一點,不論如何憑著強大的意誌力忍,痛苦的哀鳴還是溢出瓣。
“死不了,但是生不如死。”
男人用最平靜的聲音,說著最無的話。
“我不急,你可以不說,就眼睜睜看著忍痛苦,最後流幹這一的而死。”
“主!主!”
紅羽不知所措,想要求宮宸開恩,可男人一副不會搖的模樣。
一邊是痛苦難忍、流不止的姐姐,一邊是夫人的命令,紅羽心裏的天平搖擺不定。
“呃啊~”
“姐!”
紅雀終於還是忍不住再次哀嚎,紅羽淚眼簌簌,終於扯碎了心中糾結看向宮宸。
“主,我說!其實您從小就喜歡楚小姐,當年也是因為楚小姐您才答應夫人回到宮家,後來孤兒院拆除,您就一直尋找楚小姐,即便被夫人懲罰過無數次也從沒放棄過,四年前您也是為了追逐一個酷似楚小姐的人才出了車禍,否則以您的手怎麽可能會躲不過一輛車呢。”
宮宸神莫變,目有一點呆滯,訥訥地問:“我和楚映雪之間都發生過什麽?”
紅羽搖頭:“這個屬下真的不知道,主和楚小姐是在孤兒院認識的,後來夫人找到主以楚小姐的命相要挾,主才答應回到宮家,之後主就再也沒有見過楚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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