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伯從沒對梁伊婷說過一句重話,今天也是破了天荒。
梁祁峰一把將宮玦從椅上薅起來,質問他,“你這雙殘了還不夠連命也不想要了?你說你接近伊婷是什麽目的,你到底想幹什麽?”
“大哥,大哥你幹什麽,你快放開他。”
梁伊婷焦急地去抓梁祁峰的胳膊,企圖讓他鬆開宮玦。
“伊婷,你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語迷了,你知道他是什麽德行嗎,他不是個人。”
梁祁峰還不知道梁伊婷已經知道強.的人就是宮玦,他還以為是被宮玦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大哥,我和玦是真心相的,我不管他什麽德行,我他,你不要這樣對他。”
梁伊婷淚流滿麵,心裏何嚐不是絕無助,可非得嫁給宮玦不可,要不然……
“大哥,你不要管我的事了好不好,我已經長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我要嫁給他,我真的喜歡他啊。”
“伊婷,你知不知道……”
梁祁峰咬牙,差點就將那件事口說出來,可是他不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他答應伊婷不讓任何人知道。
“大哥,我真心伊婷,請你全我們。”宮玦突然開口,語氣裏也帶著一乞求。
聽到這聲大哥,梁祁峰怒火中燒狠狠將宮玦扔回椅子上,攥著他的領子揮起一拳砸在他的左臉上。
“啊!”梁伊婷嚇得尖。
宮玦左臉腫了一片,角也淌下了來,這一記鐵拳砸的可真不輕。
“祁峰,你冷靜點。”
梁大伯上前來抓住大兒子又要砸下去的拳頭,對他今天這麽失控的行為很是不解。
“咱們有話慢慢說,這不是還沒結婚呢嗎,你這麽衝做什麽,打死他能解決問題?”
梁伯母也上前輕聲喝斥,“祁峰,聽你爸爸的,別忘了你什麽份,怎麽能知法犯法。”
梁祁峰恨恨的磨牙,要不是因為他這份,他早就把這個人渣給滅了,哪還會再讓他來禍害伊婷。
“無論如何這個婚姻我不同意,他們要是想結婚,除非我死了。”
撂下這句話梁祁峰甩著大步離去,周卷起的怒風證明他這句話絕不是說說。
梁大伯夫妻倆又勸梁伊婷,梁伊婷的態度很堅決,就是和宮玦相,就是要嫁給他,誰也阻止不了。
最後梁大伯一氣之下把自己是親生父親這件事都搬出來了,要替做主,不許嫁。
梁伊婷是梁大伯一時酒後有的私生,的生母生的時候就死了,因為梁大伯有要職在不能背上這個汙點,於是就將梁伊婷過繼給了他弟弟。
這件事早在幾年前梁伊婷就知道了,兩個爸爸都很疼一直覺得很幸福,所以養在哪裏並不在意。
今天終於能明正大的認自己親生爸爸,卻是違背自己的意願傷他的心,說他不不配做爸爸。
最後梁大伯憂鬱重重回了房間,其他人也唉聲歎氣地走了,隻剩下梁伊婷站在客廳裏痛苦地流著眼淚。
“好了,別哭了,哭多了對孩子不好,你別把我兒子生出來是個哭鬼。”
宮玦握住了梁伊婷的手,梁伊婷一氣之下真想甩開他,再給他兩個耳刮子。
但是不敢,怕會招來他瘋狂的報複。
閉上眼,梁伊婷止住了哭泣。
隻能在心裏對所有的人說對不起,就讓自生自滅吧,以後都別再管了。
梁祁峰到外麵找了個酒吧喝酒,一杯杯酒水下肚依舊心緒難平。
他最怕的是伊婷已經被宮玦那個人渣騙了心,即便知道當初是他強.的,還是會義無反顧跟他結婚。
那時候他能怎麽樣,強勢拆散他們讓恨死他這個哥哥?
就算他不拆散他們,要是讓伊婷知道是他的示意,宮玦才變今天這個樣子,也會恨死他這個哥哥。
“這該死的命運,怎麽會開這種玩笑!”
梁祁峰又仰頭喝了一杯酒,酒杯重重墩在桌子上。
突然邊一道暗影落下,他扭過頭,瞳孔一張浮現震驚。
“怎麽,以為見到鬼了?”宮宸打趣。
抬手招來附近的服務員,“再來一瓶酒,一樣的。”
“好的先生,請稍等。”
服務員離去,梁祁峰才開口,“我聽說你死了,當時還為你難過了一下。”
“嗬,能得到將軍的掛念,可真是我的榮幸。”
“先生,您的酒。”
服務員將酒瓶和酒杯飯桌上,禮貌地欠了下轉離開。
宮宸給自己倒了一杯,兩人了一下,抿了口。
“還以為你會在婚禮前一天來,沒想到這麽快。”
“我前段時間去K國出任務去了,昨天才回的國,要不然早來了,要是我早點來一定把他們掐死在搖籃裏。”
把他們的狗屁掐死在搖籃裏。
想到這件事就火大,梁祁峰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宮宸輕笑,語氣淡淡,“現實確實讓人意外,你沒告訴那件事是宮玦做的?”
“我哪忍心告訴,之前去了Z國,我們經常打電話,我心想要是能遇上個喜歡的男人就能把這傷痛給忘了,最好在外麵定居不要再回到京城來了。”
“這三個月我的任務張,我就忽略了,誰知道又回到京城,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我更沒料到的是宮玦竟然還敢去招惹,這個該死的,當初就應該弄死他才對。”
聽著梁祁峰的氣話,宮宸又笑了笑,還不搖搖頭。
“一直聽說梁將軍公正不阿鐵麵無私,都是讚之言,現在我聽見這麽黑暗的話,不知道下一秒會不會被滅口啊。”
“你有完沒完,打趣我上癮了是不是?”
梁祁峰沒好氣地掃了宮宸一眼,這心裏正窩火呢,還故意給他添堵,他現在像是有興致開玩笑的樣子嗎?
“行了,不說了,喝酒。”宮宸不再惹他,酒杯舉了起來。
兩人又對飲一杯,宮宸言歸正傳,“宮玦和梁伊婷結婚應該不是表麵那麽簡單,梁伊婷又不是傻子,就算不知道那件事是宮玦做的,也不會喜歡上宮玦,否則宮梁梁家相這麽多年,他們早走到一起了。”
梁祁峰抬眸,語氣忽而嚴肅,“你是說這是宮玦的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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