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金淑儀面面相覷,他們知道皇叔不舍兒出嫁,可男大當婚大當嫁,做父母的,再不舍也無可奈何。
金淑儀賠笑道:“皇叔,如今衍兒和聽荷都不小了,早日讓他們婚,才能早日開枝散葉,也為咱們蕭家綿延子嗣。”
這時,剛剛學會走路的崔白從母親懷里跳下來,跑到了崔嵬的面前。
崔嵬寵溺地抱起兒子。
皇帝見此景道:“每個孩子都是爹娘的心肝寶貝。我知皇叔舍不得聽荷,好在邊還有個小王子。皇叔放心,我不打算把衍兒送去封地,所以聽荷也會一直留在京都。您什麼時候想聽荷了,隨時都可以見到。”
從前的寵如今都變了一一的刺。
皇帝每說一次聽荷,崔嵬就心痛一次。
他哪有資格做紫薇大帝的主?
八賢王一直不說話,所有人都以為他不愿意。
忽然,聽荷闖了進來,對著皇帝拱手道:“皇帝哥哥,淑儀娘娘,我愿意嫁給衍兒。”
屋子里的氣氛頓時有些奇怪。
父母之命妁之言,哪有新娘自己先答應的?
不過好在他們都見怪不怪,公主向來都是這般豪爽。
金淑儀沖著崔嵬詢問:“聽荷已經答應,不知皇叔意下如何?”
崔嵬的視線一直在崔白上:“孩子大了,自有主張,我做父親的不會阻攔。”
終于得了準信,皇帝和金淑儀都松了一口氣。
回到宮中,金淑儀就開始為婚事忙碌起來。
宮里的賞賜也源源不斷送到了王府。
可本該高興的王府卻籠罩在一片低沉里。
王爺臉上沒有笑臉,公主也沒了往日的活潑開朗,變得心事重重。
所有人都不明就里,也跟著戰戰兢兢。
夜,紅云和桃夭被聽荷請出了房門。
門外,謝必安、范無咎和火麒麟立馬湊了過來:“怎麼了?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桃夭搖頭嘆氣:“公主什麼也不肯跟我們說,還讓我們好好籌備大婚的事。”
范無咎嘆氣:“王爺娶了個凡人,如今公主也要嫁給凡人,這······”
火麒麟補充道:“關鍵是王爺本不喜歡蕭衍,可他老人家居然一句話都沒說。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確實不正常,帝君凡事都有自己的決斷,公主婚是大事,婿要是不喜歡,就是把公主捆了也不會讓嫁的!眾人急得像沒頭蒼蠅
紅云揣測道:“莫非帝君和公主賭氣,就是因為這樁婚事?”
左思右想,這可能是唯一的解釋。
可他們份低微,勸說又被堵住,著急上火也沒用。
終于到了大婚當日。
天還沒亮,紅云和桃夭替公主梳妝打扮。
們要趁著最后的機會好好問個清楚。
紅云道:“公主殿下,您真的喜歡陳王嗎?”
或許之前的聽荷還會說實話,可現在的虞紫薇什麼都開不了口。
王府里所有的人和事都屬于崔嵬,從此,要和地府,和崔嵬做一個徹底的切割。
;虞紫薇岔開話題:“紅云,如今朝堂不穩。周毅是執金吾,掌握著整個京師的安危。待衍兒順利登基,我定會第一時間給你們賜婚。”
紅云淚落連連:“紅云多謝公主的掛懷,可是您呢?您明知道帝君不喜歡陳王,您還執意出嫁。您真的高興嗎?”
虞紫薇看了看鏡中的自己:“紅云,小桃子,日后我不在,你們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顧父親。”
父親這個詞在虞紫薇的心里有千斤重量。
原本天生地養,是個無父無母的野孩子。
從小就沒人疼,只靠著韌勁往上爬。
十一年的時間雖然短暫,可卻是最幸福的時。
原來有父親的偏和寵溺是那樣甜。
就當作了一個夢吧!
是時候讓夢醒來了。
就連脾氣暴躁的桃夭也哭了:“公主,帝君最的人是您。沒有您在邊,帝君都不會開心的。”
虞紫薇嘆氣,只要還在這王府里,就是老鬼的中刺。
可沉淵步步,又不能離開,只好暫時去陳王府,再做計較。
“紅云、小桃子,今日是我的大喜日子,你們流淚非得讓我心里不好麼?”
紅云和桃夭只好忍住眼淚,繼續替公主梳妝。
麗的嫁足足穿了四層,化過妝后,虞紫薇更是顯得面若桃紅,眼波瀲滟。
為公主戴上頭冠后,桃夭不嘆:“我家公主真是比天上的九天玄,嫦娥仙子也不遜。不過······”
紅云問道:“不過什麼?”
桃夭怯生生道:“公主真是和紫薇帝君一個模子印出來似的,就連神也如出一轍。”
紅云扯了扯桃夭的袖,生怕公主聽了傷心。
畢竟公主的母親紫薇帝君從未來看過兒一次。
虞紫薇看出端倪,道:“紅云就是心太細,我真的沒什麼。”
說著,抓住紅云和桃夭的手:“這些年多謝有你們在我邊。”
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公主忽然之間就換了個人,又說了這麼多懷的話,怎能讓紅云和桃夭不擔心?
紅云問:“公主殿下,您和帝君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虞紫薇垂睫:“等沉淵的事了結,一切都會水落石出,到那時,我希大家不要怨恨我。”
桃夭的緒也被弄得十分低落:“公主殿下您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和謝郎多虧有您的全,蛋生還了帝君的義子,這是我做夢也不敢想的尊榮啊!我們一家都會激您,怎會怨恨您?”
虞紫薇睫微,或許當你們知道被騙的那一天就不會這麼想了。
真是可笑又可悲,想紫薇大帝不怕天帝,不懼神佛,這次卻當起了逃兵。
紅云紅著眼眶,聲音哽咽:“請公主殿下安坐錦床,奴婢給您蓋上紅蓋頭,靜等新郎來迎!”
虞紫薇道:“我先去通幽齋拜別父親。”
桃夭道:“公主殿下,按照禮儀,您應該等到新郎到來之后,再拜別王爺。”
“不了,我現在就去。”
著一大紅喜服的虞紫薇出現在了通幽齋的門口。
所有下人都在遠張,不敢靠近。
崔嵬躲在書房里,本不像一個要嫁兒的父親。
輕輕敲了敲門,虞紫薇兀自推門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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