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遂之和許知歲離開咖啡店回到停車場,直到上了車,沈遂之都沉默著不說話。
時鬆時柏等在車裏,本來以為要等很久,結果沒想到還快。
兩人有些疑,想問問四爺接下來去哪兒,可見著四爺那張冷臉就下意識不敢開口了。
倒是許知歲一點兒不怕他,見他臉不好,抿抿問,“你在生氣嗎?”
沈遂之看向,默了默輕聲問,“你會怪我嗎?”
許知歲微怔,隨後反應過來,他怕是還想著陸厲梟剛才說的那些,他趕走,哭著求他他也視而不見的話。
雖然他之前沒表現出什麽,可還是念在心裏頭了。
對於他自己眼睜睜看慘死卻不管不顧的事,他其實始終無法全然不在意。
就算沒有陸厲梟提起,他也總是在想,為什麽他不能早些覺醒?
雖然那時候,就算他覺醒了,似乎也改變阻止不了他們之間的命運。
可他還是擔心,許知歲如果想起那一切,也會因此怨怪他。
對於他的想法,許知歲有些無奈,“我為什麽要怪你呀?”
雖然按照沈遂之之前跟說過的話,在那個小說世界就已經存在意識了,或者說,他懷疑去過最初那個小說世界。
可就算這樣,那個世界的他也沒有覺醒,至在死之前,他沒有覺醒。
他就是個沒有意識的,徹頭徹尾的紙片人。
這種況下,怎麽能怪他呢?
見他神依舊不好,抿抿,幹脆起坐到了他上。
抬手環住他脖子,輕聲道:“你別胡思想好不好,不要說那個世界的事兒我本都不記得了,就算我都記得,我也不會怪你的。”
說著,湊過去親親他的臉,聲線乖,“因為我知道,如果沒有那一切,就不會有醒來的你。當然,也就不會有現在的我,和我們。”
說到這裏,想到什麽,低聲說:“如果沒有最開始的悲劇,怎麽會有現在的歡喜?”
在坐到他懷裏時,沈遂之就順著的作抬手圈住了的腰。
隨著的主,和的話,他神稍緩。
聽到後麵這一句時,目閃爍,忍不住低歎著的臉,“怎麽這麽會說話?”
許知歲彎著眉眼笑,“因為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如果沒有最開始的悲劇,他的意識就不會覺醒,自然就不會有後來的反抗,更不會有這個他為創造出來的新世界。
一切都不過是因果罷了。
不得不說,許知歲的話功緩和了沈遂之的心,他忍不住彎,臉蛋兒,“我家寶寶,真是會心疼人。”
因為心疼他,才會用這樣的話來安他,明明,在那場悲劇中,最痛。
許知歲也笑著他的臉,“那你不許再想了。”
沈遂之低歎,“好。”
說著,他忽然又瞇眸,話題一轉,“不過,你是不是真認為,我打不過他啊?”
許知歲,“……”
慢吞吞眨了兩下眼,很無辜道:“沒有啊。我老公怎麽會打不過他,他那,一看就很虛。”
最後一句說得非常肯定,說著還點了點頭。
沈遂之嗤笑,“真這麽想?”
許知歲點頭,“是啊,我就是想著,你在那兒打他,要是鬧大了被拍了多不好啊。何況,你要是真把他打傷了什麽的,他萬一借機報複去報警呢。”
沈遂之,“你覺得我怕他報警嗎?”
許知歲,“你不是守法好公民嗎?”
沈遂之,“……”
見他神複雜,許知歲想了想,也很無奈,“你真的很想打他嗎?”
沈遂之低嗬,“是想的。”
一想到那醜東西剛才說的那些話,還有他昨天晚上做的夢,夢裏那醜東西還會在綜藝上搞事兒,他就覺得應該好好教訓教訓陸厲梟那醜東西。
許知歲皺眉,“你要真想打他,我也有個辦法。”
沈遂之挑眉,“哦?”
許知歲看了眼前麵一直豎著耳朵‘聽’的時鬆時鬆,彎,“讓時鬆時柏上好了,找個攝像頭拍不到的地方,套上麻袋,狠狠揍他一頓。那他就算知道是我們也找不出證據,隻能白挨。”
時鬆,時柏,“?”
沈遂之,“?”
他不由笑出了聲,掐了下臉蛋兒,“還壞。”
許知歲噘,“難道這方法不好嗎?”
看小說電視裏經常用這招啊,雖然有點稚,但是覺好像很好用。
沈遂之也勾,“好的。”
說著,輕飄飄看前排兩人一眼,“聽見夫人說的話了嗎?
時鬆,時柏,“……聽見了。”
不是,這個夫人看起來乖巧可人得很,結果竟然是個黑心腸。
竟然想出這樣‘惡毒’的招數來!
而沈遂之已經又道:“現在就去盯著,他邊應該沒有帶保鏢。等他下來,找個沒攝像的地方,套上頭揍一頓。”
頓了頓,補充,“記住,對著臉給我狠狠的揍。”
他倒是想看看,那張臉被打了豬頭,還要怎麽去參加綜藝,怎麽對著他老婆發。
時鬆,時柏,“……”
說實話,他們一直很懵。
從四爺和夫人上車後說的那些話,什麽這個世界那個世界的?
什麽悲劇?
還沒弄明白呢,四爺又讓他們去打人。
好吧,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可四爺的話就是命令。
兩人緩過那陣懵後,忙點頭,氣勢洶洶的道:“四爺放心,我們保證打得他哭爹娘!”
說完,兩人開門下車。
等下車後才又想到什麽,他們聽四爺和夫人說了那麽多,可好像沒聽四爺說要打的人是誰來著?
兩人對視一眼,沉默兩秒,時鬆忍不住又將腦袋探進車裏,小心翼翼問,“不過四爺,打誰啊?”
沈遂之,“……”
許知歲卻是不由得低笑出聲。
不得不說,這兩人有時候,真是可的。
沈遂之說得也對,紙片人有紙片人的好。
就好像陸厲梟,覺醒前沙雕起來還能說一句搞笑,現在,就隻讓人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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