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寢室門,就看到那抹明亮的藍轉過了彎朝樓梯下去,消失在他眼前。
他正想上前,忽然聽到“啊”的一聲,伴著“砰”的悶響,似乎是摔倒了。
他神一,忙快步追上去,然而也是這時,他從夢中驚醒了。
因為懷裏人一直在扭來扭去,嚨裏發出悶悶的聲音。
他呼吸略有些急,緩了緩,垂眸看時還有點恍惚。
就好像那個哭起來醜得他眼睛疼的小姑娘一瞬間便長大了,的確長了他想象中傾國傾城的模樣。
隻是這樣的恍惚也不過一秒,看清額頭的冷汗時他瞬間回了神,焦急道:“歲歲,怎麽了?”
窩在他懷裏,咬著,嚨裏溢出很輕很啞的聲音,“疼……”
沈遂之眉心收,瞬間便反應過來,掌心落在了的小腹上,“肚子疼?”
“嗯”了聲,沒什麽力氣,緩了緩才又說:“我,包裏有止痛藥……”
他皺眉鬆開,“我去拿。”
的包就放在床邊的木書桌上,他很快就找到了說的止痛藥,倒了水把扶起來,讓半靠在他懷裏,把藥喂給吃了,又喂喝了大半杯熱水。
閉著眼,臉蒼白,上已經被冷汗打。
沈遂之又忙去打了熱水過來,替把上的汗幹淨。
做這一切事兒他都很認真,心無旁騖,畢竟心疼已經占滿了所有緒,哪裏還會去想其他。
不過他一開始就隻給準備了一套睡,最後想了想便直接替換上了他的襯。
等替收拾好,他才又重新上床。
閉著眼,看起來很虛弱,可他一著,就乖乖靠過來進了他懷裏,像隻黏人的貓咪。
沈遂之心尖得不得了,垂眸看著在自己懷裏的姑娘,輕了的頭發,聲問,“好些了嗎?”
點點頭,臉蛋兒在他頸窩蹭了蹭,聲音又又虛,“好多了。”
止痛藥效果很快,他替換服的時間,已經好了很多。
隻是剛才疼得太厲害了,現在也渾無力,隻想在他懷裏賴著。
他低頭親親額頭,語氣心疼,“每次都這麽痛嗎?”
之前是說過會很痛,可這和看著痛覺到底不同。
聽說的時候,他想想就心疼得不行。而真正看著疼得這麽難,已經不是心疼能形容了,總歸是恨不得代替去,偏偏又無能為力。
許知歲抿抿,委屈的“嗯”了聲。
停了幾秒,又小聲補充,“不過這兩年已經好多了,其實這一年都沒有這麽疼過了。”
因為自己吃藥調養的關係,雖然每次還是疼,可都沒有這麽難了。
這一次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竟然疼得像是兩年前。
是在睡夢中被疼醒的,小腹裏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攪,疼得都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這會兒甚至都忍不住想,如果不是他在邊,會不會就這麽疼死也沒有人知道啊?
他聞言也皺眉,“那怎麽這次又疼得這麽厲害了?”
搖頭,細聲細氣的回,“不知道。”
他想了想,輕歎,“天亮了,咱們去醫院看看。”
許知歲,“可這病是看不好的。”
沈遂之,“那也得讓人開藥好好調養。”
他說著,捧了的臉讓抬頭看,“不然你要讓我看著你每次都這麽疼,想讓我心疼死嗎?”
看著他,慢吞吞眨了下眼,點頭說“好”。雖然自己也有吃藥,不過為了讓他不擔心,再去看看也沒關係。
說到這裏,也不想再說這個話題,免得他又心疼,隻忽然說:“其實我疼醒之前,做了個夢。”
沈遂之一頓,“什麽夢?”
臉頰鼓了鼓,“夢見你罵我。”
沈遂之無奈,“我怎麽又罵你了?”
噘,這會兒肚子也不怎麽疼了,倒是又來了神,哼哼著說:“你罵我醜得你眼睛疼。”
沈遂之,“?”
好巧,他剛才好像的確是罵了,在夢裏。
他清清嗓子,“做夢而已,我家寶貝這麽漂亮,我怎麽可能罵你醜?我罵我自己醜也不會罵你醜是不是?”
有些不信的眨了眨眼,“真的嗎?”
說完又皺眉,“可我總覺得那個夢好真實。也是在這裏,你還穿著那件黑衛,看起來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就跟我之前看到的那些畫麵一樣。”
沈遂之沉默了。
果然是啊……
而說著,還自己點點頭,非常肯定道:“那肯定是真的,就是當初發生過的。”
揪著他的服扯了扯,很不開心,“你說,你以前怎麽總罵我呢?”
沈遂之默了默,把的頭發輕到耳後,“那可能是,他年不懂事吧。”
“他?”
許知歲無語,“又變他了?”
沈遂之低笑,臉蛋兒,“嗯,他如果還說了什麽做了什麽,那也是他當時太不懂事了,你多擔待點兒。”
許知歲睜大眼,好奇道:“所以他還說了什麽做了什麽啊?”
沈遂之,“……”
這抓重點的本事過於厲害了點。
可他當然不會那麽老實,告訴,當初主要和他訂婚,可他非但沒同意,還把推給了他那個侄子。
這話說出來,可能會影響和諧的夫妻關係。
所以他隻說:“我隻是說如果。”
偏頭看看他,其實有些不信,不過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不想說,所以最後還是“哦”了聲,然後又重新窩進他懷裏。
一隻手環住他腰,很無奈的說:“如果不是肚子把我疼醒了,我說不定還能夢得清楚點兒。結果就夢見了模模糊糊的畫麵,就聽見你罵我了。”
沈遂之著的頭發,不說話。
心底卻慶幸,幸好沒夢清楚。
要是夢清楚了,這會兒還能這麽乖在他懷裏嗎?
不過的話倒是讓他也想到了自己的夢,夢境最後他聽到的聲音,似乎是摔下樓梯了……
心髒微微,所以後來,他們之間到底還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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