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皇都。
人皇道場,李洪山站在道場之外,將大致況盡數稟告。
李洪山對宇文君並無任何不滿,甚至有些欽佩,隻是對宇文君的一些做派與主張,到不放心罷了。
連橫山還未攻破,這個節骨眼,妖族公主廣麗更是登門拜訪,且宇文君隨著妖族公主一同返回妖域。
為國師大人連這點知權都沒有,李洪山心裏自然也是有些窩火。
與妖域公主有這樣的一層關係,不得不讓宇文君多想一些,若是妖域的其餘人,李洪山倒也不會放在心上,可那妖域公主畢竟是重要人,即便打算與外族有所往來,最先來的地方,應當是人族廟堂才對。
同宇文君來往,便顯得有些不清不白了。
人皇聞言,也稍詫異,角微微上揚道:“宇文君好事多磨啊,看起來與廣麗的也並非一般。”
李洪山低頭請示道:“是否就此事,展開細致調查?”
人皇打趣一笑道:“無需如此麻煩,跡象上來看,人家早就有了一份香火,人家若心不想要讓你知曉,你自然也是無跡可查,這一次給你擺在了明麵上,顯然也是對你有所信任,或者說,是極其信任宇文君的能力。”
李洪山道:“可如此一來,宇文君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對我人族員而言,無疑是一樁恥辱,再者,現如今的宇文君越發肆無忌憚了。”
人皇陛下自然也知曉孤煜在浩渺城的所作所為。
百姓看見員之後隻需微微作揖,員還得回禮,僅憑這一點,孤煜就已經為了諸多人族員的眼中釘中刺。
尊卑貴賤之別,一下子變得極為模糊,這是許多為者心裏無法接的事,從源上冒犯到了員。
可這樣的新政,已經在浩渺城實行開來。
得虧浩渺城與人族疆域間隔了一片北海,不然這風氣吹到人族境,還真不知要引發出多波瀾呢。
人皇陛下倒是無所謂,心裏甚至有些認同孤煜這般做法。
卻也不能在明麵上認同。
無數的員,都已經習慣了百姓仰自己,敬畏自己的模樣,突然間要與百姓平等,是需要一些事作為鋪墊,亦或是需要一些淋淋的例子。
人皇道:“宇文君對連橫山之戰,是如何看待的?”
李洪山道:“他不著急開戰,而且一旦開戰,髒活累活兒,都在嶽擘上,且宇文君更是明麵上的領袖,可在一定程度掣肘嶽擘。”
“嶽擘大帥心中對此倒是並無意見,可這樣一來,積累在宇文君上的功勞就太大了,其餘的文治功勞姑且不提,然而赫赫戰功積累太大,難免會生出一些意外來。”
就連嶽擘麾下不將軍,對宇文君此人,心裏也是服氣的。
長此以往下去,宇文君將會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實權人。
甚至到了那個時候,可以不用照顧國師大人的臉麵與緒。
人皇聞言,隻是覺得有趣,看向李洪山,一臉隨意道:“國師大人克己奉公,不過當下的局勢,需要一個扛鼎之人,這個人就是宇文君。”
“唯有他,可以穩住局麵。”
“至於他和妖族公主之間有何往來,你睜隻眼閉隻眼就是了。”
李洪山愣在了當場,沒想到陛下對宇文君的權限放的這麽寬。
“麻煩事還都在後麵呢,長遠來看,宇文君是一個優秀的探路者。”人皇這般說道。
李洪山若有所思,微微點頭,就此作揖告別。
……
妖域,王都,一家小酒館。
一桌子烤,十瓶烈焰酒,廣麗居上位,宇文君坐在廣麗對麵,悠悠然的給廣麗倒了一杯酒,隨即又給自己滿上一杯。
“其實我不喜歡飲酒,亦或是不懂酒,可我懂人,所以可以陪著你喝到天亮。”宇文君徐徐言道。
廣麗饒有興致的凝視向宇文君,在的印象裏,大爭之世到來之後,宇文君似乎沒有吃過什麽虧,且整而言,戰果還是喜人的。
“所以你懂我,我是一個怎樣的人?”廣麗淺笑一聲,故意問道。
宇文君端起酒杯微微搖晃,烈焰酒還是很衝的,需得慢慢悠悠的喝,喝的太猛,很容易昏睡過去。應道:“你是一個憂國憂民,卻又很無奈的麗人。”
廣麗輕蔑一笑道:“這等同廢話。”
“可我並不生氣,因為我很清楚,我的事若是沒有功,往後便再也沒有機會與你坐在一起喝酒了。”
“你是我認識最為有趣的一個人。”
宇文君反駁道:“妖域疆域浩瀚,莫非公主殿下就沒有幾個知心人了?知心人不必是男人,也可以是人啊。”
廣麗單手托腮,眼神迷醉而魅,淡淡的傷道:“人不懂我心中豪萬丈,男人又隻覺得我是一個人。”
“唯有你,才讓我覺得順眼,順心,也不知你我往後能否為還算是不錯的朋友,你家那位龍族王妃,應該不會吃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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