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出手相助(1)
青楓昨夜幾乎未眠,茯苓早上帶回來的消息讓微微安心,從賊那裡搜到的書信雖蓋了樓夕的印鑒,卻不是他的字跡,謀反畢竟是危害社稷、禍害朝綱之罪,罪證雖不是鐵證,樓夕卻還是只能被關押在大牢里。相府則始終大門閉十分平靜,姐姐應該還是安全的吧。
茯苓匆匆進院,走到青楓前,遲疑了一會,還是開口說道:「主子,樓相夫人拿著令牌,已經從北門進宮了。」樓相夫人拿著令牌出現在宮門的時候,就有侍衛來報了,樓相剛剛獄,夫人就宮求見,只怕與這件事不了關係。
原來還一臉慵懶的青楓倏地睜開眼睛,撐著榻坐直子,急道:「你快去接,把帶到清風殿,小心不要讓其他人看見。」
「是。」茯苓微微俯行禮,趕轉離去。
青楓起,後的宮立刻上前攙扶,揮揮手,讓們退下,青楓盯著院門,手不自覺的握在一起。
不一會,茯苓領著卓晴進清風殿,青楓立刻迎了上去:「姐!」
一進院門卓晴就看見了青楓,還是一樣清瘦,隆起的腹部也因此顯得突出。
「跟我來。」拉著的手,青楓把帶進了屋。
兩人進室,青楓朝茯苓使了個眼神,茯苓聰穎的點點,輕輕掩上房門,悄聲退了出去。
「姐,你還好嗎?」姐姐雙眼微腫,臉也太過蒼白,一向溫婉纖弱,這樣的變故,怎麼得了?的握著卓晴的手,青楓顯得有些激。
輕拍青楓的手,卓晴淡淡一笑:「我沒事。」
青楓認定卓晴是故意掩藏悲傷,輕嘆安道:「其實姐夫這個案子,你也不用太過擔心,燕弘添雖然是個暴君,卻不是……」想起昨日與燕弘添的對峙,青楓下心底的嘆息,繼續說道:「卻不是個昏君,姐夫為一國之相,也一直是他的左膀右臂,這次的案子,實在蹊蹺,你不妨靜觀其變。」
卓晴堅定的搖頭,冷聲回道:「我可以等,夕的不能等,那個監牢,他再住下去,只怕案子是查清楚了,他也快沒命了,這一次,我不想坐以待斃。」相信這件事到最後一定會水落石出,只是不願等,尤其是今天見過夕之後。
青楓微怔,從來沒在姐姐眼中看到過這樣執著而堅定的芒,往時的總是相信宿命,是樓夕改變了嗎?
確定是認真的,青楓也沒再勸,直接問道:「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希我做什麼?」姐姐既然會來找,必定是有了計劃吧。
卓晴的眼掃過青楓微突的肚子,到了邊的話又咽了下去,遲疑了一會才又說道:「我知道你在宮裡生活並不容易,我求你的事,你只需儘力就好,實在不行,便罷了,最重要的是保護好自己。」
青楓心下一暖,始終沒有鬆開卓晴的手,爽朗的一笑,回道:「你放心,我會小心的。需要我做什麼,你說吧。」曾經發過誓,對有恩的人,一定會還,與有仇怨的人,也一定會報。這半年來,樓夕幫過很多次,沒有忘記,不管姐今天提的是什麼要求,都會做到。
卓晴輕輕俯,在青楓耳邊低喃了一會。
青楓驚訝的看向卓晴,原本以為姐是想求向燕弘添求,沒想到是想……對上卓晴明銳的眸,竟有此計謀,實在不是印象中單純溫的姐姐。
卓晴低聲問道:「可以嗎?」
回過神來,青楓點頭回道:「我一定辦到。」
「謝謝。」卓晴起:「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保重。」很激青楓,但是這種敏時刻,在宮中待得越久,對青楓的影響越大。
青楓也立刻起,環著卓晴的肩膀,的擁著,只不過也只是很短的一下,青楓還是理智的放開了手:「你也要保重。」
兩人相視一笑,已無虛在多言。
打開房門,就看見茯苓從院外一路跑了回來,在們面前站定,茯苓低急道:「主子,皇上正往清風殿走來。」
他極這時候來清風殿,莫不是沖著姐姐來人?
卓晴與青楓對看一眼,兩人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意的猜測,青楓眸微瞇,對著茯苓說道:「茯苓,從側門送離開,快!」
「是。」
卓晴也不再寒暄,對著青楓擺了擺手,就跟著茯苓一路小跑,從院子旁邊的側門疾行離去。
「皇上駕到!」
太監高的聲音在院門響起,青楓不但沒有迎上去接駕,反而立刻退回屋,掩上房門。
燕弘添如果是沖著姐姐而來,讓他以為姐姐還在清風殿,就能為多爭取一點出宮的時間。
不一會,大門被燕弘添蠻橫的推開,青楓這時才從床上緩緩起,撥開帷帳走了出來,微微躬行禮,不急不慢的說道:「臣妾剛才忽然覺得不太舒服,小歇了一會,不知皇上駕到,未能接駕,還請皇上責罰!」
燕弘添鷹眸掃過不大的室,除了一臉平靜的青楓,再也沒有第二個人影。
「人呢?」
青楓裝傻:「皇上指的是誰?」
室空空也藏不得什麼人,看青楓這樣淡然的神,人定是已經走了,燕弘添也沒有追的意思,只冷聲說道:「樓夕的事你最好不要管,朕自有主張。」
微微揚眉,青楓開懷一笑,回道:「臣妾已經被在這清風殿,還能做什麼?皇上多慮了。」
事才發生一日,青末已到提刑府走過一遭,發現沒有所獲竟將夙凌書房翻個底朝天,青靈了趟大牢,還進了一次宮,若說只是隨便走走訴個苦他可不相信。這大半年來,雖然有樓夕和夙凌給們掩蓋著,們幹了什麼他還是一清二楚的。
現在青靈已不想坐以待斃了,那麼想幹什麼?又想青楓幹什麼?燕弘添開始覺得有意思起來,若一切都按照他的預想走,也很是無趣。樓夕對青靈深種這個他早就知道了,現在看來夙凌似乎也不敵人魅力,那呢?青楓,除了畫畫你還會什麼?
深深看了一眼,手指輕輕過青楓微揚的下,似笑非笑的說道:「妃莫朕失才好。」說完燕弘添竟沒繼續發難,大搖大擺的走了。
進門的時候還能覺到他的溫怒,此刻又這般悠哉而去,當真喜怒無常!
燕弘添最後那一眼中的神,夾雜著玩味與窺視的複雜芒,青楓的心抖了抖,強自鎮定下來,暫不管這些,無論如何,姐姐代的事,必須辦到。
燕弘添離開不久,茯苓也回來了,進屋,就看見自家主子站在客廳中間,蹙眉而立,像是這樣思考了很久,深知主子焦急,沒等青楓問出口,已經回道:「主子,樓夫人已經安全出宮了。」
暗暗鬆了口氣,青楓點頭卻還是不肯坐下。姐姐想的這個方法雖然能在短時間把樓相救出來,但是過程太過兇險,且那人始終是燕弘添生母,姐姐這麼做會不會惹惱燕弘添?不這麼做,樓夕若有個萬一,姐姐……青楓輕咬下,對茯苓招招手。待來到邊,青楓才在耳邊低聲說道:「你到西霞宮找一個宮,姚蟬,讓今晚子時到清風殿側門來。」
茯苓點頭,心中不免疑,幾乎時刻與主子待在一起,主子何時在西霞宮安排了人,竟然不知?茯苓剛要轉出去,青楓又輕聲待道:「小心,別讓人發現你。」
「是。」茯苓覺得,樓夫人求主子這事,想必也是極其兇險的,不然主子也不會這般心思沉重。
今夜無雲無風,月明亮,寧靜似水,清風殿側門,兩道纖細的影背靠著圍牆,茂的大樹影之下,即使月明星稀,一時間也難以發現們。
茯苓低聲說道:「主子,子時已過。」青楓心下有些躁,莫不是不敢來?正在這時,前方宮道上一道人影微彎著腰著旁邊的矮叢,急急的跑過來。快到側門的時候,那人沒有上前,而是躲進附近矮叢中四觀察,茯苓暗想,這人倒是謹慎。
茯苓稍稍往外走了一些,月照在上,姚蟬也看見了,一路小跑過來,走近了姚蟬才發現,樹蔭影之下,還有一道清麗的影依著圍牆而立。
姚蟬連忙上前幾步:「奴婢參見清妃娘娘。」
青楓也不拐彎抹角,輕聲說道:「本宮有一件事讓你去辦。」
「娘娘有何差遣儘管吩咐。」來之前,姚蟬就已經想到了,清妃當時放過只怕正是看重是西霞宮的人,要為所用吧。
「本宮要西霞宮裡一件東西。」
姚蟬低著頭不說話,靜靜的聽著。
一會之後,能到那暗的人微微躬,朝靠近了一點,輕輕吐出幾個字:「西太后的私印。」
私印?!姚蟬渾一涼,倏的抬頭看向面前的青楓,那雙艷絕的明眸正冷冷的看著,姚蟬覺得脖子上像架著一把鋼刀般沉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卻也不敢大聲說話,抑著聲音急道:「娘娘饒命,奴婢、奴婢只是太後邊的一個小宮,本沒有機會接印鑒,而且,這兩日太后都在宮裡,奴婢就算想也拿不到啊。」
想拿也拿不到就是說知道在哪咯?青楓心大好,「這個就不用你擔心了,明日酉時,西太后一定會離宮,只要你作夠快,不會有人發現。你將印鑒拿出,自然有人接應。只需一炷香的時間你就可以把印鑒拿回放回原。」只要蓋幾個章而已,很快……
姚蟬幾乎是匍匐在地上,用力搖頭,「太后的印鑒藏在哪,奴婢真的不知道。」原以為清妃娘娘是要監視西霞宮的一切,有事及時向彙報,卻不想,娘娘要的竟然是私印!
青楓也不急,微微一笑,輕般的嗓音在沉靜的夜裡幽幽的響起:「姚蟬,你就快可以出宮了,但是汪武還要在宮裡當差呢,好好想想清楚再回答本宮。」
那夜那個男人棄而去,仍寧死也不肯招供,可見此人便是心中最重之人,以為不說就沒人知道嗎?只要查查這些年來與姚蟬有集的人,再找找那夜侍衛值班的名錄,要找到那個人又有什麼難的?
看著匍匐在地上,呼吸比之前更為急促,全慄的姚蟬,青楓知道一定會贏。
(本章完)
她驕傲跋扈,笑靨明媚指著他鼻子,道:“你完了。趙鈞默,你愛上我了,你永不能再愛他人了,因我不許。” 經年流轉,他卻淡淡地道:“明晰,能不能有些肚量容下她。” 當自己的丈夫和兒子站在了敵人的陣線上,當所有人都心存同情之情安撫從她手中偷去丈夫的女人,當所有人視她這個正妻為毒蛇猛獸囂張狠毒時,她漸漸死寂了下去。 他忍痛將她死死摟在懷:“是我對你不住。再看我一眼一眼便好,就一眼……”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