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閑坐到九點,韓霜先撐不住要回去睡覺,於是便決定散場。
秦朗問鄒鬆:“你要不要睡這兒?要睡的話我就不退房了。”
他認命地說:“睡。”
其他人便走了,回自己的房間去。
喬語的房間裏,喬安洗完澡便直接上床去睡了。房間雪白的日燈被關掉,隻留一盞暖黃的壁燈。
待都洗完了澡,他們二人相擁坐在床頭,這才開始說些己話。
“你今天能來,真是給了喬安一個很大的驚喜。早上都有些傷心。”喬語說。
韓墨低頭吻角說:“你辛苦了。”
“我們回去了,你還要回萬泉山嗎?”喬語問。
“可能還要暫時在萬泉山呆一陣子。我現在不能太早出來,不要等計劃快完了,心急壞了大事。”韓墨說。
喬語往他懷裏偎了偎:“真的太辛苦了。”
他笑道:“你可以讓我不那麽辛苦的。”
喬語警惕:“你在打什麽主意?”
韓墨無聲地笑:“喬安在,我還能打什麽主意。這次也是失策了,是知道要給你們驚喜,沒有多訂一間房。跑幾百公裏來,隻能看不能吃,可罪了。”
喬語一臉黑線:“你整天就想這些嗎?”
“男人的本能。”韓墨解釋。
“可惜,不能如你的願。”喬語說完,鑽到被子裏躺下。韓墨跟著躺下來,咬著的耳朵說:“不然我們開車回城吧,明天早上再過來。”
喬語悚然:“你是想把喬安一個人丟在這裏?”
他泄氣地說:“我倒是想呢,我可不敢。”
不過他憋得有些難,過一會兒想起來去衛生間洗冷水澡,才下床,想了想,把喬語打橫抱起,往浴室衝去……
有時候有些事,你看著小說描寫似乎好,但真正自己遇到了,驗就不是那麽好了。
喬語扶著腰哭無淚:“你為什麽這麽急躁?”
韓墨替挽起流海:“還不是因為我太想你了。”
嗯,這個答案聽起來很人,如果剛才沒有在浴室裏經曆了不可描述的遭遇外,喬語真信了他的話。
夜深了,許多人都進了夢鄉。韓墨摟著喬語,知足地睡了。
鄒鬆在KTV包房裏,躺了一會兒又坐起來,坐起來覺無所事事,又再躺下。屋裏的大屏幕上正放著歌曲,他嫌有些吵,便給關掉。
又坐了一會兒,心裏越來越躁,他幹脆打開房門,向客房走去。
來到張紫婷的房間,他先把耳朵在門上,細聽裏頭有沒有什麽聲響。不過聽了一會兒,並沒有收獲。
於是他便敲門。剛開始聲音是輕的,過了一分鍾不見開門,便加大了力度,把門敲得砰砰響。
張紫婷已經睡著了,對鄒鬆沒有指,他一說睡KTV包房,還暗自鬆了一口氣。沒有近距離接,各自自在。
沒想到這個狗男人竟然會過來敲門,已經睡著了。他小聲敲門的時候,沒有聽到。後來是被他大力敲門聲驚醒的。
住在深山的民宿裏,大晚上有人敲門,是件驚悚的事。
拿起手機,準備要打給喬語,號碼沒撥出去,似乎聽到了鄒鬆在外麵喊的名字。下床撈起拖鞋,走到門邊上,聽到他一邊敲門一邊喊的名字。
不想開門,不想看到這個討人厭的家夥。可是他一直在外麵敲門,大有不開門就不罷休的樣子。
張紫婷唯恐把附近的人都吵醒了,特別是韓霜和喬語們知道的話,會很丟臉。無奈之中去開了門,隻見鄒鬆沉著臉站在外麵。
隻把門拉開了一個小口子,用擋住,沒好氣地說:“幹什麽?大晚上的你想幹什麽?”
鄒鬆用力把門推開,往後退了幾步,他進到屋子裏,梆梆地說:“沒什麽,就是想過來睡覺。”
“如果你要睡這裏,那我就去包廂。”張紫婷知道他這個時候來,肯定不會甘心的。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鄒鬆知道的意圖,先一步摁住門板,不讓走。
“兩個選擇。要麽你現在跟我回城,要麽今天晚上我們一起睡這兒。”他語氣不容讓人置疑。
張紫婷不他的這個威脅,走到床頭拿起手機,想打給喬語。
鄒鬆又過來,作很快地搶走手裏的手機:“大晚上的,你不用打給喬語,這種家庭事務他們不會管。”
“我不想跟你回去,我也不願意跟你同住一間屋子,你去哪兒去哪兒,當然我也有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的自由。”張紫婷說。
“那你試試。”
朝門口走去,沒到門板,鄒鬆便出手來將攔腰截住,氣得低頭去咬他的手臂。鄒鬆吃痛想打人,換做別人他早甩開了,但張紫婷是個孕婦,他隻有忍住。
見痛了他還不放手,張紫婷很絕,絕得哭起來:“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張紫婷,這是你需要付出的代價。你不知道嫁進鄒家這種豪門,很多事就不由得你去掌控,也不由得你說了算。就說離婚吧,如果我不同意,你找什麽律師都沒用的。”
他站著的時候比張紫婷高一個頭,現在坐在床上哭,他一憐憫都沒有,而是用一種睥睨天下的姿態說。
張紫婷隻顧自己哭,不理會他。他在旁邊看了十分鍾,都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便耐不住子又威脅:“你盡管哭,要是把肚子裏的孩子哭沒了,有你罪的時候。”
外邊有人敲門,因為哭得很久,聲音又大,到底是把隔壁房間的人吵醒了。
鄒鬆去開門,看到外麵站著喬語和韓墨,心裏發怵。
韓墨不悅地說:“大晚上不睡覺,吵什麽?你不是在KTV裏嗎?”
張紫婷沒有回頭看人,這會兒想死的心都有。沒有向他們控訴鄒鬆的惡行,而是拿過手機,給婆婆打電話。
鄒母也睡下了,電話是鄒鴻飛接的,他問道:“紫婷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張紫婷哭得特別傷心:“爸,鄒鬆要打我。我現在在穀,您能不能派個司機來接我回家?”
“這混賬東西!他竟然敢手打你?反了天了!你在穀哪個位置?我馬上司機過來!”鄒鴻飛怒氣衝天地說。
張紫婷報上民宿的名字,鄒鴻飛又安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然後背對著外麵的三個人收拾東西。
喬語知道自尊心強,倒沒有說什麽。拉著韓墨退到門外,對張紫婷說:“洗把臉再睡一會兒吧,司機過來且還要兩個小時。”
張紫婷淚流滿麵地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
韓墨瞪鄒鬆:“盡是鬧騰。”
她不記得自己是誰,只知道她醒來看見的第一個人是他,但是她知道他很討厭她,因爲他眼中的厭惡那麼明顯,所以她乖乖地躲著他,即便同在一個屋檐下,也儘量不讓他看見自己.一場車禍,他撿回一隻小白兔,他最討厭弱者,對於小白兔一樣的她當然同樣討厭,但是事情似乎有些出乎意料,這隻小白兔居然…好像…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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