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許應山很配合，所以他們沒有被戴上手銬，與此同時，許家別墅那裏也出現了警車，睡眼惺鬆的許嘉煜也被帶走了。

    隨後許氏集團來了一群穿製服的人，下令要將許氏所有的財產查封，員工隻能將自己的東西帶走。

    阿爾蓋比和許氏如同多米諾骨牌，隻要有一塊倒下，其餘的就不能幸免。

    布拉德這次過來，遭到了許氏的冷遇，連回程機票都不給報了。他們在城滯留了幾天，就等今天的航班飛X國。

    可是他們給阿爾蓋比發了工作證，用的是另一個份，很難讓人忽略掉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在他們收拾好行李，去吃早飯回來準備去機場的時候，相關工作人員到達酒店，要他們配合調查。

    所有的人都慌了，看著布拉德。布拉德淡定地用英文說：“他的事我知道，證件是我安排的，其他人都不知。我留下，讓他們先走。”

    據阿爾蓋比的口供，桑奇科研所裏知人確實隻有他一人，所以他們並沒有為難其他人。問了幾個問題之後，就把人放走了。

    布拉德待問題也很幹脆，他把阿爾蓋比是如何盯上他，又如何脅迫自己講得一清二楚。他早就煩了這個人，如今他被抓了，正好解決了他的心頭大患。

    許應山和許嘉煜父子被帶走之後，分別關在兩個不同的地方審訊。

    麵對審訊人員，許嘉煜待得也很爽快，他就說家裏所有的事都是父親在打理，包括被騙了三個億，隨後與阿爾蓋比搞非法集資，他所做的事都是父親授意他去做的。

    意思是他隻是一個工人。

    這是許家三人經過兩個夜晚長談之後定下的計劃。所有的事通通都推到許應山上，保下許嘉煜。

    審訊人員似笑非笑地盯著他說：“你現在把責任都推到你父親上，但是作為從犯，你也是要坐幾年牢的。”

    許嘉煜沉默，他怎麽會不知道？許氏集團有法務，有專門的律師，權䡓過後，這樣已是最好的方案。他還年輕，坐幾年牢出來也才四十歲左右，許家就仍舊有希。

    而審訊許應山就困難了一些，他開始拒不說話，而是說需要律師過來才說。審訊的人無奈，去把局長請過來。

    局長是審過阿爾蓋比的。他來了也不廢話，直接對許應山說：“你兒子已經招了，阿爾蓋比也招了，你就算是零口供，你的犯罪事實也是鐵證如山。”

    許應山盯著局長說：“我有立功的表現，我需要我的律師談。”

    局長直接拒絕：“涉及到國家安全，你的律師不能到場。你有什麽話就直接跟我說。”

    許應山深吸一口氣，隨後說：“阿爾蓋比先是做資金盤騙了我的三個億，後來又打著做生意的旗號來找我合作，還教唆我兒買兇殺人，另外慫恿我兒建一個材料研究院。他的目的就是要進一步的竊取航天數據。我對他也是恨之骨。

    隨後我們許氏研發出了L12這一款新型材料，可以用到航天上，於是我打算用這個作為餌，將他約過來。這一次他是用桑奇科研所員工的份過來的吧？桑奇科研所的邀請函就是我發過去的。”

    局長輕輕笑了。

    許應山著急說：“我可從來沒有打算把L12的數據賣給外國人，我再糊塗也不至於到這一步。當初我兒慘死，也是因為被他脅迫，我兒怕全家被打上賣國罪名，才不得已自殺的。”

    局長臉上的笑意未褪，不過語氣卻十分嚴肅：“你以為就憑你許氏就能將他過來？如果沒有航天局和西北航天發中心的配合，他本不會來。”

    “什麽？”許應山十分震驚：“你們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我許氏跟航天局和西北航天發中心簽的那個協議，隻是一個笑話？”

    局長點頭：“這是一個布線很長的局，你許氏隻是局裏其中的一個棋子，不能說你許氏無過，但有功確實談不上。”

    許應山泄氣，不過他又打起神來說：“那L12是我們許氏研發出來的，如果沒有這個最關鍵的核心點，那個外國佬又怎麽會局？”

    “L12不是你們許氏研發出來的，黃征亮的科研果是別人的。他隻是假裝的實驗，數據全是整打包給他。”

    許應山這下頂不住了，他不停地問：“這，這怎麽可能？黃征亮的科研水平在國也是數一數二的，L12這種數據他怎麽會研製不出來？你們一定是搞錯了，一定是搞錯的！”

    麵對他的慌，局長依舊沉穩地應對：“那麽我再告訴你吧，黃征亮你們許氏科研中心，這本就是局的開始。”

    “是誰？到底是誰布的這麽一個局？”許應山崩潰了。他不能容忍自己引以為傲的東西，最後為引阿爾蓋比這個計劃裏的炮灰工。

    “你吃掉了誰，那就是誰。”局長淡淡地說。

    “韓氏？”許應山難以置信，激地吼起來：“怎麽會是韓氏？韓氏在韓墨死後沒多久就迅速解，他們的科研水平跟黃征亮本不是一個檔次。他們怎麽會研究出L12？就連那個鄒鬆，我把他的底都查了出來，就是不讓他在韓氏有任何發展的可能。”

    局長看著許應山過激的反應，在猶豫要不要繼續刺激他。

    許應山搖頭喃喃自語：“怎麽會可能是韓氏？不可能，這本不可能！”

    他激得眼眶都紅了。

    局長說：“黃征亮要你們許氏科研中心的時候，你以為是什麽原因？他名氣不差，怎麽就願意加許氏，你想過沒有？”

    “那是因為我們有最先進的設備，而且他是技，也有分紅的。”

    “當初拿了幾千萬保你們科研中心的時候，你就沒想過他怎麽會有那麽多錢嗎？”局長又問。

    “他那麽厲害的一個人，存個幾千萬很難嗎？”

    “一個人做事不能太著急的，一著急就失去判斷力。你隻聽到他名氣大，跟韓墨有過節，而本不去深一點做其他的調查。但凡你查了，就知道他本沒有那麽雄厚的資金，他有那麽多錢，也不必與你合作了。”

    審訊室裏有空調，許應山額頭卻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無力地問道：“是誰？到底是誰在背後設這麽大一個局？你說是鄒鬆和秦朗他們，我不相信，他們本沒有這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