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嬈愣了下,“你說什麼?”
裴遠咎:“沒聽見就算了。”
曲嬈:“怎麼能算呢?你趕再說一遍!”
裴遠咎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嬈嬈,我想活的比你長一些,這樣的話,我就能一直照顧你,直到死亡。”
“你這是學的什麼土味話?我好像在幾年前就聽過了。”
裴遠咎說:“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話,這是我的真實想法,所以我昏迷那幾天,真是很害怕。”
曲嬈不想問他害怕什麼,已經知道了。
沉默良久,才道:“那你要努力好起來,努力的保存。”
“嗯。”
兩個人最終還是掛了電話。
曲嬈躺在床上,想著裴遠咎說的話,覺得那話好似一塊烙鐵似的。
現在就想見到裴遠咎,不管怎麼樣,真的很想見他一面。
曲嬈迅速的收拾自己,畫個淡妝出門,一路狂奔到醫院,見到裴遠咎正躺在床上。
似乎是聽見聲音,他轉過頭來,一見是曲嬈,那雙桃花眼里的迷霧散去,只剩下亮潤的溫眼波。
曲嬈同樣的激,撲過去抱住裴遠咎,裴遠咎輕聲問:“怎麼了?嬈嬈,發生什麼事了嗎?”
曲嬈:“我沒事,我就是想你了。”
曲嬈委屈的趴在裴遠咎的口,聽著他一下沉穩有力的心跳,那心跳像是海浪一般,慢慢的,曲嬈的眼睫緩緩合上,像一只閉合蚌殼的蚌。
裴遠咎輕輕的拍曲嬈,輕聲喊,沒有反應。
他知道曲嬈應該是睡著了。
像個孩子似的,裴遠咎的第一想法。
曲嬈的呼吸很輕很安靜,配合著點滴的聲音,裴遠咎覺得這是最佳的安眠樂曲。
他也睡了過去。
曲嬈醒來的時候,就看見護士一臉的八卦看著自己。
嚇了一跳,趕起,那護士也因為被抓個正著,滿臉通紅,裴遠咎出口解圍:“小趙,這邊沒事了,你先忙去吧。”
那小護士激的點點頭,麻利的出去了。
曲嬈:“剛才他是不是全部都看見了?完蛋了,之前的流言還沒散,現在又有新的了。”
裴遠咎安說:“不要,嬈嬈,他們都知道我們是夫妻,名正言順的,又不是,怕什麼?”
曲嬈:“可是他們會說很多版本吧?”
“不會的。”
“聽說了嗎?裴醫生跟老婆,兩個人在病房里就搞上了,聲音好大,隔壁房間都說聽見了。”
路過的兩個護士的八卦容被曲嬈聽個正著,看著裴遠咎,裴遠咎笑道:“這只是個例。”
曲嬈:“才不是,我要走了。”
起要走,卻被裴遠咎給按下,“再待一會吧,這樣就走,顯得我們真的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似的。干嘛要這麼狼狽?”
曲嬈想想也是,重新坐回去,轉頭看著裴遠咎:“你不是說這個對我一個孩子不好嗎?”
“嗯,是不好。所以更加不能讓別人覺得我們有什麼,更加要堂堂正正的走出去,嬈嬈,正不怕影子斜。”
曲嬈:“可是,我們真的正嗎?”
裴遠咎:......
昨晚確實在這邊留宿了,而且他們倆是睡在一塊的。
曲嬈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裴遠咎的被窩里。
剛才那個小護士估計也看到了。
曲嬈待了一會,還是從醫院走了。
聽見耳邊的嘲笑跟流言,但目不斜視,冷靜的從醫院走了。
到了外面,才大口的氣。
攔了車,接到夏清的電話。
曲嬈:“你跟宋明弦又分手?這次是什麼原因?他出軌,還是家暴,還是又不理你?”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他跟我不合適,曲嬈,我都二十六了,我想結婚了,但是宋明弦,他能跟我結婚嗎?”
“為什麼不能?宋明弦當醫生那點工資當然不夠,但是宋家可是醫學世家,家里很有錢的,所以你放心,彩禮,買車買房這些他都能給你整,絕對不會讓你輸給別人。”
“可是曲嬈,我現在就不想折騰了,我想找個人好好過日子,曲嬈,我現在都想聯姻了,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我羨慕你一下就找到真,羨慕你跟裴遠咎不管經歷了什麼他都寵著你。嬈嬈,我真的,我現在不想折騰了,我就想著跟你一樣。”
“可是你現在跟明弦弟弟好好的也能跟我一樣嗎?夏清,你真的,你先冷靜點,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曲嬈能聽出來,夏清應該是喝醉了才會說這些。
夏清說了地址,曲嬈思量再三還是決定宋明弦去接。
宋明弦剛結束完一臺手接到了曲嬈的電話,他還是決定去接夏清。
下手服,宋明弦攔車直奔目的地。
看見夏清的時候,正躺在吧臺上,引駐足,雪白的長橫躺在吧臺上,被燈映照各種。
夏清毫無所覺一般,任自己的子被掀起。
宋明弦一把將夏清給抱下來,而后扛進了出租車里,他跟司機說了地址,夏清卻看清了他,瘋狂的大喊:“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我們分手了!”
“我沒同意,不算。”
宋明弦有些耍賴似的,夏清:“宋明弦你該不會真的放不下我吧?我告訴你,像你現在沒經歷過什麼放不下正常,但是當你過幾年之后,你肯定馬上就會忘記我,連名字都記不得。”
“不會。”
宋明弦很肯定自己不會的,他不會忘記夏清,也不會像夏清說的,隨便,經歷過后就敷衍的對待。
他對待什麼都很認真,對待也是一樣。他說:“夏清,我不會忘記你,永遠不會。”
嚴格意義上來說,夏清是他的初,初都是青而好的,一件一件都是紅的泡沫。
彩云易散琉璃脆,宋明弦早該明白,他想自己應該更加珍視并且更加認真對待才是。
現在事變這樣,他將錯誤全部都歸咎給自己的冷漠。
他希夏清能原諒自己,“夏清,以前的事全部都是我不好,你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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