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棱琛眼角余掃了眼溫錦那邊,出言催促,“趕的,愿賭服輸,去殺魚。”
“我殺魚?”祁明禮指著自己,“我什麼時候殺過魚?”
“你馬上就要殺了。”
“不行,我不會殺。”那玩意又咸又臭,他才不會去。
“不會殺就學。”傅棱琛態度強。
祁明禮往溫錦那邊瞥了一眼,見溫錦在抓魚,怪不得這老狗這麼心急。
“某人一上手你就來事了,舍不得人家手,你去替人家不行了,干嘛拖我下水。”
傅棱琛你他一眼,“是我讓你這麼菜,只抓六條魚了?”
“……”祁明禮覺得今天和他八字不合,至于干活的事,怎麼能不拖幾個人。
他扭頭對秦湛和蔡乾道,“你倆第二也別想閑著,說好最后兩名都要干活的。”
蔡乾主走上來攬著祁明禮的肩,“走吧,為解人饞,再多也不難。”
他們倆走之后,傅棱琛看向秦湛,“烤魚還需要什麼?”
“柴火。”
最后,要吃烤魚的人在悠閑聊天,男人們忙得不見蹤影。
……
祁明禮殺魚了,但是又好像沒殺。
一頓作猛如虎的況下,一條完整的魚都沒殺出來,看的旁邊的白翩躚心驚膽戰,也不敢說什麼。
旁邊的蔡乾也好不到哪去,白翩躚搖搖頭,到底是富家公子,沒干過這種活。
“要不你們兩個去堆個火架吧,這里給我。”白翩躚決定把他們支走。
“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們?”
“……你們倆用得著我看不起麼?”白翩躚掃眼地上那幾條面目全非的魚。
蔡乾比較識時務,拉著祁明禮就溜。
幾個人分工明確,白翩躚負責殺魚,溫錦和傅明負責把殺好的魚清洗干凈。
魚沒剩幾條的時候,溫錦洗干凈了手,進了山林。
傅棱琛和秦湛一人抱著一捆柴火回來,傅棱琛在人群中掃了一眼,沒有看到溫錦。
他丟下柴火,走到傅明邊,“溫錦人呢?”
傅明四下看了看,“剛剛還在呢。”
傅棱琛看了看四周茂的樹林,剛要去找人,溫錦從一片竹林后面鉆了出來。
“我找了一些紫蘇和野蔥,可以去腥。”
“山里地形復雜,不要隨意走。”傅棱琛提醒。
“我知道。”溫錦沒看他,徑直從他邊越了過去。
把紫蘇葉子裹在魚上,把野蔥塞進魚肚子里,另一邊秦湛已經把火升起來了。
幾個人圍著火堆坐下來,一邊烤魚,一邊閑聊。
耳邊是嘩嘩的溪水,是呼呼的風聲,是嘰喳的鳴,心卻是寧靜,安逸,悠然。
很快,空氣中彌漫起鮮甜的魚香味,一條條被烤的焦黃的小魚,簡直讓人垂涎滴。
“可以吃了吧?”傅明已經等不及了。
傅棱琛撕了一條下來遞給傅明,然后又弄了一條遞給溫錦。
“謝謝,我自己來。”溫錦沒接,自己去撕了一條魚,捧在手心里不不慢的吃起來。
沒拒絕的某人臉一沉,灰溜溜的把沒送出去的魚放了回去。
魚兒本是鮮活的,質鮮,加上野蔥和紫蘇的增味,味道更是一絕。
“哇,這個魚又鮮又,好好吃啊!”傅明吃過各種做法的魚,還是第一次吃原原味的,竟然一點腥味都沒有。
“這原原味,健康又營養。”白翩躚邊吃邊道。
“那你多吃點,你最瘦了。”
三個小生吃的津津有味,一會兒烤架上就了一半。
嚴曉曉并不覺得好吃,沒鹽沒味的,甚至有點嫌棄,但是就一個人不吃,又怕被秦湛認為矯。
“我也想嘗嘗。”嚴曉曉挨在秦湛邊說道。
秦湛看一眼,從烤架上給拿了一條,嚴曉曉接過來,和他道了聲謝。
不給只吃一口,就覺得難以下咽,把魚撥散,扔在邊上沒再吃第二口。
就這樣,幾個人在山里一直待到天快黑了才離開。
走的時候,白翩躚還留不舍,“這里真是太了,要是老了能在這里養老就好了。”
“可以啊。”傅明接話,“等我們老了,我把這里買下來,我們三個就在這里居。”
白翩躚,“到時候你負責抓魚,我負責殺魚,溫錦就負責烤魚。”
“也可能是,你負責老虎的口糧,明負責黑熊的口糧,溫錦負責獅子的口糧。”祁明禮不適時宜的冒出一句。
不出意外的遭到三個人群攻擊。
祁明禮被攻擊到抑郁,看了看走在他旁的蔡乾,“這年頭說實話都有罪嗎?”
蔡乾朝他靠了靠,“人最不喜歡聽的就是實話。”
……
溫錦不不慢的騎著馬,聽著白翩躚和傅明嘰嘰喳喳的聊天,驀地,覺有什麼東西腳下游過,作很快。
不聲的勒馬繩,讓馬兒腳步放慢了下來。
一陣風吹來,敏銳的捕捉到輕微的‘嘶嘶’聲,抓著馬繩朝發出聲音的方向走去。
不知過了多久,白翩躚發現溫錦不知道什麼時候沒跟上來,回頭找了找,后的夜中并沒有人。
“溫錦人呢?”
傅棱琛和秦湛走在前面聊一些生意上的事,聽到白翩躚的話,他立即停下來,在人群中掃了一眼,確實沒有溫錦的影。
“剛才不是還跟著的麼。”傅明道。
“會不會是去方便了,要不給打個電話吧!”嚴曉曉道。
就算去方便,至也會跟傅明或者白翩躚說一聲,免得人擔心,所以傅棱琛覺得這個可能不打。
“不用了打了,山里沒有信號。”傅棱琛沉聲道,“你們先走,我去找一下。”
傅棱琛抓著馬繩調了個頭,快速的沖進了夜里。
“哥哥,小心點!”傅明在后喊了一聲。
白翩躚著被黑夜籠罩的大山,沒有溪水聲,沒有風聲,就連鳥蟲都安靜了下來,幽靜的讓人覺得恐怖。
又想到祁明禮說山里有野,心里更加害怕起來。
怎麼會突然一聲不響的不見了呢!
“溫錦不會有事吧?”白翩躚擔心道。
傅明安道,“放心吧,這一會功夫應該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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