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嘉珩把手機拉遠些, 聽完後回道:【行啊, 沒我這個兒子,你也沒有兒媳了。】
謝母又發來一條, 滿是得意:【威脅我,沒你我照樣認梔清當乾兒,而且你馬上有大嫂咯。】
謝嘉珩不可置信:【謝見淮能有人要?】
謝母:【你都有人要,你哥憑什麼沒有?】
謝母:【哦,不好意思,你現在沒人要。】
謝嘉珩:【?】
謝嘉珩:【我結婚同居算沒人要,謝見淮二十七年的難道能比我好?】
謝母:【能不能行啊你, 都開始和你哥比爛了。】
謝嘉珩自認講不過母親, 回道:【行, 睡覺吧母親大人。】
謝母:【行,跪安吧。】
謝嘉珩收起手機, 又晃到書房裡, 坐在自己創造的專屬位置上。
許梔清的目落在電腦屏幕上,思緒卻不在上面。
忽然想到謝母在訂婚宴結束後講的話。
當時更多的思緒都放在結婚這件事上, 婚禮現場又忙著和謝嘉珩互懟,沒有來得及仔細思考謝母說的那句話——
「萬一阿珩能走上你的那條路, 為你的同路人呢。」
許梔清只當是謝母安緒的話,可如今再看謝嘉珩這兩天的行為,會發現很多不同。
來天北京分公司任職,了解工作方面的事,空閒時不玩手機而是抓看資料......
他似乎,真的在慢慢往許梔清要走的那條路靠。
許梔清的視線又不自覺的挪到他臉上,眉眼清雋如初,漆黑的眸盯著屏幕,右手握鼠時不時滾點擊,旁若無人的專心,他工作的模樣和平日完全不同。
謝嘉珩以前上課都是懶懶散散地,坐沒坐相,手撐著歪過的腦袋,目儘管落在講臺上,可總覺他是在出神想別的事,偶爾才會提筆記錄兩句重點容,作簡直勉強的不行。
後來了,他選修課全跟著許梔清的選,沒課的時候會來陪上課,歪過的腦袋就靠著的肩膀。
他上課期間經常逗,起初是在桌下地牽手,曖昧的挲掌心,到後面會在老師背過時,在耳邊小聲道:「清清,我想親你。」
在圖書館看書,他會傳來一張小紙條,上面龍飛舞寫著:【我朋友天下第一】。
在朝夕茶店教課,他會突然說:「這個位置不好,正對著窗戶,我親你的話外面野男人們都能看見。」
反問:「為什麼不能讓他們看見?」
問出口後意識到這句話好像不太對,謝嘉珩揚打趣:「原來你也想讓我現在親你。」
再後來,意迷,細白修長的手覆蓋上來,遮住的眼睛,他吻著紅,含糊不清地啞聲解釋:「因為不想讓他們看見,你被親的樣子。」
總之,一直都很不正經。
從來不會像如今這樣端坐的筆直,專注的做某件事。
「小許總——」
謝嘉珩的聲音打斷許梔清的思緒,他的目依舊在屏幕上,低聲問:「需要我每晚先犧牲半個小時,給你欣賞男嗎?」
沒有收回視線,淡淡道:「不用。」
「那就麻煩停止用眼神擾你合作方的行為。」
「......」
「我只是在想......」
許梔清開口,話未講完被謝嘉珩接過去了,語氣里帶著調侃:「在想我們的合作項目,的合作方式已經定了,該思考下一步怎麼辦。」
「我在想你。」
輕輕緩緩的嗓音傳來,讓謝嘉珩倏地看向,漆黑的眼眸中蘊著熾熱的神采,不確定地問:「你想我......什麼?」
許梔清神坦,回答的自然:「在想你是怎麼上工作的,不是覺得很無聊嗎?」
謝嘉珩格隨意,做事也散漫,不喜歡管理別人,在信安總部時常常和同事打一片,哪怕後來為部門經理也能勾肩搭背,無話不談。
他沒有上下級觀念,不管別人也不拘束,只是單純的喜歡設計。
謝嘉珩最初去實習時,有打電話跟許梔清吐槽:「在公司真的好無聊,每天開不完的會,做不完的方案,清清你是怎麼堅持的啊。」
的回答是:「習慣了。」
謝嘉珩又問:「那你喜歡現在做的事嗎?」
許梔清因為從小知道會進公司,又和許承維較勁慣了,所以走的每一步都是清晰堅定的。
只會思考如何做能讓利益最大化,從來不會考慮自己到底喜不喜歡。
「我不知道。」
許梔清沉思很久,最後還是給出同樣的三個字:「習慣了。」
謝嘉珩聽見的問題笑了,意味不明地道:「小許總的話總是讓人到意外。」
好不容易賞賜一句在想他,居然也是關於工作上的事。
他語氣懶洋洋地,極其敷衍:「習慣了。」
「......」
在書房待到九點半,許梔清關電腦去浴室洗澡,等出來後看見謝嘉珩仍然坐在桌前,沒有打擾,輕輕關上門,回臥室睡覺。
之後的幾天,他們生活節奏差不多。
吃過早餐後各自去公司上班,中午的時候謝嘉珩會過來蹭飯,下午接去小區旁邊各家店裡用晚餐,回到家後在書房裡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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