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段時間回上海開座談會,我正巧認識主辦方,從後臺抓到他的。」
謝嘉珩說得輕描淡寫,但知道過程肯定不容易。
「原來你去上海出差五天,是為了Clare。」
「嗯。」
許梔清翻完合同,仍然覺很夢幻:「你怎麼請到他的,他已經很多年不接設計了。」
謝嘉珩翹起角,那得意的勁又顯出來了:「設計師之間當然是用設計說話。」
「真厲害。」許梔清忍不住誇讚,無論是用什麼打的Clare,能讓他簽下這份合同,是謝嘉珩的本事。
「難得啊。」他語調散漫極了,低著眼眸拿過合同,「你能誇我一次。」
「我以前難道......」許梔清的話戛然而止。
記憶里自己經常在誇別人。
常梓彤大三開始做自,破一萬的時候會鼓勵誇獎。儘管覺得謝見淮難纏,但提到他的工作能力,也是讚嘆不已。包括當年對駱向文的評價同樣很高,說他前途不可限量。
可是,似乎真的沒有誇過謝嘉珩。
他進公司實習的時候,許梔清已經坐上經理的位置,他作為設計師接單的時候,許梔清已經升職為CEO,因此沒有肯定過一次他的工作能力。
謝嘉珩只是比晚一步,並不是能力差,心里清楚,可不曾講出來。
「我今後改正。」許梔清誠懇道。
「那我今後繼續努力。」謝嘉珩看起來心很不錯,起道:「走吧,下班。」
他們離開辦公室,電梯裡又到許多天的員工,他挨個不落,介紹許梔清的份。
到停車場時,許梔清說:「你們全公司都知道我們結婚的事了吧。」
「那又怎麼。」他說語氣吊兒郎當的,帶著笑意:「你本來就是我老婆。」
許梔清低頭看他們手上的戒指,彎笑了。
也是,他們本來就結婚了。
謝嘉珩開車回小區,許梔清給許母發消息,讓帶著溪溪下樓,接到們母倆後,商量吃什麼。
忽然有點想念粵菜,主提議:「媽,附近有一家不錯的粵菜館。」
「粵菜館?我大老遠跑北京來吃粵菜館?」許母險些懷疑自己聽錯:「我有病啊。」
「......」
許梔清指著旁邊的人說:「他推薦的地方,去不去?」
許母猶豫一瞬,最後仍然搖頭:「不去。」
謝嘉珩推薦的都不去,看來是真不想吃。
他想了想提議:「要不然吃涮羊吧,好歹算是個特。」
「行,涮羊吧。」許母答應。
他們去的小區附近涮羊店,允許帶小狗店,許母把溪溪放在旁邊的座椅上,說道:「我過兩天回家的啊。」
「這麼快,您不多留一段日子嗎?」謝嘉珩試圖挽留。
「溪溪玩過雪了,我也呆的膩,想回家打打牌購購。」許母說:「況且許承維馬上有小孩,我得回家探探爸的口風,如果他們敢講究什麼嫡長孫,我得想辦法把公司財產給卷了。」
許梔清給聽笑了:「您回家好好的打牌購,別去探爸的口風,他的心思哪是我們能猜到的,您別反被他套出話了。」
許母撇撇,「也是,他這些年神經兮兮的,跟我同個被窩都能睡出兩種人,你爸真神奇。」
許梔清彎彎,然後越想越覺得哪裡不對勁,偏過腦袋看謝嘉珩,正巧他也過來了。
許母瞧見他們對視,點頭道:「你倆也神奇的。」
「......」
晚餐後到家裡,他們沒在書房待多久就回房間睡覺。
關掉燈後,許梔清閉上眼睛醞釀睡意,耳邊突然響起低低的聲音:「你到底什麼時候去看的男模。」
「......怎麼還在想這件事。」
都過去一整天了,還沒有翻篇呢。
謝嘉珩說:「我想不通。」
許梔清重新閉眼,回道:「那你先睡覺吧,半夜再從床上坐起來想,許梔清到底什麼時候去看的男模。」
「......」
「看過幾次?」他又問。
「你好像已經接了事實。」
謝嘉珩沒好氣:「不然呢,我一哭二鬧三上吊。」
許梔清應聲:「是你能幹出來的事。」
「行,睡吧。」他說:「我明天問常梓彤。」
「你真自信。」許梔清輕笑,完全不擔心。
謝嘉珩揚道:「我打算把這件事告訴裴言,讓他想辦法套話。」
「你可真是好兄弟。」
「那必須的。」
許梔清沒再理他,靠右邊平躺睡覺,謝嘉珩在中間側躺,可再怎麼涇渭分明,到早上都會過楚河漢界變相擁的姿勢。
哪怕在中間放枕頭擋著,隔天早晨他們也能把枕頭踹下去,抱在一起醒來,次數多了,許梔清也懶得每天計較誰占誰便宜。
許母訂的是28號的機票,提前問他們:「溪溪要給你們留下嗎?」
「不用媽。」謝嘉珩口而出:「家裡有一隻狗就夠了。」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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