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綿細雨落了一整晚,不願意停歇。
在家裡膩歪兩天,辦完謝嘉珩的正事,許梔清總算能投到自己的正事中。
下樓去後花園找許母,謝嘉珩食飽饜足,跟在後面,腳步雀躍的任誰都能看出來他愉悅的心。
「媽,最近許承維有沒有靜?」許梔清直接問。
「必須有啊!」許母大早上聽來的樂子,正愁兒和婿在睡懶覺沒人分,都給溪溪講過一遍了。
「許承維和其他人來的照片傳到了孟家,正巧是大年初一他去孟家拜年的時候,孟樂妤的媽特別生氣,追著許承維不依不饒地罵,說他是妻子孕期出軌的渣男,拿孟家好卻忘恩負義的敗類,氣得想把他直接趕出孟家,被孟樂妤的爸爸和叔叔攔下來了。」
許母嘖嘖稱奇:「換做是我肯定先踹兩腳,而且得朝著下面,爸爸和叔叔不僅沒有指責,居然還上前攔著。真是呀,男人靠得住,公豬能上樹。」
謝嘉珩在悠閒的吃櫻桃,回想著昨晚小小的紅艷艷的果子,許母的話他不怕,他的誠心天地可鑑,絕無被踢下面的可能。
聽到最後一句,他喊了聲:「媽。」
許母連忙解釋:「沒說你啊。」
許梔清著溪溪的腦袋,幫忙翻譯:「媽說你不是男人。」
「......」
謝嘉珩裡含著櫻桃,側目看向,眼神里的意思很明顯,明晃晃的三個字:你確定?
但凡許梔清反駁,他敢當著許母的面,把這幾天晚上的事仔細說道一遍。
避開視線,不接話。
許母繼續道:「孟樂妤知道後哭的厲害,現在在孟家養胎,許承維天天過去求原諒,說自己是一時糊塗被勾引的,絕對不敢再犯。」
許梔清聽著搖腦袋,這種鬼話確實是他能講出來的,也真的是鬼話。
許承維結婚之前在外面玩得很花,人和朋友數不勝數,水緣的更多,浪子就是浪子,不相信浪子婚後真能回頭。
孟樂妤乖巧好騙,又有利可圖,他才選這麼個能接盤的。
不過從測試結果來看,確實如謝嘉珩猜測的那樣,許承維和孟家有些不清不楚的利益牽扯,不然孟父和叔叔不會是這種態度。
許母慨:「不知道是哪個大聰明幹得這件事。」
他們聞言相視一眼,這才後知後覺,忘記告訴許母了。
「媽,是我。」他笑道,領下大聰明的名頭。
「你啊。」許母有點意
外,但不多:「難怪,我就說梔清干不出這麼有意思的事。」
「......」
許母眼裡的許梔清,雖然算不上固執,但有點太正直了,不會想到使這些小手段,如果遇到正經人可以,用能力講話,可許承維想的都是些花里胡哨的招數,防不勝防。
小時候能裝乖把許梔清丟掉,長大後又在爺爺面前煽風點火,手段低劣,行為噁心。
不過現在好,來了個謝嘉珩。
街溜子和太正直能融合一下。
「雖然這件事很解氣,但孟家有兩個長輩打圓場,我怕孟樂妤真會原諒許承維,媽媽最後也會妥協,鬧不開來。」許母提出自己的擔憂。
能知道樂子,是爺爺大早晨打電話,做白日夢希去孟家周旋。
謝嘉珩笑道:「放心吧媽,今天新聞會出來,他名聲保不住的。」
照片先發給孟家,只是為了測試他們的態度,並沒有打算放過許承維,等新聞出來,哪怕公關撤的快,也別想息事寧人。
「時間選的不錯,明天是梔清的生日宴,看他會不會來參加。」
許母提到生日宴,謝嘉珩順著話題接下去:「來不來都行,他不重要。」
不來他們見不到糟心人,淨化眼睛,來了許承維看見場面,只會更生氣。
他無所謂,反正爺爺和許父是會到場的。
生日宴是謝嘉珩一手辦的,請帖也是他以許梔清老公名義發出去的,規模、場景、嘉賓都不肯講,弄得神神,毫不給許梔清。
晚上洗完澡出來,他趴在邊,拿起的手親著,用大發慈悲的口吻道:「今晚就讓你休息吧,養蓄銳應對明晚。」
許梔清瞥他一眼,不甘示弱地回懟:「力不支的藉口?」
舊事重提:「早讓你多吃點生蠔你不聽。」
「......」
謝嘉珩輕輕咬一下的指尖,手也搭上腰間,威脅般說著:「請注意你的言行,許清清。」
許梔清出手,又拍掉他的手,「請注意你的年齡,謝阿珩。」
他原本是想嚇嚇的,聽著那句謝阿珩,揚笑了。
以前沒有這樣喊過他,心一般全名,心不錯阿珩,現在突然冒出新稱呼,新鮮,也不錯的。
謝嘉珩又拿過的手,笑道:「你再喊兩遍聽聽。」
許梔清莫名其妙,滿眼寫著兩個字:有病。
他不肯放棄:「你喊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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