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梔清回答:「初七。」
公司放假只到初七, 許梔清又是提前回深城的,耽誤不時間, 現下有一堆事務等著回去理。
李副總和陳利才的總監位置,百耀集團的和項目,Clare給酒店的設計方案,周言越洽談的斯創集團項目......這些全部
要在年後完,不能在深城多留。
重中之重是,先前許父提出的連鎖酒店,許梔清也需要回到工作環境當中, 沉下心來思考可行。
初七回北京整理思緒, 初八正式上班理。
許父頷首, 提到合作酒店的事:「和Clare商談的結果,告訴我一聲。」
「好。」許梔清送父親離開宴會廳, 又轉回來。
許母聽見他們的對話, 嗤道:「終於發現兒子不行,想到來關心兒了。」
許梔清沒有接話, 許母問:「今晚回不回?」
正準備回答,謝嘉珩搶先道:「不回, 媽記得讓阿姨鎖門,早點休息。」
許母像是已經猜到結果,笑著提醒:「別太晚,明天是初五。」
初五按照慣例,是要去寺廟裡請香的,許母和許父以前是這樣做的,儘管許梔清不講究,但每年會去一趟,畢竟管理著公司,給自己求個安心。
「我知道,會幫您也請香的。」許梔清應下來。
「我不用,我的錢夠再養十個你出來。」許母的語氣聽著很張揚,不像平時的說話風格。
許梔清朝旁邊看一眼,近墨者黑四個字浮現在眼前。
許母從包包里拿出個盒子,塞到許梔清的懷裡,解釋:「你外婆留給我的,這些年看你年齡小,一直沒有拿給你,今年剛剛好。」
掃向許梔清的戒指和耳釘,打趣著:「比不上你戴鑽戴寶的,不過好歹是長輩的心意,你喜歡就戴著,不喜歡放柜子里當傳家寶吧。」
停頓兩秒,又道:「都二十三歲了,活得更快樂些。」
講完話,許母拎著自己的包包,揮揮手走了。
許梔清看著母親的背影,彎笑起來。
和母親自小是這樣,有分歧、有拌、有爭吵,但是從來沒有怨恨和隔閡。們不會像其他母那樣黏糊,不過遇事會互相商討拿主意。
母深厚,又彼此獨立。
許母總說的格像父親,其實和有不相像的地方,比如,不善於表達。
「媽送的什麼?」謝嘉珩輕聲開口,拉回的思緒。
許梔清打開盒子,裡面是一對絞鐲,不算新,是老工藝製作的,用料和田玉,雕刻細,哪怕現在拿到市場上也價值不菲。
難怪許母說剛剛好,如果是大學時期的許梔清,接過後不知道會放在哪個角落積灰。
拿起兩個手鐲,全都戴在右手手腕,試過大小後,看向謝嘉珩在口袋裡的手,說道:「手給我。」
他聽話的照做,許梔清牽起他的左手,把其中一個手鐲從自己手腕傳到他的手腕上,牢牢地戴住。
「送你了。」淡淡道。
許梔清把傳家寶的另一半給他,沒有講任何多餘的話,但謝嘉珩清楚,想和他共度一生,就是這個意思。
謝嘉珩嗯聲,另只手上手鐲,輕輕挲著,不釋手。
宴會廳重新空下來,管家過來詢問他們現在能不能清場,許梔清這才問道:「今晚去哪裡?」
他待管家兩句,牽著許梔清到酒店頂樓的套房,卡進去。
裡面是暖黃暗調的燈,因此將落地窗外的海景顯得格外漂亮,夜幕低垂,霓虹燈灑落在高樓大廈的玻璃牆上,仿佛繁星點點,映著海景勾勒出妙絕倫的城市畫卷。
許梔清從來沒有看過深城的夜景,或者說,沒有時間靜下心欣賞,現在著窗外的風景,不由迷的盯著。
空氣里瀰漫著梔子花香,淡淡的,混著像是雨後清新的氣息,是喜歡的味道。
謝嘉珩打開圓桌邊的落地燈,桌上擺著的是生日蛋糕,再旁邊是早已備好的畫板、畫紙和料。
「這個蛋糕。」許梔清的視線瞬間被吸引,覺得它長得別致,猜測著:「你做的?」
「有這麼明顯?」謝嘉珩也垂眸看過去。
燈下的蛋糕正正方方,旁邊用幾朵梔子花點綴的,happy birthday上面,是用油畫出的卡通人。
談不上多緻,但是很特別,也很用心。
原來下午是拉著裴言,跑去打耳和做蛋糕了。
「有啊。」許梔清頓了頓,今晚忽然想講心裡話,說道:「卡通畫一看就是你的手筆。」
謝嘉珩笑了,拿出打火機,是以前送給他的那款,準備點燃蠟燭。
「我的生日歌呢。」許梔清問。
「中文版英文版?」
前些年許梔清都聽他唱過,反問:「有其他選擇嗎?」
謝嘉珩沒有多想,低低地唱起歌,他的嗓音磁,唱歌時平添一深,悅耳極了。
「Happy birthday to my baby
Happy birthday to you
Same thing same shirt same work
When I go home there's no way back to the past life oh lor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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