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溢拿劍撐著地問:「你到底是誰?要做什麼?!」
「你要是能活著,以後自然就知道。」
李煦只是想試試自己的利用能不能,不是真的想管汪溢,隨口說了兩句模稜兩可的話,轉離開。等看見自己的剛編的草螞蚱不見蹤影,而馬裡嚼著東西時,他臉倏地一黑。
汪溢只覺周邊一冷,他咳了兩聲,撐著病去背昭王孫子。
……
鍾華甄這邊接到李煦送過來的東西時,已經過了一個月。有些驚訝,長公主竟然允許讓下人把東西送手上。
清晨的風夾雜著雪,坐在床上看眼前這個糙盒子,把裡面一隻乾草螞蚱拿出來,抬頭問旁邊的南夫人:「太子殿下送來的?他這是跑哪去了?」
「來送東西的侍衛什麼都沒說,不過太子殿下應該沒事,長公主說您近日心思太悶,特地讓人送這小玩意來解悶。」
南夫人給後墊枕頭,鍾華甄輕撐住腰,微微起。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有六月份大,因為這孩子,已經好幾天沒睡個安穩覺。
鍾華甄份特殊,不便外出,平日還要避著府里的下人,只能待在院子裡。
窗外下起了飄雪,一片白茫茫,冬天寒人,屋子裡卻時刻都是暖和的。
鍾華甄手白,和手中東西對比之下很是明顯。
看著手裡明顯是新手摺出來的炸草螞蚱,忍不住想他稱病離京,肯定是有事要做,哪來的閒心去學做這種東西?
鍾華甄輕嘆口氣:「他要是再早些送過來,這東西我可能就看不到了。」
南夫人知道長公主是看鐘華甄心不好才破例讓人送過來,笑了笑說:「雖說太子殿下脾氣是不怎麼好,但他手藝不錯,世子要是覺得開心,我擺幾個出來。」
鍾華甄慢慢把乾草螞蚱放回去,又看了其他的,的長髮垂在前,搖搖頭無奈道:「不用,收著吧。他那子,指不定是新學了一門手藝,想炫耀給我看,他就想聽我誇他。」
許久沒見李煦,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長公主的聲音突然傳來:「你倒是了解他。」
鍾華甄視線看向門口,垂下的帷幔被掀開,長公主披著大氅走進,肩上帶有幾片雪花,是剛從主院走過來。
「母親怎麼過來了。」鍾華甄訝然。
長公主瞥了一眼手上的小玩意,坐在羅漢床上,道:「東頃山供奉你父親,男孩去的寺廟和孩去的尼姑庵我都找好了。」
鍾華甄頓了頓,的手微微攥了一下手中的草螞蚱,說:「如果是一出生就送過去,會不會太小了,容易出事?」
「我會派有經驗的老嬤嬤看著。」長公主抿口熱茶,沒再多說別的。
鍾華甄好不容易因為李煦而升起來的那點喜悅消失殆盡,回長公主一句:「我知道的,全憑母親安排。」
長公主不喜李煦,連帶對腹中孩子都不太喜歡。多餘的爭執是沒用的,這孩子出世後到底是怎麼樣,誰也不能保證。
咳了幾聲,臉有些蒼白,南夫人連忙去扶,問:「世子怎麼了?」
長公主皺眉問:「怎麼了?」
「無事,」鍾華甄又咳了好幾聲,「大抵了一點風寒,是我子差。」
「讓三娘看了嗎?」
「看過了,讓我好好休息,」鍾華甄被南夫人扶著慢慢躺下,「最近幾天總在下雪,掛的風又大,一不小心就著涼了。」
肚子微微疼,只能深呼幾口氣緩解疼意。鍾華甄這些日子都是和南夫人待在一起,幾乎沒怎麼見沒外面的人。
萬大夫說子等不到十個月,孩子八月大就得喝催產藥,要是再大些,極易牽累子。
第46章
長公主不喜鍾華甄腹中這個孩子,但也沒想害一條命, 該準備的都已經準備好, 就等孩子出生。
鍾華甄知不會輕易改變主意, 沒有多說,如果能勸得長公主,這天也快變了。
心中也有自己打算,這孩子到底是的, 倒沒真想撒手不管。
京城那邊的人傳來消息,太子傷轉好, 已經可以外出走。鍾華甄雖猜不到他是出去做什麼, 但也有種直覺是和邊疆有關。
本來該派人向路老打聽香囊怎麼樣, 可近期邊的人委實太多,實在沒有興趣再關注別的事。
因為打算在孩子滿八月時催產,鍾華甄邊備的嬤嬤不, 連從前為長公主接生的老嬤嬤都在。
東頃山修有威平侯的陵墓, 不以前鍾家老僕人都在這邊,皇帝對長公主寵, 將東頃山的事全由理。
鍾華甄現在的份是自己邊的婢,什麼都不用管,最多只是被嬤嬤扶著出去走走。
而李煦那邊傳出一陣子消息後就徹底沒靜, 倒不是長公主攔住消息沒告訴,是李煦那邊安靜, 本來就沒什麼重要的大消息。
反倒是邊疆那邊傳來捷報, 說昭王勝了突厥。
長公主與昭王只有幾面之緣, 又因著皇帝有各種擔心,可這事確實令人高興,那兩天心愉悅,對鍾華甄說話的語氣都有幾分欣喜。
鍾華甄嘆口氣,雍州離京城遠,不算危急,但李煦日後遲早是要和昭王對上。皇族在平民百姓中並沒有太大的威嚴,也虧他厲害,短短十年間能做到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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