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其實並不在乎的行為，他在知道子份後還能進浴桶中，就已經代表在他心中，只是一個朋友。

……

李煦沒攔下鍾華甄，他被鍾華甄擺了一道，回到東宮時，已經快夜。

高高掛起的燈籠被寒風吹，鄭總管看到他神恍惚，嚇了一大跳，問他出什麼事時，他只說要沐浴。

寢殿之外布滿侍衛，殿紅木漆紗燈燃起，嵌玉屏風的熱氣騰騰而上。

李煦回來之後就沒說兩句話，鄭總管沒敢多說話，只能待在屏風外等李煦喊人。

他閉上眼睛，手放在自己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越跳越快。

「我心悅殿下，做這種事會心跳加快。」

李煦的心臟快要跳出來，他捂住，呼吸急促像不過氣。

鄭總管聽到裡邊聲音的不正常，忙走進去。

李煦睜開眼睛，狠聲道：「滾出去。」

他的緒波之大，讓鄭總管都驚了驚，後背升起一種骨悚然。

鄭總管識相地退了出去，他趕問侍衛鍾華甄現在在哪，侍衛答：「應該已經進豫州了。」

他登時震驚，萬萬沒想到李煦竟然沒把鍾華甄留下。

李煦是什麼脾氣鄭總管知道，他還在急著以後怎麼辦，一個信使匆匆忙忙被守門護衛領了過來 李煦就從屏風中走了出來，他穿系帶，沉聲出口，讓侍衛帶令牌去軍營整編神武營，讓人準備連夜趕路。

世上敢調戲他的人沒有，鍾華甄既然敢做，那便要敢當。

寬敞大殿布置簡便，放有幾柄尚未開刃的武，鄭總管突然領人從殿外進來，急忙開口道：「太子殿下，出事了。」

李煦手一頓，看向他後面那個氣吁吁的信使。

信使跪地抱拳：「稟太子殿下，臨州齊將軍領兵突襲萬州，殺萬州刺史等一眾員，現在正整兵攻向冀州艾城。」

冀州艾城和豫州是兩個方向。

李煦面無表：「此事明早再商議。」

信使紅著眼睛給他磕了三個頭，「齊將軍麾下有名士，一天之連連攻破幾城，小人父母兄長死於齊家營之手，艾城若破，取冀州如取囊中之，太子殿下儘早派斥候查探消息，領兵出擊。」

李煦打州打出了一些名聲，有幾位刺史了解況，覺得他厲害，出事便立即向他求救。

戰況急，一旦錯失時機便可能再也補不回來，李煦的臉冷若冰霜，在場所有人都到一寒意。

鄭總管了解他，忙道：「殿下不必急著去找世子，不如先把冀州的事先解決，若是耽誤戰機日後牽累到世子，得不償失。」

李煦頓了一下，冷聲開口：「整頓神武營與威武營騎兵，斥候先探，騎兵先行，本宮即刻領兵啟程。」

第71章

鍾華甄行至半路便聽到冀州的消息，頓了頓， 知道李煦會親自出征。

他的基業都是他自己打下來的， 無人會在這方面質疑。

鍾華甄從京城到青州花了快三個月， 一路還算平安， 從京城冬日到青州的暖春，遇到過兩次匪徒，微不足道，期間走水路到了一趟鄴城，魏函青被派過來迎接他。

他子比以前穩重些， 和通判陸郴相甚好，互稱師徒，但他見到鍾華甄， 還是嘖了兩下， 覺得遲早會有今天， 鍾華甄瞥了一眼他的手臂， 他倏地收了回去。

魏函青的手已經被的小廝打斷過， 現在還記憶猶新。

鍾華甄只在鄴城歇腳兩天便離開，走之前魏函青雙手抱對道：「我倒有些好奇，你是怎麼惹怒太子殿下讓他放你回青州？」

「太子殿下的事，做臣子不該議論。」

魏函青嗤笑道：「我看你就是做錯了事不敢面對太子殿下， 這才灰溜溜回青州，太子殿下守住冀州， 已經領兵快要奪下萬州， 你可別在這時候惹他分心。」

鍾華甄愣了一下， 沒想到李煦攻勢如此之猛。

沒告訴魏函青自己對李煦用了一招釜底薪，直接把和李煦間的親近從源斷絕，李煦不會認為配他，也沒閒心把他們兩個的事說給魏函青聽。

如果李煦真當是朋友，自會避讓；如果他什麼想法都沒有，那更加簡單，不用擔心後續會有什麼事。

長公主對皇帝的複雜，不想聽到任何有關京城的消息，回青州後見到威平候的後又大哭了一場，對皇帝的怨更多了一些。

鍾華甄本不敢在面前提京城，尤其是有關皇宮的事。

長公主從前只是不喜歡太子，現在連別的皇子也不想提起，覺得反胃噁心。鍾華甄知道長公主一直很在乎威平候，也沒霉頭，經常讓人瞞下京城的事。

到青州後沒多久就收到李煦的信，他沒說別的，只潦草寫句讓等著，鍾華甄莫名頭皮發麻。

長公主那時在屋裡看孩子，鍾華甄見低著頭，神淡淡，知道長公主不高興了。

長公主連聽也不想聽到他的名字，鍾華甄最後什麼都沒回李煦，把信燒了，當做自己沒收到這封信。

李煦諸事繁忙，沒那麼多閒心關注是不是會回他的信，長公主心思敏，鍾華甄自會選擇偏向長公主，更何況也不想再和李煦糾纏。

進青州之後，好些青州將軍和副將前來迎和長公主，就算來不了的，也派人送了禮。威平候的威很高，至今仍有一堆敬重他的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