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床上吧。」鍾華甄輕聲開口，的頭髮搭在纖細的背上，細白的手指慢慢鬆開。

……

第二天早上，太還沒出來，婢進屋時，發現鍾華甄已經醒了。

手撐住床，坐在床上，臉有些白，卷長的睫在輕，纖弱中又有嫵，婢忙上前問句怎麼了。

似乎疲倦極了，出了半汗，頭髮都黏在額頭上，道：「本來想起，發現還是太累了。早飯不用端過來，我昨夜做噩夢，沒睡好。」

鍾華甄剛從李煦那邊回來，走路時還有些跌跌撞撞，全都是無力。他太能折騰，力十足。

李煦還沒醒，肩膀還有昨夜難以忍耐時咬出的咬痕，他現在抱著枕頭說夢話，傻笑著的名字——若他知道自己做了這樣的夢，一定覺得臉都丟盡了。

但鍾華甄沒時間管。

昨天明明看到他把香囊佩戴在上，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這東西是患，昨晚答應他時就想到自己可以把東西拿回來。但天快亮了，只能先一步回來。

第74章

鍾華甄對李煦有意， 這點自己心裡清楚， 也沒必要否認。

但長公主那邊是不過去的， 也不想惹長公主心不順。

李煦夜晚來找，在預料之中， 只不過出格之事，卻是沒想過的。

可鍾華甄稍稍遲疑後，便答應了。的目的是找香囊， 和他在一起一晚上並沒有什麼想法。

日後本來就沒有嫁人的打算。

在眼裡， 李煦只是單純覺得新鮮所以找上， 連幫他解決下問題都做過， 他找做什麼都能解釋。

鍾華甄睡覺之前， 抓了藥讓婢熬完過來，中途起來喝藥， 之後又睡過去。

小七這才沒多大， 不想有意外。

李煦實在太能折騰人， 鍾華甄睡飽醒來後， 腰酸背痛，婢還以為生了什麼病， 問要做什麼，鍾華甄說自己沒事。

李煦有流鼻的壞病，氣過盛，鍾華甄會醫， 給他把止住了。

鍾華甄衫半遮住子， 按住腰間了， 讓婢退下去，打算再睡一覺。

上輩子從來就沒聽過他看到子能流的事，這輩子更加，明明他見到別的子都沒反應。

而李煦嘗到點樂趣，總想拉著再來一回，鍾華甄拒絕了。

那時候是在鍾華甄的房間，兩天沒出門。

「我隨你只是我想，」鍾華甄說，「等你日後找到自己喜歡的人再同別人尋樂子，我現在不想。」

李煦好像有什麼話要說，憋了好一會兒才道：「你不是喜歡我嗎？我又不在乎這些。」

鍾華甄搖頭道：「我不行。」

李煦頓時不知道說什麼，他允許鍾華甄喜歡他，自己也能簡單說出朋友間的喜歡，但男間的，總讓他心跳加速，面紅耳赤，就好像出不了口，一說出來就被被鍾華甄笑話。

鍾華甄那時候在寫字，案桌整齊兩側分擺書籍，一用抄寫，二用注釋，文竹綠片細小，巧可。屋子外大照，進窗牖時暖意十足，香幾上紅珊瑚盆景晶瑩，案桌下有兩張扶手椅，案幾擺香茶。

李煦坐在書房的紅木扶手椅上，手托住臉，看著鍾華甄。

的容貌一直是數一數二，睫長，眼睛漂亮，臉上有了些後，越發緻。口鼓起，一就會輕彈，腰細握在手心時，總害怕會折斷。

李煦的手慢慢放下，趴在桌子，眼睛看著。

那晚月是朦朧的，不像別的夜晚漆黑深沉，他能約看清，手下細是溫暖的，在他耳邊他阿煦，滴滴的，讓人心發，將他上焦灼的氣息都激發出來，只在他占有後得到平息。

他果真是最喜歡和在一起的，想要一輩子都和待在一起。

鍾華甄到他的視線，停下筆，微微抬頭看向他，長發用支木簪挽起，出皙白的脖頸。

「你看我做什麼？」

李煦頓了一下，說：「我的人不許我多看？你哪來的膽子？」

鍾華甄無言以對，只道：「你這霸道子還真是一點沒變，我瞧你都已經這般大了，怎麼還總是這種想法？」

李煦坐直起來，皺眉問：「我不過比你大兩歲，你嫌我歲數大？」

鍾華甄袖沾墨，「你以前挑自己喜歡聽的也罷，現在怎麼還自己造一句自己不喜歡的？方才見你看我，似乎有事相求，你要讓我做什麼？」

「也沒什麼，以後你記得寫封家書給我，我要每個月，」李煦也不瞞，直白開口，「我會派專門的信使同你來往。」

他去年在外征戰，閒暇時日不多，每每有空，都在抓心撓肺想為什麼還不回信，神武營有人早已經娶妻生子，收到妻子寄來信時總要到吆喝一聲炫耀，惹一眾羨慕嫉妒。

李煦也想那樣。

鍾華甄筆上的墨水滴到紙上，慢慢把筆放在玉石筆架上，開口道：「家書這種東西，不是隨便寫的，我現在在這種地方清閒，但以後回主城就沒有多時間，怕是還沒寄出去，就已經被母親發現。」

「反正你是我的人，寄一封家書沒什麼，」李煦自己給自己倒茶，「長公主那邊你就悄悄避著，等我以後接你回京，你就不用擔心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