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殺聲中伴隨馬匹劇烈的嘶吼,濃重的腥夾雜在剛下過雨的空氣之中,肅殺之氣充斥在每個人的腦海中,突厥領兵的是一位斷臂大將軍,爾伯力,功夫十分了得,一把大刀耍得厲害,同烏黎如出一轍的刀法。
爾伯力是烏黎師父,當年同烏黎一同領兵攻打雍州,落大王子手中後幫烏黎逃了出去,又假意歸順大王子,等待烏黎去大薊找一位叔父,這位叔父的母親是草原大部落掌管人,他們要借他的名義得到大部落相助,推翻大王子的統治。
但李煦把人殺了。
幸得烏黎聰明,負傷回突厥,拿叔父的,將事全推給大薊神武帝,向人承諾登基之後必定會進攻大薊,取得大薊皇帝首級,話語中含拳拳誠意,這才得了那位喪子的母親相助。
李煦沒閒心管外邦人的家事,他手中長槍狠勁十足,將壯實的突厥士兵捅下馬,一槍狠狠刺心臟,又拔出長槍,滴劃出一道弧線,落在漉漉的地上。
「疫毒出自突厥,大薊將士並非孬種,弟兄們的不是白流的,殺敵報仇,斬人者賞。」
他高大的形如同一做高牆,給神武營的將士強力後盾,廝殺聲更盛,大家就仿佛得到了鼓舞般。
黑夜逐漸籠罩,李煦手掌都是厚繭,一把有力大刀突然從他後襲來,李煦駕馬勒繩,長槍突然往後一挑,擋住這把滴的大刀。
兵刃重重相接時發出一聲響,震得兩個人都手臂都有點麻,爾伯力長相兇猛,五大三,平日極其話,斷了一隻手臂仍舊威猛,殺了不大薊的將士。
「你就是神武帝?」爾伯力說話的聲音有點慢,語氣中帶有一輕蔑,就仿佛李煦是個臭未乾的小孩,「搶走烏黎媳婦那個?」
爾伯力是烏黎手下的大將,即便斷了一臂也遠勝其他的普通之輩。
李煦冷笑一聲,知道這是個說話的結,手用勁迫他後退一步。
兵互的聲音響得驚人,爾伯力有些訝然他的力氣之大,不免認真對待幾分。但兩人打鬥不過三個回合,這位斷臂將軍就被李煦挑下了馬,
爾伯力臉倏地大變,顯然未料到自己輸得如此之快,他立即握起地上大刀就要砍向馬,又被李煦一槍捅穿手臂,在地上,疼得呼吸都重了幾分。
時局一下逆轉,旁人見大將被抓,互相對視一眼,開始撤離,李煦冷聲道:「抓起來,嚴加看守。」
李煦的人燒了突厥糧倉,抓了突厥大將軍,但李煦也沒討得什麼好。
第二天一早,營帳陸陸續續有人出現疫毒的癥狀,烏黎趁軍中不備的時候,混進來對水源下了毒。
李煦在這些將士面前向來是肅然嚴苛,他尚未慌,底下人倒也還算正常。可這疫毒傳的速度實在是快,鎮守的邊疆將士不斷倒下。
陸郴本來是去安定軍心,結果自己也病帶了,躺在營帳之中。
軍醫雖然得了鍾華甄傳來的東西,但他們都不太相信,等發覺癥狀都鍾華甄描述類似時,已經有些貽誤時機。
幸而不久之後青州那邊送來一批藥材,用於治療輕癥的,即便有針對,也來得恰是時候。
普通癥狀的士兵已經慢慢轉好,軍醫也不是庸才,趕著手利用這些藥材研製新藥方。
水源被污染,如果短時間找不到補給,容易引起部子,最好的方法之一便是向後再退幾十里。
但李煦到底是李煦,他領兵直接把突厥退了二十里,打得突厥措手不及,等回過神要反撲時,李煦已經開始讓人駐紮營帳。
那場戰爭中,因為烏黎一句話,李煦頭一次這般怒急攻心,被早有準備的烏黎找出空子,李煦差點被他的刀斬下馬,等回神發狠退烏黎的大刀,還沒砍掉他的手,又被他給逃掉。
李煦強力壯,這種疫毒尚攻擊不到他,神武營的將士卻是或多或都開始有些癥狀,但以他們如今被牽制的樣子,若是再退,極易降士氣。
將突厥打退二十里已經是他們極限,不過李煦遊刃有餘的模樣同樣也讓突厥人心生出疑,覺得他們還有後招。
這段時間裡神武營和突厥發生的不戰事,大大小小都有。
如果不是李煦慎重,恐怕還會掉他們設下的陷阱。
烏黎十分狡猾,手段同樣狠毒。
他似乎並不在乎爾伯力被抓,李煦也謹慎起來,猜到他們二人別有所圖。
軍營中事務繁多,李煦更不能停,所有重擔都在他上,需要他把所有事都扛起來,他一向不畏懼,也從不擔心自己撐不起來。
讓他稍微有點不滿的,是鍾華甄在這段時間裡,沒寄一封家書給他。
等過了一個月多月後,神武營中病倒的人終於開始減,可他們損失的人同樣不,死的人最後都用火燒了,骨灰保存在離駐地最近的城中。
李煦站在被隔出用來安置中毒士兵的營帳外,有軍醫向他稟報況。
「青州怕這邊出事,專門派人前來解決,尚不知道來的人是誰,但我們聽說那個人染過此病,還差點傷到眼睛,可見不是疫毒早期,如今在青州被治好了,此人必定有些經驗,請過來會省下很多時間。」
青州的藥來得很快,看得出他們非常用心思,甚至用心到讓李煦懷疑鍾華甄也在裡面摻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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