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只在瞬息之間，不等眾人反應過來，畫舫又是劇烈地搖晃，容鶯的耳邊響起了一聲尖，一陣天旋地轉后，和藍衫姑娘齊齊落水，猛然砸起大片漣漪。

第21章 馥雪 “應該算是吧……”

暗沉沉的湖面忽然發出巨響, 歌舞升平的景象立刻被打破，瞬間人聲嘈雜了起來，慌的人們就像驚的鳥一般喊躲避, 踩踏聲怒罵聲不絕于耳。畫舫上的綾羅被下來的火箭點著, 瞬間就燒了起來，頃刻間火沖天。

水底忽然冒出許多刺客, 伎人打扮的人也拔出刀劍, 與侍衛廝殺扭打起來。立刻有靠在四周的船來將畫舫上的貴人護送離開, 份稍低的就被撇在后面慌地躲避奔逃。

本來喝得醉醺醺的容曦還未反應過來, 就被一旁的趙勉從席中拉了起來往外跑, 火苗連的角都沒燎到。侍衛按照趙勉的吩咐立刻聚了過來將護住。

畫舫上混作一團, 接連有人落水，不多時船上就布滿殘肢死尸, 安在附近的兵衛送走了幾位貴人，而還有幾個被困在畫舫。

驚魂未定的容曦被趙勉扶著上了游船, 回頭看了眼濃煙滾滾的畫舫，這才臉蒼白地問：“到底怎麼回事, 他們是誰派來的？”

趙勉安地輕拍的后背, “今日來此非富即貴, 只是不知為何，聽說太子也來了。”

容曦皺起眉，疑道：“他往日自恃清高，不是最看不慣這酒迷花的風氣？偏偏今日來了，實在蹊蹺……”

趙勉搖搖頭，說：“今日勢必要不好收場了，方才我看去的時候，太子和二皇子已經被護衛帶離, 也不知道此刻是否險。”

容曦對這些倒沒什麼憂慮，有容霽和容麒在的地方，護衛就是讓船上的人死了也不會讓他們兩個出事。何況畫舫離岸不遠，今日乞巧節京城四有金吾衛巡邏，得到風聲立刻就會帶兵趕來，此刻早就去救人了，出不了大事。

等船靠了岸，容曦走了兩步，仍是覺得心中不安，似是忘了點什麼，于是便看向趙勉，趙勉溫和道：“怎麼了？”

連趙勉都未曾發覺異樣，那就是沒什麼了。

不再想，一邊著袖一邊朝來接的馬車走去。

——

一聲巨響過后，容鶯眼前突然暗了下去，湖面上的一切隨著波瀾而晃模糊。下意識掙扎呼救，卻一張口就有冰涼的湖水涌口腔，嗆得腹悶疼。前一刻還在嘆的湖水，下一刻就使窒息要命。

時間似乎變得格外漫長，容鶯抬不起胳膊，眼睛睜不開也無法呼救，只能無力的向更冰冷的湖底下沉。

在徹底陷黑暗的前一刻，忽然間到腰上一，想睜開眼卻又沒力氣，很快便模糊了意識。

“公主……”

容鶯上發冷，約聽到有人呼喊，隨著聲音越來越清晰，也恢復了知覺，還未睜開眼就咳嗽了起來。立刻有人拍著的后背幫順氣，一邊在耳邊說著：“可算是醒了……還好沒事……”

容鶯渾已經了，的鬢發在臉頰和頸項，睜開眼，伏在小榻上平復呼吸，臉仍舊蒼白。

圍著的是三個陌生的子，其中一位應當是宦人家的婦人，料和首飾都十分富貴，面相還有幾分眼。

見醒了沒說話，王馥雪猜到是嚇傻了，給遞了杯熱茶，安道：“公主不必憂心，已經沒事了，金吾衛正在追捕刺客，一會兒我會派人送公主去府上歇息。”

容鶯開口，嗓子艱的厲害，“我見過你。”

王馥雪笑了笑，坐到邊。“鎮北將軍府的李公子冠禮上，妾與公主確實有過一面之緣。”

容鶯沉思片刻，很快就想起了那段記憶。王馥雪就是那個小孩的母親，李愿寧曾提起，說被衛公子拋棄后，轉頭嫁給了衛公子的父親，做了他的繼母。

憶起這段后，容鶯點了點頭：“你是衛尚書的夫人。”

“妾本姓王，閨名馥雪，公主妾的名字就好。”王馥雪笑起來自帶風，嗓音卻不矯做作，反而讓人想要親近。

容鶯喝了熱茶，臉還是沒有緩和太多，顯然是被嚇壞了。

“妾這游船上沒有備，還請公主忍耐一時半刻，府上離此地不遠。”

容鶯點頭謝過，問：“方才的畫舫如何了？我落水之前看到有刺客，船上似乎是起火了，他們人呢？”

王馥雪搖搖頭，說道：“這些就不知道了，妾今日也只是出來湊個熱鬧，哪知會撞上這種事，也沒敢靠太近。方才有人將公主送至船上，讓我們快些離開，我再看時那船舫已經燒得不樣子，約看見是死了不人，但好在四周侍衛來得快，貴人們應當沒有大礙，公主還請寬心。”

容鶯心得厲害，本沒法子平靜。在落水前還看到了聞人湙，上一次從將軍府離開他就被人追殺過，如今又遇到刺客，尚且不知道是不是沖著他去的，萬一又出事了怎麼辦？

因為王馥雪的那句死了不人，心中惴惴不安，問道：“那麼多人呢？他們都去哪兒了？”

王馥雪看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索勸說：“公主不必憂心，安心歇著就是了。船上都是貴人，自然有侍衛放心保護，公主落水時是孤一人，被救起后也無人相問，哪里還來得心思去憂心旁人呢？這一再不換下小心染著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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