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鶯有些好奇, 聞人湙在學校是不是也很歡迎。前面的生看是新來的，忍不住分道：“這是我們學生會會長，因為學習好被推上去的，但他本人不喜歡多管閑事，所以平日里也不用怕他。標準三好學生，德智勞全面發展，老師天天夸他。但是也別得罪他，人家里可有錢了，之前校外的混混欺負到他頭上去，當天就全進局子了，這一片都被掃黑除惡整頓，后來學校附近也清靜多了。”

說著，又添了一句：“據說他人話向，但是看面相應該脾氣不錯。”

容鶯聽到這句，暗自腹誹聞人湙可真會騙人。

換到新學校一陣子，容鶯照常過著普通的高中生活。由于中規中矩的個，上課也不發言，連老師都不怎麼記得。如果說有什麼不一樣的，大概就是每天和聞人湙一起上下學了。

即便隔著好幾個班，容鶯也能聽到班里的八卦，聊著今天聞人湙又收了多封書。

同桌也說道：“據說四班那個小流氓，就老打架惹事的那個，他朋友才把他甩了，今天就去找聞人湙告白，心里指不定怎麼記恨聞人湙呢。”

容鶯聽了也沒怎麼當回事，中午約好和一起吃飯的朋友臨時有事，索為了省時間買了餅干和牛，準備找一個地方安靜地吃完后回教室午休。

實驗樓后面是一個廢棄的植園，已經很久不用了，周圍的梧桐樹枝葉茂盛，剛好遮住了刺目的。容鶯戴著耳機走過去，才把餅干放在長椅上，就聽到附近傳來什麼響。本來也沒怎麼注意，畢竟這里偏僻，有人約會也說不定，然而過了一會兒，那聲音就有點像慘了。

摘下耳機，朝著靜傳來的方向看過去，沒一會兒響就停了，接著聽到了腳步聲。從樹影后走出一個形頎長的人，他正在低頭看手指。

容鶯睜大了眼，幾乎是震驚地著突然出現的聞人湙。

“你怎麼在這兒？”

聞人湙的校服袖子半挽著，白皙的手腕上能看到青紫的管。

看到容鶯后，他明顯也愣了一下，隨后又面如常地走到旁邊的洗手臺，慢條斯理地洗凈手指上沾到的，作溫雅到讓這副畫面顯得詭異。

容鶯看著他手上的，呼吸都停滯了一下。接著他走出來的地方，一個捂著鼻子的寸頭男生也一瘸一拐地出來了，手正捂著鼻子，指間還出些殷紅。

他正猙獰著一張臉想要到洗手臺來，卻被聞人湙冷冷地瞥了一眼，只能齜牙咧地暗罵一聲轉走了。

他終于洗完了手，甩了甩手上的水，就在旁邊坐下了。

“就吃這些？”

容鶯僵地點了點頭，著的半塊餅干不知道該不該送進里。

“哥，你……你吃飯了嗎？”

“還沒。”

雖然知道聞人湙脾氣沒那麼好，但第一次看見他打人，心底還是覺得有些震驚。這人那麼會裝，現在被撞破了，估計對很不爽，以后不會找麻煩吧……

容鶯坐立難安，尷尬到想立刻離開。

“你吃……吃餅干嗎？”

聞人湙看嚇得說話都說不利索，竟莫名笑了一聲，隨后把手上沒塞進里的半塊餅干給吃了。

容鶯著手機上的時間，迫切地希快點午自習，好找個合適的理由離開這尷尬的局面，誰知聞人湙卻主解釋了起來。

“是他主來招惹我。”

“那你沒事吧。”

“沒事。”

梧桐枝葉擋住了刺目的線，只留下斑駁的影穿過葉片的隙投映下來，落在地上像是散落的金箔。

聞人湙的校服上影錯，他仰起頭嘆了口氣，說道：“上課前五分鐘我。”

說完他就靠著容鶯閉上了眼。

容鶯到肩上一沉，小心翼翼地扭過頭打量旁人的臉。

聞人湙的皮很好，就像孩子一樣白，羽似纖長濃的睫，在他眼瞼下映出一片影。

其實不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到他的臉，但還是會忍不住心跳加速。

只一眼便收回了目，努力平復自己的心。

短暫的午休時間，也隨之莫名變得漫長了起來。

午休結束后，聞人湙回到教室上課。等到晚自習的時間出去了一趟，再回來桌子上就放著巧克力和慕斯蛋糕。這樣的事對他還是對班上的人來說，都已經是習以為常了，這次他也如往常一般，眼睛眨都不眨，直接將東西都丟進了垃圾桶。

從前他還能耐著子讓人別送，后來次數多了，索不再理會。

同學們看到這個舉，紛紛噤聲不敢看他。

過了片刻，有同學轉告，老師讓他去一趟辦公室。

辦公室就在走廊中間，聞人湙就要走進去的時候，撞見了抱著厚厚一沓作業本出來的容鶯。二人對視一眼，他抿了抿，卻沒有開口。容鶯低聲音，說道：“你中午沒吃飯，我給你買了巧克力和蛋糕，你看到了吧。”

聞人湙愕然片刻，皺眉道：“你送的？”

“對啊。”頓了頓，又說：“不是很甜，你還是吃了吧，放學好晚的。”

他神有些古怪，只說：“嗯，你先回去。”

等聞人湙從辦公室回來，沒有立刻回座位，而是徑直走到了教室后面的垃圾桶前。坐在后排的同學還以為他又收了書準備扔呢，就見他彎下腰，從里面撿出了才被他扔進去的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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