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
這倒令嚴斯九有些意外。
服務員笑問兩人有沒有意向參加。
呂濡回過神,連忙搖頭拒絕。
服務員看了看兩人的臉,善意提醒:「二位真不參加嗎?今天只要拍個照就能送花雕酒的。」
呂濡笑著又搖搖頭,沒有猶豫。
他們又不是,更別說嚴斯九不喜歡拍照。
服務員見態度堅決,就沒有繼續勸說。
就在準備退下時,嚴斯九忽然出聲。
「等一下。」
服務員轉回。
嚴斯九推開裝檸檬水的杯子,淡聲道:「送的花雕酒什麼樣?」
服務員拿來一個緻的青花瓷小酒壺。
嚴斯九打開瓶蓋聞了一聞,然後把酒壺扣在桌上,問:「怎麼拍?」
見他要參加活,服務員高興,讓他們稍等,去拿相機過來。
服務員走後,呂濡才從愣怔中回過神,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嚴斯九。
要拍照嗎??
「為什麼不拍?」嚴斯九拎起酒壺搖了搖,淡聲道,「白送的酒你都不要?」
呂濡一下被他問住了。
可是他們不是啊……
嚴斯九看著,似笑非笑:「大方啊。」
他面上雖笑著,但眸冷淡,看起來心不大好。
呂濡遲疑了一下,點頭表示拍。
只是心裡沒法平靜。
難道就為了白送的一壺酒嗎?
有些搞不懂了。
很快服務員拿來拍立得相機,給兩人找合適的角度。
嚴斯九和呂濡是面對面坐著的,拍合照就得往中間靠,服務員指揮半天讓他倆頭靠近點,親點,可效不大,兩人作僵,中間像隔著銀河系一樣。
折騰了一會兒,服務員都無奈了,嘀咕了一句就這麼拍吧,正要按快門時,嚴斯九突然抬手按住呂濡的腦袋,到自己肩膀上。
「咔!」
快門聲響起。
服務員說了聲好了,嚴斯九拿開手,坐直,端起檸檬水喝了一口。
全程,呂濡還沒反應過來就結束了。
之後服務員把相紙出來,讓兩人看看滿不滿意。
呂濡還懵著,嚴斯九直接手接過照片,在半空甩著。
等待像的這十幾秒,呂濡停滯的大腦緩緩運轉,腦袋上似乎還殘留著溫熱的,提醒著剛才發生的事。
耳尖後知後覺燙起來,到水杯,端起來大喝了一口,視線飄向對面。
男人著相紙甩幾下就拿起來看一眼再甩,神自然,毫看不出任何異樣。
似乎剛才按腦袋只是為了拍照,完全沒在意。
相比之下,是太過一驚一乍了。
呂濡了耳尖,默默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大口,在心裡告訴自己,放鬆點,自然點。
只是拍個照。
很快影像顯示出來,服務員問嚴斯九怎麼樣,需不需要重拍。
嚴斯九看著相片,說不用,好的。
服務員告知他們可以到照片牆上就離開了。
呂濡一邊抱著杯子喝水,一邊用視線瞟被那修長手指著的相片。
大半杯檸檬水了都喝了,也不見嚴斯九放下照片。
不是說好的嗎,怎麼還在看。
呂濡了發乾的,心裡著急,視線就有些明晃晃起來。
但嚴斯九就像沒看見一樣,看完後就把相片放在一旁,然後開始吃飯,完全沒想給看的意思。
呂濡:……
忍了一會兒,呂濡還是抵不過好奇,儘量讓自己保持自然,對嚴斯九手,示意他把相片給看一下。
嚴斯九這才掀起眼皮,問:「你也要看?」
呂濡覺得他這話問得怪怪的,但也沒多想,就點點頭。
嚴斯九瞥了一眼才把相片遞給。
呂濡接過相片,等看清上面的人像時,頓時有種眼前一黑的覺。
相片裡,嚴斯九英俊帥氣,角含著笑看向鏡頭,很是完。
可呢,神呆滯不說,作也不觀,被他按著腦袋歪倒在他肩上,活像一隻歪脖子的呆頭鵝……
這可是他倆的第一次合影!
呂濡閉了閉眼,拿出手機,斟酌措辭,向嚴斯九委婉表示還是找服務員過來重拍一下比較好。
嚴斯九喝了口酒才慢悠悠問不好的嗎幹嘛要重拍。
這能好的??
呂濡深呼吸兩下,繼續表示還是重拍一下吧。
「不好吧?」嚴斯九又喝了口酒,為難道,「你這是嫌棄人家拍照技啊,多不好啊。」
呂濡:……
被他這頂大帽子一蓋,呂濡直接無語,哪裡好意思再說重拍。
只好把相片放在一旁,埋頭吃飯,沒看見對面男人飛快翹了下。
一條魚吃完,嚴斯九把一壺花雕酒也喝完了。
酒足飯飽,大爺懶洋洋發號施令:「魚和酒都不錯,明年再來吃一頓。」
啊?
呂濡睜大眼睛。
嚴斯九挑眉:「你這什麼表?」
也許是喝了酒的原因,男人神慵懶,雙手枕在腦後靠在椅背上看,燈下一雙桃花眼尤為黑亮,眼尾線條如鉤,眸中含笑,斜睨著挑眉的樣子讓人簡直無法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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