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濡高考結束後,嚴魏曾找呂濡談訂婚的事,想在十八歲生日時一併辦與嚴斯九的訂婚宴。
也是想對外公開承認的份。
但當時呂濡委婉拒絕了,說想先把學業完。
這在席景瑜看來,就是不太願的意思。
嚴斯九第一次聽說這事,當即愣住,之後席景瑜說了些什麼,他都沒聽進去,心裡泛起一說不出的滋味。
原來小啞也不願意……
按理說,他應該高興,應該到輕鬆舒暢才對啊,沒經過他同意的婚約眼看要作罷,束縛自由的枷鎖即將解開,難道不值得大慶特慶一下嗎!
可是就是怪了,他就是高興不起來,甚至還有點煩躁。
說不出來的煩躁,並且是越來越煩……
家裡是呆不下去了,嚴斯九晚飯都沒吃,找了個藉口就開車走了。
明豫正扣著友的細腰廝磨時,接到了嚴斯九的電話。
「哪兒呢?出來喝酒。」
明豫開著外放,拍拍友的腰笑說:「寶貝,和嚴老闆打個招呼。」
小友乖巧聽話,細聲細聲喊了聲嚴老闆。
嚴斯九知道明豫這是不想出來,心噁心他。
忍了忍,沒發作。
「在哪兒,我來接你。」
明豫這才發現他緒不對,放開友,報了地址。
明豫帶著小友一起去了「明」,他先把小友安排好,才隨著嚴斯九上二樓包廂。
嚴斯九冷眼看著他繾綣溫存的模樣,心中著實佩服。
明豫這個人是他們幾人中最討人喜歡的一個,邊從來不缺風月。
最讓人佩服的是,他邊哪個人離開後,都沒有說過他一句不好的。
坐下後,嚴斯九冷不丁問:「你婚期定了?」
明豫搖了搖杯中琥珀,輕笑點頭:「明年這時候。」
嚴斯九從他臉上看不出一不滿,皺了皺眉,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好一會兒才問他:「你願意?」
明豫瞧了他幾眼,推了推鏡片,笑問:「怎麼,來我這兒取經了?」
嚴斯九抿不語,目隨著杯中的碎輕晃。
見他一副默認的模樣,明豫靠進沙發里,說:「願意啊,我那未婚妻溫可親,學歷高,家世顯赫,難得長得也不錯,我為什麼不願意呢……」
「我和你沒可比,我要求不高。」
嚴斯九眉眼間的鬱氣越發明顯。
半杯威士忌兩口見了底。
「那你邊這些人……」嚴斯九言又止。
明豫給他倒酒,大概猜出他想問什麼,主笑:「也都喜歡的。」
嚴斯九眉心褶皺堆積:「你哪兒這麼多喜歡?你不累?」
明豫瞅著他笑,意味深長道:「你大老遠跑雲城好幾天都不嫌累,我和姑娘吃頓飯睡個覺有什麼可累的?」
嚴斯九臉瞬間黑了幾度,線拉得平直。
明豫哈哈大笑:「來吧,說說吧,小濡濡又怎麼了?」
嚴斯九飛過去一記眼刀:「我說和有關了?」
明豫嗤笑,喝了口酒,懶聲道:「行,那你說和誰有關?」
嚴斯九又不說話了。
明豫笑著搖搖頭,自顧自喝酒。
包廂里燈迷離,音樂靡靡,人心浮。
過了好一會兒,嚴斯九著眉心,向後靠進沙發里,語氣不爽:「拒絕了訂婚。」
明豫在心裡笑出聲音。
「什麼時候?」
「一年前。」
「你剛知道?」
「嗯。」
明豫著下,若有所思,片刻後笑了笑說:「這不好的,你倆達一致,嚴叔也不會再你了。」
嚴斯九氣息發沉,不滿之意明顯。
明豫不慣著他:「那你想如何?這婚事,只能你拒絕,拒絕你就不爽?沒道理啊。」
這話一陣見,嚴斯九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說:「我拒絕的是老嚴沒經過我同意安在我頭上的婚事,和呂濡本人無關,我對沒意見,你理解我的意思嗎?」
明豫只說不理解。
「呂濡對你本人也沒意見吧,拒絕的也是沒經過同意的婚事吧。」
嚴斯九噎了一下,反駁:「這不一樣。」
明豫:「哪兒不一樣?呂濡說了對你本人有意見,所以才拒絕訂婚的?」
嚴斯九:「……」
嚴斯九氣息翻滾,提高聲音:「我說不一樣就不一樣!」
他拒絕的時候,他和呂濡還不認識。
呂濡拒絕的時候,他倆已經很了。
這能一樣嗎。
明豫翻了個白眼,懶得與他掰扯,換了個方式問:「我就問一個問題,別管是誰提的,總之這婚事要是取消了,你滿不滿意?」
嚴斯九兩側咬鼓了一鼓,端起酒杯淡聲道:「滿意啊,為什麼不滿意?」
「是嗎?」
明豫似笑非笑,甩給他一句「你滿意就好」。
他想了想,拿出手機發微信問呂濡明天有沒有空,讓帶朋友去他那兒泡溫泉。
撇開嚴斯九,他和呂濡私下關係還不錯。
可能比嚴斯九知道的還「不錯」很多。
呂濡很快回覆說明天和同學去梨樹玩,改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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