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午飯時間。
周雨吩咐工作人員,去酒店訂了酒席,送到這邊來。
“我從不真面目出門,”周雨說,“我這個樣子怕嚇到人,所以午飯就在這將就一下吧。”
孟廷遠點頭,一面手搭在周雨腕間,他聽了下脈說,“時間合適,雨哥去滬城,試試我小針刀的效果。”
“還是算了吧,”周雨苦笑搖頭,“已舊疾,難以恢復了。”
“雨哥這疾患......”孟廷遠倏然蹙了眉,“難道是誤下了針?” “練習針法,誤傷了經脈而已。”
周雨說。
孟廷遠點點頭,眉宇間卻掠過一疑慮。
午飯吃完,回到一樓賭石場,大堂里正玩的熱鬧。
孟廷遠、孟曉冬帶林雙在包廂里坐了,繼續觀看賭石。
戰宇寒和霍榮就打了車,去當地派出所,為戰寒當年的失蹤報案。
五年前那晚的事說出來,民警詳細做了筆錄,但也沒給出答復。
畢竟這里面沒有人命案子。
民警最后留了戰宇寒的聯系方式,也就作罷。
出來派出所,霍榮說:“我覺得周雨有句話不對。”
戰宇寒凝眉:“哪句?” 霍榮說:“五年前我見過周雨,他的沒有疾患,也就是說,如果戰寒失蹤之后他才得了這疾患,你現在見到他,肯定認不出來!” “是!”戰宇寒說,“那晚襲玉王寒之人,手敏捷,不似周雨現在的模樣。”
“人認不出來,那個掛件又失了,即便懷疑是他襲師父,現在也無法指認。”
霍榮嘆口氣,“咱們這一趟,豈不是白來?” 回到明月樓,霍榮將自己的疑慮給孟廷遠說了。
孟廷遠蹙眉,“我給周雨號脈,也覺他疾患,不似六年之久,否則整個肝經,早已不治而絕,而且......” “而且周雨練得是哪個針法?”霍榮說,“導致他誤傷了自己,祖父傳承的針法,不致于此。”
寧廷遠點頭:“一時半會也弄不清楚,我們還是先回去再說吧。”
此次陜西一行收獲不大,但好歹洗清了戰宇寒的嫌疑。
西安機場,大家分道揚鑣,戰宇寒與林雙返回秦安。
葉清清傳話,說葉振升要給兩人接風洗塵,被戰宇寒拒絕了。
他帶林雙回了海鋼的家里。
回到家,第一個迎上來的是“小海豹”, 看到小主人回來,小狗激得直哼哼。
賀文娟看起來氣還好,林志平也不差。
戰宇寒和林雙的心里,多踏實了下來。
林志平早已準備下一大桌子菜,慶祝兒康復回家。
賀文娟激之下,臉頰居然泛起了紅暈。
幸福的覺,溢滿了林雙的心頭。
想,要是一直這樣下去,該有多好啊? 可是賀文娟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心里張起來。
賀文娟說:“雙兒,要不讓你朱梅姐來家吃飯?” 林雙一愣,干嘛?這八竿子打不著的人? 按照賀文娟以往的腦回路,應該趙冰才對。
戰宇寒聞言,不聲。
嬸娘的一句話,讓他知道他跟朱梅的初步易功了。
那人果然把嬸娘哄得很開心。
而且關鍵,嬸娘沒有提趙冰! 這是一個多麼大的、讓人驚喜的變化! “還是下次吧,”林志平說,“咱們一家人好好吃頓飯。”
賀文娟也就沒再爭取,跟林雙說:“這段時間,朱梅三天兩頭過來陪我說話,那閨,話能說到人心里去!” 林雙點點頭,反正只要媽媽高興,怎麼樣都行。
吃完飯,一家人坐在一起說話。
林雙就講了嗓子治療的整個過程。
林志平說:“你有孟曉冬這麼個師父,也是三生有幸!” “過段時間,師父會過來幫我 作‘雙贏’,到時候讓他來看您!” 林志平高興地點頭。
眼看天不早,大家都累了,賀文娟說,“早些休息吧,雙兒和宇寒也累了!” 林雙一下瞪了大眼睛,眸看向戰宇寒, 看到沒,媽媽全程沒提趙冰一個字! 可把林雙高興到不行。
“媽怎麼回事?”睡覺之前,林雙悄悄問戰宇寒,“把趙冰忘了!” “我哪知道怎麼回事?”戰宇寒吻吻額頭,“忘了不更好?” “但是好奇怪!”林雙心里還是有些不踏實。
“乖乖睡吧!”戰宇寒給蓋好被子,“想那麼多干嘛?” 然后兩人互道晚安,戰宇寒去了隔壁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