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算是徹徹底底地見識到了沈以謙那令人咋舌的不要臉程度。隻要不答應明天陪他一同去看康複醫院,他就仿佛一塊甩不掉的牛皮糖,死死地纏著,沒完沒了。
此刻的陸晚心俱疲,隻想趕好好地睡上一覺,緩解一下這幾日的疲憊。這兩天育兒嫂休假了,實在沒辦法把沈以謙趕走,畢竟的寶貝瑾一還需要人照顧。
瑾一在臥室睡覺,陸晚在外麵的浴室洗了澡,帶著一的清爽回到了臥室。
然而,就在關門的瞬間,不要臉的沈以謙又一次將腳擋住了。
他看著眼前的陸晚,小巧致的臉頰因熱氣的熏蒸而泛著迷人的緋紅,那模樣讓他心難耐,恨不得立刻親上去咬一口。他厚著臉皮開口說道:“我沒地方睡呀?”
“沈以謙,你不要太過分了!”陸晚氣得柳眉倒豎,心中暗罵他得寸進尺。
能讓他進家門,就已經是對他格外開恩了,他居然還妄想有地方睡,簡直是癡人說夢。
沈以謙的語氣中著幾分委屈,嘟囔著:“你們倆都能舒舒服服地睡,那我呢?”
“沙發,或者兩個臥室,你自己隨便挑一個。”陸晚怒目圓睜,看著他那擋在門中間的腳,毫不留地狠狠踩了上去。
沈以謙頓時發出“嘶”的一聲慘,吃痛地迅速收回了腳。接著,便是關門聲,隨後傳來清晰的上鎖聲音。
此刻的沈以謙滿心無奈,深刻地會到了什麽做“最毒婦人心”。
他暗自慶幸陸晚穿的不是高跟鞋,要是被高跟鞋這麽用力一踩,他的腳恐怕就要報廢了。
最終,沈以謙無奈地選擇窩在沙發上。他向來不喜歡睡別人睡過的床,可若是陸晚的床,那況可就截然不同了。
鎖了門的陸晚最近實在是疲憊不堪,腦袋剛沾到枕頭沒一會兒,就沉沉地睡了過去,房間裏很快便傳來平穩而均勻的呼吸聲。
一個小時後,陸瑾一輕輕地打開了房門,像一隻小心翼翼的小兔子般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沙發上的沈以謙,眨著那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好奇地開口問道:“爸爸,你怎麽睡沙發了呀?”
“沒床睡唄。”沈以謙的語氣中不自覺地帶上了一可憐兮兮的味道,仿佛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陸瑾一看著他那略顯局促的樣子,小大人似的說道:“媽媽的床很大的呀,幹媽來的時候,我們三個人都能睡得下呢。”
沈以謙聽了,角微微勾了一下,手輕輕地了的頭,溫地說道:“嗯,沒事,爸爸就睡沙發好的。”
“可是你的都不直呀。”陸瑾一歪著小腦袋,仔細地打量著沈以謙,眼裏滿是擔憂。
“把你的書拿出來,需要在群裏打卡了。”沈以謙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岔開了話題。
“哦。”陸瑾一應了一聲,轉邁著小短跑去拿了書包,然後從裏麵掏出的小課本,舉到沈以謙麵前,一臉驕傲地說道:“爸爸,這些我都會。”
“嗯,說明瑾一上課有認真聽講。”沈以謙微笑著點了點頭,將手機打開遞給了。
陸瑾一端端正正地坐在小書桌前,雙手捧著課本,開始認真地讀著學過的每一個字詞。那清脆稚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著,宛如一首聽的謠。
沈以謙坐在一旁,眼眸中滿是溫地注視著。他的心中不湧起一暖流,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有一個如此聽話又聰明的兒。在過去,他覺得這些似乎都離他很遙遠,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幸福。
陸瑾一打完卡後,沈以謙又陪著一起做起了手工。他想起自己上兒園的時候,也有這樣的手工作業,但是那時候的他從來沒有自己手做過,都是家裏的傭人幫忙完的。而現在,他卻心甘願地陪著兒一起做這些看似稚的手工,著這難得的親子時。
陸晚從睡夢中悠悠醒來,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旁邊,發現早已空無一人。
了還有些惺忪的睡眼,緩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地起了床,拖著略顯慵懶的步伐走了出來。
當的目掃向客廳時,看到了正在專注做手工的兩人。
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並沒有出聲打擾他們。
隨後,轉走向冰箱,想要拿點喝的或者找點吃的填填肚子。
然而,打開冰箱門後,裏麵卻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無奈之下,隻好拿出手機,在網上下單買了一些菜。
買完菜後,又給瑾一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然後語氣淡淡地開口說道:“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怎麽?過河拆橋啊?”沈以謙手中還著橡皮泥,聽到陸晚的話後,他抬起眼眸注視著,眼神中帶著幾分調侃。
此時,陸瑾一正在專心致誌地著小豬的尾,聽到沈以謙的話後,那清澈的眼眸充滿好奇地向沈以謙,聲氣地問道:“爸爸,什麽是過河拆橋呀?”
“自己過了河就把橋給拆了。”沈以謙看著兒天真無邪的模樣,隻是簡單地說了字麵的意思,他知道說深了瑾一可能也理解不了。
陸晚聽了沈以謙的話,故意說道:“這是準備留下來燒飯?”
沈以謙角微微上揚,眼眸中帶著笑意,毫不避諱地注視著陸晚,語氣著幾分輕懶,像是在調一般地說道:“你教我的話,可以考慮。”
陸晚聽了他的話,狠狠地睨了他一眼,心中暗罵他臉皮真厚。
實在不想再跟他廢話,轉走進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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