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小雲拿出手機。
熱搜上隻有些生活新聞,和盛世收購歸魚小鎮的新聞,一切無比正常,昨晚告白和兩人擁吻的畫麵並沒有曝。
看來昨天公關很給力,消息都下來了。
冉小雲鬆了口氣。
容嫣睡到了中午12點多。
肚子開始抗議了,小家夥也踢得兇,終於從床上醒來,和冉小雲去吃午飯。
手機上沒有任何電話和消息。
一條都沒有。
容嫣默默地吃著麵。
下午收拾東西回安城,容嫣接到了許誠的電話。
說是在酒店門口等,收拾好了東西跟他說一聲,他來拿行李,順便送回家。
車上,容嫣看著開車的許誠。
“遲景淵還在加班嗎。”
昨晚是許誠送他回的安城,今天,想必也是遲景淵讓他來接。
“是的。突發況太多了,不是盛世的問題,遲家那邊也得考慮進去,他現在分乏。”許誠解釋。
容嫣點了點頭。
知道他忙,他忙的話,就等他理完手上的事,再跟他好好聊一聊吧。
回到汀園,容嫣把行李收拾好。
驀地想起什麽,走到床頭櫃前,打開了裝著婚戒的盒子。
原本怕弄丟了,辜負了遲景淵的心意才沒戴,現在卻莫名其妙遭了無妄之災。
沒有猶豫,將婚戒戴在了右手的無名指上。
喜歡手上禿禿,沒有任何約束的覺,驟然戴著這戒指,微微有些不適應,做事都不太方便。
沒關係,那就慢慢適應。
容嫣下樓,準備出門。
“太太,馬上要吃晚飯了,您不在家裏吃嗎。”徐管家正指揮園丁修剪草坪,問。
容嫣揮了揮手,腳步利落幹脆:“不了,你們吃吧。”
“那要聯係許師傅送您嗎。”
容嫣再次揮了揮手。
製作手鏈的材料不太好買,跑了幾家線下店,最終隻買到了部分。
剩下的,隻能在網上買。
網上下單發貨得三四天,原本想早些做好,現在看來也急不得了。
回到汀園已經是十點多,肚子得咕咕,王媽給做了點吃的,看了一眼樓上:“遲景淵還沒回來嗎。”
“沒呢,說是公司的事還沒理完。”
容嫣拿出手機給他發消息。
容嫣:【還在忙嗎,晚上回不回來】
盛世總部,昏暗的辦公室裏,遲景淵坐在落地窗前,睥睨著璀璨繁華的安城,靜靜出神。
手機忽然震。
老婆:【還在忙嗎,晚上回不回來】
遲景淵盯著那條消息。
明明隻有一句話,他卻讀了整整兩分鍾。
他開始打字:【還在忙,你早點睡,有沒有不舒服,寶寶鬧你沒有】
容嫣秒回:【沒有】
話題止步於此。
遲景淵等待良久,那邊沒再發消息過來,他默默息了屏,將手機扔在一邊。
剛扔下,屏幕又亮了起來。
老婆:【你什麽時候忙完跟我說一聲,我想跟你好好聊聊】
沈晏的事,準備從頭到尾講清楚,怕發消息說不清反倒帶來更多誤會,他這人,現在脆弱的很。
遲景淵:【嗯,這兩天看】
容嫣:【好】
再也沒有下文。
遲景淵撥通了卓然的電話,說了句“老地方喝酒”後,拿著外套出了辦公室。
看到遲景淵,電梯間的趙靜連忙替他按了電梯。
遲景淵頭也沒抬:“謝謝。”
趙靜雖然穿著保潔服,但臉上畫著致的妝容,上還噴了香水:“遲總這麽晚才下班嗎。”
遲景淵沒回話。
趙靜也不氣餒,微微挪了挪,朝遲景淵靠近了一些。
“哎呀。”故意腳下一,眼看就要撞遲景淵上,電梯門卻在此時打開,遲景淵率先邁出步伐,進了電梯。
趙靜一時沒穩住重心,摔倒在地上。
眼睜睜的看著電梯下去,眼裏浮現出意思不甘心。
不怕。
遲景淵這樣的人,不好拿下很正常,不會就此氣餒的。
…………
天外天。
卓然已經提前點好了酒,遲景淵一來,先灌了三大杯。
卓然被他這氣勢嚇到了,連忙攔住他:“大哥,這是酒不是水,不要這麽豪邁行嗎。”
“煩。”
他了眉心,靠倒在沙發上,失魂落魄到了極點。
卓然沉默了。
之前他心也不好過,但神卻和這次完全不一樣,這一次,他是真的真的徹底困在了籠子裏。
“怎麽回事。”
慶功宴那天,卓然有個經濟糾紛開庭,所以不在現場,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遲景淵喝了一杯酒,把慶功宴上的事說了出來。
卓然聽後,一整個大震驚:“這位沈教授瘋啊,當眾表白,還是在這樣的場合,他想幹什麽。”
遲景淵沉默。
卓然意識到自己跑偏了,回歸了一下正題:“你們那位什麽反應,拒絕沒有。”
沒有明確的回應,也沒有明確的拒絕。
當時現場太,也許還沒來得及。
遲景淵垂眸看著杯中的,心事如同這一樣幽幽晃,他沉聲道:“阿嫣曾經喜歡過一個人,我猜測,那人是沈晏。”
卓然:“!!!所以呢?”
“所以……你說想跟我聊,是不是被沈晏了,想跟我提離婚,回到沈晏邊。”
說到最後,他啞了聲,目猩紅,口劇痛。
他怕了。
他慫了。
人生第一次當起了逃兵。
不敢麵對,害怕說出他不想聽到的話,害怕他告訴他,還喜歡沈晏。
現在他來挽回,要奔赴自己的幸福。
提離婚……是順其自然的事,畢竟協議裏有約定,生下孩子可以選擇離婚。
還有四個月孩子就要出生,現在把離婚談好,生完孩子就能幹脆利落的走人。
……不要他了。
連都不要他了。
遲景淵側過,雙手撐在沙發頂端,將額頭靠上去,聲音啞到極致:“卓然,我從來沒有這麽怕過……”
怕到不敢麵對。
怕到隻要想起這件事,就心痛得厲害。
卓然沉默。
他輕輕手,拍了拍他的背。
這種覺他無從會,也給不了什麽建設意見,他文清這麽多年,但也僅僅隻是這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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