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曄握住的手腕,眼珠低垂:“我的紅包呢。”
“啊……紅包……我忘了……”
江知念故意想逗時曄玩,誰讓他平時老欺負自己,結果時曄聽完隻是淡淡笑了一下。
看不出什麽意思。
江知念覺得自己的玩笑好像有點過火了,時曄該不會不高興了吧。
“時曄,其實我剛剛是……”
想解釋,卻被時曄用手指按住了。
“沒關係,沒有紅包,就用別的來抵。”
他把別的兩個字念了重音,聽得江知念耳朵一紅。
別的,應該是想的那個吧……
那天他反複、把玩了很久,江知念到了他的變化,直覺告訴,他應該……很喜歡的。
不過…大白天就那啥,是不是不太好。
想委婉地提議不如改到晚上,時曄卻先站了起來:“行了,起床吧,先吃早飯。”
江知念回過神來,“哦”了一聲,跟著爬了起來,意識到自己好像理解錯了時曄的暗示。
可是,如果不是那件事,時曄到底要自己拿什麽抵債呢。
……
吃完早飯後,時曄帶江知念下樓堆雪人。
江知念出門前被時曄裹了一個球,手裏抱著暖水袋,頭上還戴著茸茸的帽子。
江知念力從一圈又一圈的圍巾裏探出頭來:“你這樣我很難堆雪人。”
“你可以看著我堆。”
江知念考慮到自己為孕婦,要是冒了的確很麻煩,隻好點頭同意。
下了樓才發現地上真的好,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的。
“今年的第一場雪竟然就這麽大。”沒清掃過的地方,雪的高度都到的膝蓋了。
時曄摟著,給找了個沒雪的棚子下麵站著:“再往北一點,有些地方的野雪能直接到腰。”
讀碩士的時候,有一年冬天跟導師去外地參加一個支援項目,是一個特別偏遠的縣城,有一個師兄下車的時候沒注意,整個人栽到了一旁的草叢裏,雪沒到了腰上麵。
整個人掙紮著才爬回了車上。
江知念比了比,發現時曄的腰大概在自己口的位置。
是嚇人的,要是,估計爬都爬不起來。
時曄戴著皮手套,開始滾雪球,江知念在旁邊給他加油,順便趁著時曄不注意,自己點小雪球,打算堆幾個雪球寶寶。
時曄將一大一小兩個雪球拚在一塊,一扭頭發現江知念邊已經站了十個小雪人,有大有小。
他走過去問:“這些小雪人要不要放到大雪人邊。”
“好啊,你扶我過去。”
江知念小心地把小雪人繞著大雪人圍一圈,頗為滿意地點點頭。
“時曄,你知道這個什麽嗎?”
“什麽?”
“一胎十寶。”
時曄那張總是什麽都懂的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
把江知念樂得不行。
……
給雪人裝飾一番後,江知念拍了張照發了朋友圈,就被時曄摟在懷裏圈回了家。
因為天氣冷,兩個人又都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因此熱鬧的大年初一他們並沒選擇出門,而是宅在家裏。
時曄在書房看他的論文,江知念則去睡午覺。
等江知念一覺睡醒,時曄也從書房走了出來,兩人一起窩在沙發上,時曄繼續他的論文,江知念則開著電視,隨便看看最近有沒有什麽新的電視劇。
這兩個小時裏,兩個人隻是偶爾搭個話,閑聊幾句,大部份的時間彼此之間都是各幹各的,不怎麽說話。
但這種安靜並不會讓人覺得是無話可說的冷場,而是一種沉默的陪伴。
“在看什麽。”
時曄看完了論文,摘了眼鏡湊到江知念邊。
江知念從劇中回過神來,笑道:“隨便看看。”
“這麽神。”他剛才了好幾聲,都沒反應過來。
“因為劇……很有吸引力。”
江知念抬手想關掉電視,卻被時曄攔住:“一起看吧。”
“要從頭開始看嗎?”
“不用,就從這裏。”
故事發生在高中校園,男主是個家境不好的高冷學霸,主則是個格開朗的富家千金,主對男主一見鍾,但是男主對主卻各種冷臉。
當然,經過一係列事,高冷冰山男主還是上了小太一樣溫暖的主,兩人中間經曆了種種波折,分開,破鏡重圓,最終在一起的故事。
時曄的目在男演員臉上掃了幾眼:“你覺得男主角好看嗎。”
江知念正在為男主之間的誤會難過,愣了一下才道:“啊……還,還行吧。”
時曄暫停了電視,看向江知念的目微凝:“你覺得好看?”
江知念看著時曄的臉,改口道:“那……不好看?”
時曄垂眸,語氣微涼:“我尊重你的審。”
江知念坐直,摟著時曄的脖子指天發誓:“不好看,一點也不像高中生。”
時曄涼涼地“嗯”了一聲,不是很買賬的樣子。
江知念搜腸刮肚想吹一波彩虹屁,說出口就變了:“你最好看,和高中的時候一模一樣,換校服出門說是高中生都有人信。”
“你看過我高中的照片?”時曄反應過來,“江濤給你看的?”
江知念沒想到對方一下子能猜出兩個事實,隻好老實點頭:“對,我主問他要的。”
時曄“唔”了一聲,倒沒什麽意見,隻是說:“那你的高中照片呢,拿給我看看。”
江知念回了房間,翻出相冊,找出自己的高中畢業照。
“找得到我嗎?”
時曄一眼掃過去,點了點站第二排邊邊上的生:“和現在一模一樣。”
一頭黑的長發,高高瘦瘦的,皮很白,隻是臉上還帶著懵懂的青與純真。
江知念有點高興,湊過去認真比對了一番,發現自己的模樣好像是沒怎麽變。
時曄不聲地把整張照片看了一遍,確定裏麵沒有昨天買年貨的時候,遇到的那對夫妻。
江知念忽然問他:“時曄,你高中的時候,有孩子追過你嗎?”
時曄語氣平淡道:“看你怎麽定義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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