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曄從來不丟筆,他每次下班,口袋裏的筆都會神奇地多上幾支。
因此,實習生的群裏總是流傳著這樣一個名言。
「筆找不到了,就去時曄那裏翻翻。」
時曄沒再追問,隻是淡淡地點點頭:“那就麻煩江老師幫我準備一把鎖吧。”
……
吃完飯後,時曄將碗筷收到洗碗機裏,江知念跟過去。
其實有點心疼時曄總是包攬家務,這讓有點愧疚。
“以後我負責把碗放到洗碗機裏吧。”水槽的洗碗機不用彎腰,直接站著就能作,以後就算大著肚子也很方便。
“不用,我來就好。”
“可是,我也想分擔家務。”知道時曄是在照顧自己,可是在力所能及的範圍,也想作為這個家的一份子,付出自己的努力,“我們兩個的家庭,總不能所有的家務都讓你來做。”
就像這個世界上普普通通的萬千個家庭一樣,夫妻雙方共同承擔家務勞,誰也不是誰婚姻裏的奴仆,天然就要去伺候另外一方。
不喜歡這樣,喜歡相濡以沫,互相扶持的家庭,彼此都是這個家庭裏的一棵樹,去分,也迎接風雨。
時曄摁下了洗碗機的開關,回頭看:“可是我不能懷孕。”
“什麽?”
時曄幹淨了手,輕輕了的肚子:“你懷孕,我照顧你,我們各自承擔了家庭中彼此的責任,這才是公平的。”
江知念沒想到這一層,在的觀念裏,好像懷孕是一件再普通不過,天經地義的事,從未將這件事視為一件「家務勞」。
“懷孕,也算家務勞嗎?”
時曄抬手擁著,讓的後背輕輕靠在了廚房白的瓷磚上:“當然,不信的話你可以在網上發起一個投票,問問男朋友,是願意洗碗,還是願意懷孕。”
可以預見的是,投票結果一定是沒有一個男願意選擇懷孕,就像《西遊記》裏麵唐僧師徒誤喝了兒國的河水懷了孕,一個個如臨大敵一樣。
“所以,不要輕視自己懷孕這件事對整個家庭的付出,任何家務都無法與之對等。”
江知念巍巍地抬起頭,目如春夜打在枝頭的雨水,漉漉地看向時曄,墊腳攬住脖子,湊到他頸窩,低語:“……”
時曄一愣,仿佛沒有聽清:“你我什麽?”
江知念兩頰飛紅,完人自己就想跑:“沒聽到就算了。”
時曄手上微微用力,還未鼓起的細腰被人握在手中,江知念除了被困在對方的懷裏,哪裏都去不了。
“再一遍……”時曄低頭,輕聞耳邊的清香。
栗襲遍全,江知念咬著,聲如呢喃:“老公……”
雖然含著意與青,但時曄還是從那間的低婉中品到了一的癡纏。
窗外夜正濃,此時的江知念仿佛融了溶溶月之中,不似白日那般清純溫,卻多了幾分被意澆灌,即將盛放的含的嫵。
時曄抬手起耳邊散落的發:“平時不要這麽我。”
江知念紅微張,不解:“為什麽……”
著耳垂,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氣音低語:“我怕我會忍不住……”
最後幾個字鑽進了耳朵,激得江知念直接扭過頭去,沒有辦法再聽。
“那我平時不就是了。”
時曄笑了一聲,鬆開了雙手。
……
元宵節前一天,時曄收到了王博的消息,說跟妙妙領證了,晚上要請兄弟們吃飯。
江知念聽書了,有點驚訝:“這麽快的嗎。”
以為按照電視劇裏麵的劇,怎麽還得演個十幾集的追夫火葬場之類的,解釋、誤會、和好,然後才到幸福的大結局,結婚。
時曄問:“你要是不想去,可以在家裏等我,我個麵就回來。”
“我沒有不想去。”去見時曄的朋宇,是很願意的。
“你不介意之前的挑撥?”
提起這個,江知念眉一挑,有點得意:“我已經寬宏大量地原諒了。”
“哦?”
“真的,我是真的覺得……怎麽說呢,不算個事吧。”江知念是真的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每天要忙的事太多了,有些事,有些人其實沒必要一直記恨著,“再說,你總不能說人家挑撥了我們兩句,我就要跪到門口三天三夜吧,覺有點奇怪。”
與其費心在這些事上,更希把自己的生活過好,把自己的小家照顧好,至於別的人……不用太在意,自然不會去糾結對方對不起自己的地方。
江知念覺得自己算不上一個豁達的人,但屬於不太記仇的人,簡單來說,就是氣沒那麽大,能過得去的事都會讓過去,不會一直記在心裏折磨自己,比如反反複複地去想著怎麽報複,或者盼著對方倒大黴之類的,否則以過往的經曆來說,可能早就抑鬱了。
時曄了的腦袋:“那我們一塊去吧。”
“他們結婚,我們是不是要包個紅包。”
上次聚餐結束後,聽說他們暫時沒有辦婚禮的打算,大家其實私底下都給他們包了紅包。
“他們應該是要辦婚禮的,等婚禮再隨吧。”
婚禮,江知念聽著也有些向往。
開始幻想那個畫麵:“也許他們會4、5月份辦婚禮,那個時候天氣不冷不熱,最適合戶外婚禮了。”
“你喜歡戶外婚禮?”
江知念怕這個話題聊下去,時曄會以為自己對沒有婚禮這件事的不滿,趕搖頭。
“不喜歡,我隻是喜歡參加別人的婚禮,如果要我自己辦,我就會覺得又費錢又麻煩。”
在永寧,辦一場還像樣的婚禮,從場地布置到婚宴酒席,從攝影攝像到婚紗禮服,加起來最也要10萬,而且得提前3個月籌辦,和時曄都沒有父母幫扶,之後又會有一個孩子,不管是力才是財力,都顧不過來。
這種沒必要的事,能省就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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