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念約覺得這裏麵有些不對，整個事件裏，李老師的老公了給主播打賞的虛榮和藏的好，最後又沒有任何代價地靠著老婆把錢拿了回來。

    屬於什麽都到了，卻又什麽都沒付出。

    ……

    場談完心，江知念回了辦公室，恰好遇到錢老師來找。

    “江老師，你回來了，我正好找你。”

    來找江知念，是為了領養的事。

    “昨天晚上我和我老公商量了一下領養的事，他也覺得可以，所以我們想著，是不是能麻煩你周末帶我們去一下福利院，先和院長聊聊。”

    其實是可以的，江知念離開福利院後，也會定期回去做一些義工，或者給小朋友們帶一點禮。

    之前因為懷孕的事，也有好一段時間沒回去了。

    “那這個周六，你跟我一起去吧，不過福利院的領養都是按照規定的流程走的，你們這次過去最多就是了解下況，並不能因此就有什麽特殊待遇，希你能理解。”

    “可以，可以，我們也是第一次，沒什麽經驗，就了解下況。”

    錢老師為人溫和藹，聽說對班裏的小孩也很好，江知念覺得如果能領養一個孩子，應該會是一個好媽媽。

    ……

    每個周五的最後一節課都是主題班會課，這一節課，江知念心準備了關於懷孕的主題，給小朋友們進行科普。

    一開始先準備了「小蝌蚪找媽媽」的畫片段播放給小朋友們看，然後問他們，知不知道小寶寶是怎麽來的。

    略過了懷孕的原因，隻著重講了小寶寶在媽媽肚子裏長大的過程，一來是讓小朋友們知道，媽媽懷著他們的時候其實非常辛苦，二來也是讓他們對自己的到來不再覺得疑。

    很多小朋友小的時候，就總是會問自己的媽媽，自己是從哪裏來的。

    有的父母會說，是從肚子裏生出來的，但是大部分的父母都對孕育這件事非常忌諱，反而告訴孩子，你是我從垃圾堆裏撿來的，諸如此類。

    隨著社會的發展，大家越來越意識到早期教育的重要，因此早一些讓孩子明白自己存在的理由漸漸地不再是忌話題。

    江知念小的時候，曾經也問過院長媽媽這個問題，院長媽媽告訴，是雪人留下的寶寶，因為出生在3月份，正是冰雪初融的時候。

    “江老師，我媽媽肚子裏就有一個小寶寶！”

    “江老師，我有一個小妹妹，我知道是從媽媽肚子裏出來的，我見過。”

    “江老師，我想要個弟弟，你能跟我媽媽說一下，讓給我生一個陪我玩嗎！”

    “江老師，我爸爸肚子也很大，他是不是也要生小寶寶了。”

    江知念剛放完幻燈片，打算讓大家舉手發言，一些話嘮的小朋友就閑不住了。

    因為不是正式課程，江知念就沒有打斷他們，隻是讓大家一個一個提問，保持一定的課堂紀律。

    就在回答完了一連串的奇怪問題後，一直沒說話的秦子舉起了手。

    “老師，你說的不對，不是所有小朋友都是媽媽生的。”

    他說到這裏，又忽然坐了下去，似乎不是在提問，隻是為了表達自己的結論。

    江知念想解釋，又擔心這裏麵會不會有什麽自己不方便的，正好下課鈴打響，就結束了今天的主題課。

    下午放學的時候下了點雨，因為沒有提前預報，江知念沒有帶傘。

    如果是以前，這點小雨跑回家也問題不大，但是現在懷了孕，不說能不能跑，就是淋了雨萬一發燒生病，就麻煩了。

    站在辦公室門口的走廊上，期待著雨快點停。

    「下班了嗎？」

    時曄的消息發了過來。

    「剛準備走。」

    江知念心裏一，有了一個期待。

    「我到你們學校門口了，你和門衛打個招呼，我進來接你。」

    看到這條消息出現在手機屏幕上的時候，江知念覺得自己像飛起來了一樣。

    「好，我現在下去。」

    ……

    走到教學樓大堂，果然看到了時曄的背影，穿著一件灰的風，拔又清俊。

    江知念悄悄湊近，用手指了他的後背：“等很久了嗎？”

    時曄回頭，笑道：“我也剛到。”

    江知念挽著他的手臂，兩人共撐一把傘走進了雨幕中。

    “你怎麽會帶傘。”

    “鄭飛的。”他開車來上班，後備箱裏常年放著一把雨傘。

    “那他怎麽回家。”

    “他不回家，考核墊底，被導師逮去練習了，以他的合格率，不做到淩晨回不了家。”

    雨漸漸下大，天變得沉灰暗，其實江知念很討厭冬天的雨，又冷又，如果不小心澆到了上，就會很難。

    但此刻，把腦袋靠在時曄的手臂上，靜靜地著傘外的雨幕，隻覺得一點淡淡的暖意湧上心頭。

    仿佛世界末日前的倒數，在無邊的孤寂與絕之中，隻剩下他們兩個人還在相擁，互相取暖。

    “時曄，如果還有3個小時，世界就毀滅了，你會做什麽？”

    的問題問得沒頭沒尾，大部分的人聽了肯定會覺得奇怪又荒誕，但時曄卻像某種頻率和同步了一般，沒有毫猶豫就接了這個問題。

    他思考了一瞬，說道：“怎麽毀滅，是類似地球炸，還是生化危機。”

    “地球炸？”

    “回家睡覺。”

    誰也不能阻止地球炸，那不如睡個好覺，抱著邊的人一起在夢裏死去。

    “那生化危機呢？”

    “分兩種況，一種是隻有我知道生化危機在3個小時後即將到來，另一種是所有人都知道。”

    “假設隻有你知道。”

    “去超市買東西，囤貨，離開城市，尋找安全屋。”如果還有一線生機，他就會努力帶著家人活下去。

    “如果所有人都知道呢。”

    “大致劇不變，但是會變腥暴力版本的。”因為人類有求生的本能，所有人都會在當下做出一樣的選擇，社會將進無序狀態，他要做的，就是盡可能地保護自己的家人。

    時曄見江知念不說話，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