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留下來？”

    江知念認真地想了想，搖了搖頭：“我是個俗人。”

    不像樓下的老板那麽有勇氣，能因為喜歡就丟下原本的一切，來到這裏過這樣的日子。

    “你呢。”

    “我也不想。”正如他的媽媽一般矛盾，對這個閉塞的小鎮充滿留與不舍，卻又一次次頭也不回地逃離。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江知念直接道：“那我們還是做一對俗世夫妻吧。”

    但是可以陪著時曄一起回來，等孩子生了，他們還可以一家三口一起回來，每次小住幾天就很好了。

    時曄輕笑，攬著江知念看向深沉的夜：“其實我沒有這麽喜歡這個地方，以後也沒必要經常回來。”

    以後如果有時間，他們可以帶著孩子去其他地方走走看看，或者小住幾天。

    江知念把頭靠在時曄口，幻想著那些屬於他們以後的那些，悠長的日子，直到有一天，他們一起白了頭發，長了皺紋。

    用手去時曄的下，篤定道：“你就算老了，也一定是個儒雅的老爺爺。”

    ……

    因為民宿地址高，窗戶又對著樹林，兩人躺下的時候便沒拉窗簾，隻是靜靜地抱著，看著窗外。

    被子被拉高到脖子，江知念側臥著，纖細的睫慢慢抖，閉上又睜開，時曄在後，一手橫在腹間，寬大的手掌張開，上下來回挲著。

    剛才吃了點甜食，寶寶就有點不太安分，開始輕微地了起來。

    “時曄，寶寶……”

    “噓——”時曄撐著手臂，微微抬起上半去親吻江知念的側臉。

    江知念微張著，輕輕息，著被子下那隻熾熱的大手過的地方留下的陣陣栗。

    等最初的悸與過後，按照往常的慣例，時曄便會停下來放江知念去睡覺，可今天，卻覺到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和時曄，在浴室的時候，雖然彼此坦誠相見了，但那時水霧很大，再加上江知念害不敢看，其實對彼此的依舊是朦朧的一個狀態。

    可現在，著相的，第一次在清醒狀態下，真切地到了時曄帶來的熾熱。

    睜開眼，看著虛伏在自己上的男人，第一次見他的時候，覺得他像天邊的月亮，清冷而不可攀折，後來暗他的時候，又覺得他像一塊玉，渾上下冒著寒氣，矜持而貴重，連看小說的時候幻想他一下，都帶著難以言說的罪惡。

    直到那混的一夜，雖然大腦無法思考，不控製，可記憶卻完整地保留了下來。

    的時曄，強勢的時曄，被熏紅了雙眼，無法自控，略帶兇狠的時曄，如此種種，在大腦之中混合起來，讓人心底最的開始咕嘟冒泡。

    還有什麽比者失去自控更讓人沉醉迷的畫麵嗎，江知念想不到，也無法承，隻能撇開頭，避開那灼熱的眼神與。

    趁著時曄俯吻的間隙，江知念著他的耳廓，低聲問他：“要……要做嗎？”

    問完又覺得自己說了什麽瘋話一樣，後悔得不行。

    但不知道的是，剛才那語調，抖而纏綿，似獻祭的虔誠又似的深淵，對這個世界上大部份的男人，都有著足以致命的吸引力。

    可時曄卻含著的瓣，低聲道：“不在這裏做。”

    江知念聽完，不知道是失還是期待，已經4個多月了，再拖下去，就要到了孕晚期，這意味著很長一段時間裏，他們都不會有更合適的機會。

    小聲湊到他耳邊：“之後月份大了，是不是就不方便了……”

    大概是月太，山中太過靜謐，許多平日裏說不出口的私話題，江知念都放開了膽子問了出來。

    時曄吻的，告訴：“你如果擔心，不做也沒關係。”

    雖然在醫學上來說，目前是一個相對安全的階段，但是很多夫妻都選擇在整個孕期保持狀態，就怕一不小心傷到孩子，尤其是進孕晚期，可能會造宮，從而早產。

    他不希這件事對江知念來說像個必須要完的任務一樣，那會是個負擔。

    聽到時曄的回複，江知念愣了一下，口道：“真的沒關係嗎，不會……”

    有時候看新聞，經常會有那種妻子孕期丈夫出軌的事，當然，肯定相信時曄的人品，隻不過會覺得這樣是不是不太好，比如憋得難什麽的。

    “我又不是禽。”時曄翻下來，重新將人摟在懷中，“人之所以區別於禽，無非是控製得住自己。”

    野可以隨時隨地地發，但人類不能。

    江知念拿手指著時曄的側臉：“那你……不想嗎？”

    時曄去捉的手指，故意捉弄：“想什麽？”

    江知念恥地拍他肩膀：“你知道的，還問我。”

    時曄湊到江知念耳邊說了句什麽，江知念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剛剛聽到了什麽……這種話，竟然會從時曄的裏說出來，江知念隻覺得一陣暈眩，同時隨之而來的，又是陣陣恥下帶來的莫名。

    不想被時曄看到自己的表，抬手去遮住眼睛，但時曄不允許逃避：“還沒回答我呢，想嗎？”

    江知念被那雙灰的眼珠看著，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想……”

    說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怎麽好意思說這種話的。

    時曄抬手刮了刮的鼻子：“什麽，夫妻之間如果連彼此的需求都不好意思啟齒，那還算什麽親。”

    “那你呢，你想嗎……”

    “當然。”時曄抬手握住江知念的小手，帶著放進被子裏，“你覺得呢？”

    江知念剛到就了手，覺得自己有點無法麵對今晚的時曄，他就像開了掛一樣，帶著難以言說的浪邪氣，讓人招架不住。

    明明是掛的高冷男神，怎麽能……那麽……燙，仿佛對他來說，是什麽令人發瘋的求一般，一點就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