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師欣一笑：“你能這麽想就很好，啊，對了，這件事別說是我告訴你的哈……”

    話沒說完，忽然臉一僵，尷尬地捂住了口。

    江知念不解：“怎麽了，是不舒服嗎？”

    劉老師想著反正江知念也快生了，告訴也沒什麽，就道：“剛剛耽誤了點時間，沒趕上，現在有點溢出來了，沒事，我去吸一下就好，哎，我們學校說來說去就是這點不好，沒有母嬰室，也沒有冰箱，害我每次吸都得到找地方，麻煩得要死。”

    江知念雖然懷孕了，但畢竟還沒生，突然聽到這個話題，也有些尷尬。

    “那，那你快點去……”

    “好，那我們下次再聊哈，有機會一起帶孩子出去玩。”說完捂著口，著急忙慌地走了。

    江知念去了複試的材料便回了辦公室，李老師來找問複試的況，也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

    “怎麽了，遇到什麽事了？”

    江知念想了想，還是把心底的疑問了出來：“母，還能喂到一歲多呀？”

    一直以為休完了產假後，媽媽就沒了，沒想到剛才劉老師，竟然還在喂母。

    李老師哈哈笑道：“你這什麽問題啊，母當然是想喂多久就喂多久啊，我之前還聽說有人喂到上小學呢。”

    上小學？這，這也太誇張了。

    李老師擺擺手：“不過大部分人都不會喂這麽久，我邊，喂到一歲的也有，喂到兩歲的也有，不過現在喂到兩歲的了，畢竟母不是那麽容易的，還是喂到一歲的比較多。”

    母如果是在產假期間還好，一旦上了班，很多母媽媽就得被迫背，一些外企和福利待遇比較好的私企會有專門的母嬰室，方便背媽媽們將母用吸吸出，放保溫包裏，再存冰箱冷藏，但是如果是那種沒有專門母嬰室的公司、企業，就需要自己找背人的地方吸，如果工作的地方沒有冰箱，或者冰箱不是專用的，就會很麻煩，甚至和其他同事產生矛盾。

    李老師搖頭歎：“你們現在其實條件已經很好了，一些商場裏都有母嬰室可以喂，我們那個時候，出門在外連帶條毯子遮擋一下的意識都沒有，孩子了哭了就得馬上服喂，哪有空去想什麽人的尊嚴，隻把自己當喂工。”

    那個時候，大家的社會觀念裏也沒有尊重母媽媽，要目避讓的意識，有些男的看到你在喂，甚至會故意湊上來看一眼，其名曰你家孩子吃的真香，其實就是來蹭點便宜。

    另一個孩子已經五歲的老師聽到們聊這個話題，也湊上來道：“我覺得母最難的，就是堵，我家孩子一開始不會吸，經常把我給堵出腺炎，是進醫院就進了三次，得跟石頭一樣，還發燒，好幾次都不想喂了，幹脆給他斷了，吃得了。”

    江知念問：“那為什麽不讓寶寶吃呢？”

    老師的臉有一點灰白和哀怨：“一來是舍不得孩子，總覺得母才是對孩子最好的，喂……怕影響孩子健康，二來，我家那小子不吃，一吃瓶就吐掉，隻吃母。”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沒說，就是婆婆覺得太貴了，費錢，說明明有可以給孩子吃，為什麽要花那錢，們那邊都是不好，沒的人才狠心給孩子吃，如果們家喂，說出去也不好聽，人家都會以為生什麽病了，或者是怕下垂，所以才不喂，反正說什麽都不同意斷。

    就在反複的斷、繼續喂之間糾結著，就這麽拖到了快兩歲，才狠下心徹底把斷了。

    李老師也頗為認同道：“我們做媽媽的，不可以隻想著自己，還是得為孩子著想，隻要對孩子好，吃點母的苦算什麽，有些孩子喜歡咬，很多都被反複咬破皮了，流了，還不是咬牙堅持了，對吧，反正最多也就兩年，你看網上專家不都說了嗎，母裏的好東西，是比不上的，吃的寶寶都不健康。”

    其實吃還是喂母，這件事江知念從來都沒想過，在的概念裏，肯定是要喂母的，隻不過一直以為，所有的媽媽都是喂6個月就結束了，然後就給寶寶吃。

    不然為什麽有這麽多的廣告，沒想到，原來母的時間可以長達2年……原本和李老師聊天是想解，找到一個答案，沒想到聊到最後，卻越來越迷茫。

    李老師見江知念滿臉恍惚，知道們現在年輕人都不太喜歡喂，更別提喂那麽久了，就安道：“你現在別想那麽多，等孩子出生了，你自然就會想喂母的，你會因為看到寶寶吃飽的小臉兒覺得幸福和滿足，到時候讓你提前斷你都舍不得。”

    母是母親和寶寶之間，除了臍帶的另外一種聯係，充滿與刻骨銘心。

    江知念點點頭，暫時下了心裏的那點，說不清楚的迷茫。

    ……

    晚上睡覺的時候，時曄半躺在床上給寶寶念書，江知念則側趴著，靜靜聽著。

    大概是最近努力講書有了回報，寶寶會給一點麵子，在爸爸每次講完書了，輕微地一，可能是聽累了在翻，也可能是在高興得在手舞足蹈。

    江知念每次到之後，都會第一時間拉住時曄的手，輕輕覆在自己小腹上，和他分這種喜悅。

    “你有沒有覺得，寶寶最近得五花八門的。”

    “比如。”

    “有時候能覺到是小手小腳在踢來踢去，有時候整個肚子翻江倒海的。”

    時曄輕笑，把念完的書放到了一旁的小桌上，反手摟住了江知念的小腹。

    “說明寶寶越來越活潑好了。”

    江知念的手指在時曄的手臂上輕輕跳躍，像是在演奏什麽音符歌曲：“時曄，你說，母到底喂幾個月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