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事故,能讓江逸臣這麼重的傷。
但聽常遠字里行間的意思,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沒有江逸臣的授意,他不敢跟說太多。
江楠對那些事也不興趣,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江逸臣的病。
“你們不是回m國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常遠頓了一秒才回答:“國有業務。”
就是他中間停頓的那一秒,江楠又察覺到了一些異常。不過知道現在問也問不出什麼,還不如等江逸臣好起來再說。
還沒進二樓房間,一濃重的腥味就蔓延在空氣里,男人冷冷的聲音讓人心里打鼓。
“我再說一次,滾出去。”
“江先生……”
“滾出去!”
“……”
沒一會兒,家庭醫生就從里面退了出來,額頭上都是冷汗,看到常遠,他嘆著氣搖頭,“江先生像是已經有點神志不清了,我本就沒辦法靠近他。”
常遠沉著聲音說:“你就不能想想辦法?”
“沒辦法了呀!”
醫生整張臉都皺一團,“最好的辦法就是去醫院,我現在沒辦法給江先生注鎮定劑,也就沒有辦法對他實施治療,等在這里……有什麼用?”
他說完才看著旁邊的江楠,疑道:“這位是……”
“先生的妹妹。”
常遠眼神示意他不用多問,冷冷道:“先等等,讓小姐試試。”
“小姐,辛苦您。”
江楠推開門進去。
房間里一片狼藉,第一眼就是砸得滿地都是的醫療用品和藥,還有打翻了的水。江逸臣靠在沙發角落,的上被紗布包住大半,跡斑斑。
他一不,看不出是睡著了,還是暈倒。
江楠眉心蹙,低低喊了一聲。
“大哥。”
男人依舊沒。
“江逸臣。”
江楠嗓音略微帶著一沙啞,看他始終沒有靜,干脆大步走過去,雙手扣著他的肩膀把人翻過來。
剎然撞進一雙如鷹的眸子,江楠被那鋒利孟地刺了一下,松開手。
“我……我沒有聽見你說話,以為你暈倒了。”
“還好嗎?”
江逸臣冷冷的盯著,好一會兒,暗沉的聲音沒有,只有質問:“你來干什麼?”
江楠心里在打鼓,表面上卻很冷靜的看著他,“傷了就要包扎,生病了就要治療,你為什麼要把醫生趕走?”
“管我?”
江逸臣冷嗤,“江楠,膽子大了。”
江楠抿,聲調比剛才低了幾分,“我不是管你,我是關心你,你覺得我會有閑逸致去管外人嗎?”
對大哥的畏懼,是從小一點點刻在骨子里的。
現在還能強的跟他說兩句話。
放在以前,江逸臣一個眼神看過來都抖三抖。
江逸臣失過多,臉有些蒼白,那張俊的臉了些鋒利,卻依舊著揮散不去迫。
他瞇了瞇眼睛,聲音聽不出任何,“你覺得我需要你關心?走!”
“哥……”
“滾出去!”
“……”
江楠臉有些發白,起伏的口悶得不像話。
不懂,為什麼江逸臣一定要這樣拒人于千里之外,哪怕是有緣關系的親人,也不值得他相信嗎?
想著想著,一無名之火從口熊熊燃燒起來,手扯開旁邊的抱枕,作魯的拽了江逸臣一把,“江逸臣,小孩子都知道生病了要找醫生,別讓我覺得你……稚。”
最后兩個字,要是放在以前,就是拿刀架在江楠脖子上,也不敢對著江逸臣說出來。
當然,現在也一樣。
所以說完就別開了眼睛,佯裝去外面的醫生。
出乎意料的是,江逸臣這次竟然真的老老實實的配合了,醫生重新給他傷口換了藥,還掛上了退燒消炎的點滴。
醫生的表說不出有多怪異,在江楠上轉了一圈才問,“那個……江先生,需要我守在這里嗎?”
江逸臣冷眸掃過來,“你說呢?”
“我……我出去!”
醫生才不想待在這里,這江先生看起來跟個冷面閻王一樣,實在不是什麼聽話的病人。
不過看現在的況,這個剛剛回來的小姐應該是有辦法的。
醫生了頭上的冷汗,背過來代江楠。“小姐,那這里就麻煩您了,晚上要注意一下溫度,如果
燒一直退不下去,很不利于傷口恢復,炎癥也會加重,還有……”
醫生的話還沒說完,沙發那邊突然傳來“嘶”的一聲,極度不耐煩。
“江先生!我說完了!”
“……”
醫生趕自己的東西,出去。
常遠看了一下客廳里的場景,言又止,最終還是頷首去了外面。
突然陷安靜的局面讓江楠有些不知所措,才勇倒是勇完了,現在獨自面對江逸臣,和直面老虎有什麼區別。
瞟了一眼點滴,目順勢就轉移到旁邊的一地狼藉上。
“要不去床上躺著休息?”
江逸臣眉梢微,“你說什麼?”
“……”
江楠深吸口氣,說:“哥,你去床上躺著休息,好嗎?”
江逸臣沒搭腔,深深地的看了一眼后站起來,往床邊走過去。
江楠趕推著支架跟在后面,擔心針管被扯到。
兩個人同一個房間,一旦不說話就會覺得有些尷尬,尤其是像他們這種半生不的兄妹……
應該說,尤其是剛剛假模假式發過火的妹妹,和正兒八經會吃人的哥哥。
江楠真心覺得時間很煎熬,甚至開始后悔,不應該那麼草率就答應下來的。
突然想起常遠沒說完的話,索裝作隨意的問道:“大哥,你們不是回m國了嗎?怎麼又突然回來?”
江逸臣一只手枕在腦后,沒看,深諳的目不知道在看著哪兒,半晌才道:“國有個項目。”
不意外,和常遠一樣的說辭。
“那你怎麼的傷?”
這下話一出口,男人薄涼的眸就睨了過來,聲音發寒,“江楠,你今天話有點多了。”
“……”的確,江楠很知道他的秉,所以以往大多數時候都是有事說事,基本不會閑聊。
但今天莫名有一種直覺,江逸臣上的事,很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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