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的,薄時郁也朝這個方向看過來。
男人的目和陳聞對上。
一瞬間,陳聞渾打了個冷。
又是這樣的眼神,和那天在電梯裡看到一樣,冷漠的不帶一溫度,只是與那天不同的,薄時郁似乎微微彎了一下角。
那是勝利者的宣告。
這一刻,陳聞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所以那天,薄時郁本不是什麼莫名其妙關注到自己,本就是滿懷敵意與惡意,陳聞簡直想自嘲的笑,虧他還以為得了薄總青睞。
察覺到旁邊男人的微頓,江織小聲問了一句,「怎麼了?」
薄時郁飛快的回過神沖笑了一下,「沒事的,寶寶,我們過去做,我提前讓人給你拿了小蛋糕,你看看喜不喜歡吃。」
江織很小聲的歡呼了一聲,「好哦!」
薄時郁剛剛還有些躁鬱煩悶的心一掃而空。
他忍不住彎了一下角。
牽著江織一直走到了最前面的位置,沙發寬大舒服,江織一坐進去就像是陷在棉花里,拍了拍扶手,忍不住說,「薄時郁,我們能不能把這個搬家裡去?」
不知道是哪個字取悅了男人,薄時郁臉上的笑意愈發明顯。
「當然好寶寶,在咱們家你說了算。」
不遠的位置上坐著的高看著自家老闆臉上不要錢的笑,想著可以趁機拿兩個策劃案過去,薄總肯定眼也不眨的就通過了。
年中會和年會如出一轍,只是薄時郁更大方一些,大手一揮,花錢請了專業的樂隊來表演,甚至還有兩個四五線的小明星。
江織眼睛不錯神的看著臺上唱歌的男星,嘆道,「他的腹是真的假的?我數數,這得有八塊了吧?」
薄時郁的臉黑如鍋底。
他沉聲,「肯定是假的,現在外面七八糟的東西多得很,你別看了。寶寶,其實我也有……」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男人微微低語氣,牽著江織的手想往自己的上放,被江織一下子給甩開了。
「你有病。」
被罵了的薄時郁沉下眸子,轉頭給坐在一邊給高發信息。
先是質問他怎麼審核的節目,這種尺度也能放出來表演?又告誡高這個樂隊以後不許再請。
高簡直大無語。
他一面吐槽薄時郁簡直是當代醋夫,一面冷冰冰的的回了兩個字「收到」。
該死的打工人!
吃著小蛋糕零食之類的看了一會兒表演,江織便起要去衛生間。
薄時郁立刻站起來,「寶寶我陪你。」
江織瞪了他一眼,「我去衛生間你陪什麼?薄時郁你別這麼黏人!讓人看見多不好。」
薄時郁心想沒人敢看,也沒人敢覺得不好。
但他怕又惹江織生氣,只好作罷。
水龍頭嘩啦啦的,江織洗了洗手,手上還沾著水漬,往出剛走兩步,沒想到會在走廊里看到陳聞。
或者說,也許是陳聞在等。
江織臉變得很淡,聲音微冷,「有事嗎?」
陳聞冷冷看著,嗤笑一聲,「江織,你這就沒勁了,攀上了薄總怎麼不早早告訴我,怎麼說咱們也是一個地方出來的,我又不會攔著你奔向好前程。」
「但是把帽子扣到我上就不對了吧,還說什麼我出軌,實則呢,另有其人。」
江織被他這幅不要臉的言論驚到了。
忍不住冷笑,「陳聞,從前怎麼沒覺得你是這樣一個小人?怎麼?說這些話能讓你抬高自己嗎?出軌的從來都是你不是我,況且你現在以什麼份來和我說這些話?令人噁心的前任?還是我男朋友的下屬?」
陳聞臉漲紅,「江織,你敢這麼和我說話,你以為攀上薄總你就了不起了嗎?你信不信我……」
「你想怎麼樣?」
男人的聲音冷冷的從後方傳過來。
陳聞面一白,眼睜睜看著薄時郁走過來站到江織側,冷冷的瞪著他,「說說看,我也想聽聽。」
陳聞咽了一下口水,「薄總,我不是那個意思。」
薄時郁冷嗤,他抬手攬住江織的肩膀,以一副占有極強的姿態開口,「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我太太面前耀武揚威的,如果你還想在S市待下去,最好明白這一點。」
陳聞臉慘白,點頭哈腰,「明白,明白。」
薄時郁冷漠的瞥了他一眼,而後攬著江織走遠了。
可薄時郁的冷酷也沒有堅持多久。
不過拐了一個彎,他就突然攥住江織的手腕,把人到了牆上,男人瞇著眼,聲音不悅,「你不讓我跟著,就是想來見他?」
「……」
江織氣的直咬牙,「你在說什麼?!我來見他幹什麼?剛剛要是你沒來,我都要上手打他了。」
「打他的事我來,你別手。」薄時郁又湊近江織一點,幾乎與呼吸融,「你打他,我怕他爽到。」
江織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氣的想推開薄時郁,「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變態嗎?」
「看,你又向著他說話。」薄時郁控訴。
說完,他更用力的攥住江織的手腕,將人牢牢鎖在自己的懷裡,而後低頭吻了上去。
他肖想已久的。
「唔……」
江織慌的想要推開薄時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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