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送人?”阮瑜聯想力很富:“該不會是你昨天跟我說的那個小弟弟吧?”
夜濃從包里掏出那個黑米飯團:“吃人短,沒辦法。”
阮瑜看了眼咯咯笑,“現在小弟弟追人的套路好像都一個PPT模板啊。”
昨天就聽說起小弟弟來一套一套的,這會兒再聽,夜濃就聽出了點苗頭。
“該不會是——”
阮瑜及時打住:“我不吃那一款,你知道的。”
夜濃開起玩笑:“也可以偶爾換換口味嘛。”
“所以你這是換過了?驗怎麼樣,都說二十歲的男人和三十歲的人是絕配,都是如狼似——”
沒等說完,就被夜濃一個荔枝味棒棒糖堵住了。
“我可沒閑錢去養小弟弟。”
但是小弟弟在車里說了這麼一段話——
【舊夢難重溫,破鏡難重圓,所謂的和好如初,不過是兩個人重蹈覆撤。】
一聽就是從網上看來的,但卻字字如誅。
十點半,劉蘊敲門進來:“夜總監,剛剛祁總來電話,說昨天報給他們的方案不行。”
昨天上午劉蘊帶一個設計師去霧細談方案,但是沒有當場得到反饋。
夜濃示意坐:“哪里不滿意,他有沒有說?”
劉蘊垂頭喪氣地搖了搖頭:“就說要全部推翻,”很是想不通:“昨天跟他通的時候,他明明從頭到尾一直在點頭的。”
夜濃笑了笑:“點頭,可能是他在示意你繼續往下說,又或者你表述的,他聽懂了而已。”
“但是他現在說全部推翻,卻又一點方向都不給”劉蘊一臉難“...還說明天下午下班前就要報給他。”
“那你們組就辛苦加個班,無論方案對方滿不滿意,時間上不要讓人挑錯,上次我就跟你說過,像這種什麼信息都不給的甲方,你要在通的時候注意他的微表,他們想要什麼或許自己不知道,但不想要什麼,他們卻很明確。”
劉蘊癟了癟:“昨天通的時候,我還在想,他這個人和外面傳言的吹求疵不太一樣,沒想到會發生在事后。”
在工作上,夜濃不喜歡抱怨,所以也不喜歡聽別人抱怨,但也知道劉蘊經驗有限。
“既然對方說全部推翻,那就換一條思路,只從包裝盒形和彩下手,其他細節一概不要提,先把大方向確定下來。另外,你在工作上的耐心需要提高。”
雖然語氣淡淡,但最后一句顯然是對自己工作的不認可。
劉蘊立馬收起對好脾氣的認知,不敢再多一句抱怨。
臨下班前,夜濃去了設計部,“劉蘊他們呢?”
“在會議室。”
到門口還能聽見的討論聲,等夜濃叩了兩聲再推開門后,里面頓時雀無聲了。
夜濃目掃過們,正經的辦公語氣:“明天上午十一點前把方案整理出來報給我。”
一到車庫,夜濃就看見阮瑜抱著胳膊等在車頭前。
“怎麼這麼看著我?”
阮瑜笑得一臉深意:“來看看我們夜總監發脾氣有多可。”
夜濃先是一愣,反應過來意思,無奈笑了聲:“這幫人......”
阮瑜走過來勾住肩:“去喝一杯?”
每次宿醉后夜濃都會警告自己離酒遠一點,但這種警告顯然沒有任何的意義。
“先說好,不去酒吧。”現在對酒吧這個地方還心有余悸。
阮瑜也好說話:“行,那就去上次老瞿帶我去的那家日料,他們家梅子酒不錯。”
*
深秋的晚風帶著寒,月稀薄。
車停在車庫,關昇從后備箱里取出兩大紙袋:“沈總,我幫您拿上去吧。”
“不用,”沈屹驍朝他手:“東西都買齊了嗎?”
“買齊了,另外您看什麼時候有時間,我跟醫院約好上門時間,給貓做抗測試。”
“周六下午吧。”
“好的。”
昨晚沈屹驍是凌晨三點從夜濃那里回來的,當時布偶就蜷在沙發前的地毯上,聽見聲音,也只是抬了下頭就繼續睡自己的,整個后半夜都沒喚。想著它乖,沈屹驍早上出門前就沒把它關進籠子。
拎著兩大袋的東西進門,還沒走到客廳,沈屹驍雙腳就定住了。
目之所及,一片狼藉。
一地的白紙不說,還有兩攤玻璃碎片,落地窗前兩盆花架上的花也倒在地上,散開的泥炭土和珍珠巖潑了一地,像一幅濃墨重彩的畫。
沈屹驍生生被這畫面氣笑了。
他不找始作俑者,直接一個轉出門。
接到沈屹驍電話的時候,夜濃正和阮瑜在商場里的霧香水店。
本來第一遍都掛斷了,結果那人不厭其煩。
夜濃撇著角接通:“什麼事——”
“你沒在家?”
聽說過男友查崗,沒聽說過分手五年的前男友還查崗的。
夜濃沒好氣:“你管我?”
沈屹驍單手叉腰站在家門口:“你別告訴我,都這個點了你還在約會。”
別說現在才八點不到,就算真在約會,那又怎麼了?
夜濃輕哼一聲:“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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